吴羽铁链无声无息而来竟是一个都没漏掉。
转头望向吴羽,众女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不知何时吴羽已换掉双手的铁制手套,取而代之的是牛皮手套,就连十指所使的铁链也换成皮鞭。
虽说威力难比铁制之物,却没有环环相扣的响声;动手的威力自然消减,但若用来突袭却是好用个十足十,加上众人全没把心思放在戒备他身上,突袭一出效果绝佳。
“你……把本宫……当成任你宰割的牛羊不成?”
见众女一一被制,武裳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当吴羽对自己有半分好心,唯一的可能就是吴羽想用来折磨自己的法子太过残酷邪恶,即便简若芸、韩彩蝶等人对自己恨意填膺,但身为正道中人,她们无法容许有人用此种邪法伤人。
吴羽之所以制倒她们,只为了在无人妨碍的情况下对自己动手,完全把自己当成俎上肉!
她几曾被人如此轻视,熟可忍孰不可忍?
“你若还有办法动手,就随你便……”
吴羽冷笑一声,十指箕张,十条细细皮鞭飞射而出,其中四条捆住武裳盈腕踝之处,竟逼出武裳盈一声痛哼,双手无力软垂。
旁人没看清却瞒不过卫纤如的眼,在捆缚之前,四鞭鞭梢已洞穿武裳盈腕踝,听她痛哼,显然这不只皮肉之痛,说不定连筋脉都被断了。
不知吴羽怎么用力,手一挥四鞭尽开,迫得武裳盈四肢大张,将她高高举起,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仿佛落入蛛网的蝴蝶一般,再也无法挣脱。
眼见吴羽手中四条皮鞭就把武裳盈牢牢定在半空中,余下六条皮鞭犹若灵蛇一般在武裳盈四周探头探脑,尤其皮鞭形制特异,鞭梢处做得如蛇头一般,比之鞭身更粗壮几分,更似三角锥体,显是为了更好控制而刻意加重鞭梢的设计,格外令被悬在半空中的武裳盈可怜兮兮。
四女虽或多或少都知吴羽武功不弱,又是处心积虑已久,只为报复武裳盈而来,但见他轻松把人举在空中,不由心下一寒,不知接下来吴羽会在武裳盈身上施什么刑。
“你……”
忍痛正要说话,武裳盈突地哀哼一声。
皮鞭一闪已在武裳盈下颔处狠狠一击,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虽不至于把整个下巴都卸掉,但一震之力直透脑海,一时间武裳盈有话难言,甚至整个人都昏沉几分,本想骂出来的话都被这一鞭打回喉咙里。
痛楚令武裳盈不由咳了一声,唇中血丝溅出,却是连伸手掩口这般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虽恨她背叛暗算,十余年来在淫蛊之下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但简韩二女均非心狠手辣之人,便是再恨大师姐,最多只想迫她认错、废她武功,甚至不想取她性命,哪里想得到吴羽下手这般狠?
练武之人若是手足被废,除非内功已臻登峰造极之境,能凭护体气劲遥击敌人,令旁人连近她身半寸也难,否则一身武功等于废了。
这般狠手本已恐怖,没想到吴羽甚至连话都不让她说,那一鞭下去力道远不若狠劲令人印象深刻,令人连开口阻止都不敢。
其中尤以韩彩蝶最为惊惧,毕竟她的处子身是被段翎破的,现在又与他有肌肤之亲,吴羽对她无比温柔,即便床上大展淫威,为的是令她欲仙欲死地沉醉情欲之中。
只曾看过吴羽温柔一面的她,哪想过吴羽竟有这般狠辣的一面?
那一鞭虽未抽在她身上,韩彩蝶却如挨了一鞭,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突地,一声痛吟把韩彩蝶的心思拉回,她猛一回头却见武裳盈浑身连震,汗水涔涔而下,原已灰败的脸色竟透出一丝潮红,此时一根皮鞭才从武裳盈气海处收回。
重击气海乃是废人武功的招式,如非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敢动用,毕竟对练武之人而言,内功乃修练武功的第一步,若是内功已废,绝无能力与人动手;想废人武功也得有那个本领,若换功力匹敌之人,在毫无抵抗之下,气海处挨了对方一击,一身功力怕是不废也难。
但武裳盈吟松诀内功已臻化境,即便伤势已重,无力运功抵御,但若论内功而言,吴羽差了她还不只一筹,就算武裳盈无力反抗,气海重重挨上一击也未能毁她元功,最多只令武裳盈伤上加伤。
看武裳盈的神情,虽在痛楚间仍有几分讥嘲,显然在笑他自不量力,韩彩蝶心下不由哀叫一声:大师姐这个样子不是火上加油、向吴羽挑衅吗?
似被武裳盈神情激怒,吴羽神色冷漠,手中皮鞭不挥而点,不住向武裳盈气海处点去,连点之间武裳盈娇躯剧震,偏生身在半空,手足不能自由,甚至没办法掩饰挨招之时身体疼的反应。
只是她够硬气,就算体内伤势极重,吴羽这几鞭虽不能废她功体,却让她伤上加伤,令武裳盈汗水直涌,一身衣裳似被水淋透了,面上表情仍不肯示弱,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讥诮神情却不曾或减,脸儿甚至愈来愈红,像是在说她一点都不把这点伤势放在眼里。
突地武裳盈神情大变,娇躯颤抖不止,汗珠连连溅落,反倒吴羽收了皮鞭,冷冷地看着半空中颤抖不止的她。
众女不由面面相亲,别说简韩二女,就连修练过吟松诀的祝语涵也是一脸茫然。
虽说穴道受制,耳目一样灵醒,方才那几鞭用来对付自己,功体不破也难,但若对付武裳盈,如果不是药性反扑令她内伤沉重,那几鞭只怕连搔痒都算不上,怎会有如此结果?
“你……你竟然……”
见武裳盈虽咬牙切齿,神情中有几分疑惑,只是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想示弱询问也无法开口,反倒是卫纤如神色惊慌,望向吴羽的表情仿佛看到什么妖魔鬼怪,那模样令众女不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