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淫兴又动,曲尽温承,挺触了一会,都乏倦了,交股迭肩睡了一觉,醒来又亲嘴咂舌,两人说些闲话。
王氏乃精细之人,前思后想一番,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哩!这事别人可瞒,鸳鸯如何能瞒的?你不如分惠于她,她自然没的说了,才可遂心。”
宝玉淡然一笑,道:“我娘休讶,可借东晋谢安一语:小儿郎已然破敌!”
王氏想不到平时痴呆的儿子竟是脂粉堆中擎旗斩将的英雄,又喜又恼,把他搂在怀中连亲几个嘴,笑着在颊上轻轻咬了一下,道:“我的儿,还只当你是个雏儿,原来竟是个‘逢佛杀佛,逢祖杀祖’的通家。既如此,就好处了。”
宝玉趁机说了李纨所嘱之事。
王夫人一听,连说不可,道:“这祖上功勋岂能说让就让?这珠儿媳妇竟会打这私心算盘!”
宝玉只说李纨母子孤寡可怜,又是千央百求。
王夫人被缠得不得,只得道:“我且与老爷说去,老爷他自会明断分晰。”
心想:“世袭勋职,乃圣眷龙恩所赐,李纨就算讨得老爷的文书凭证,到头也是一纸空文。贾府诺大产业,老爷百年之后,还不是宝玉继承。”
也就依了这逆子言语。
宝玉是只知安乐、不知忧患的人,哪识的其中关窍要旨。
两下绸缪,看看天色渐渐微明,月已西斜,将及天曙。
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五下,王夫人正欲起身,宝玉便一手按住她的头髻,一只手拔了金簪,道:“亲娘,我拿你这个,便是结发亲情,取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王夫人满面飞红,握着他的嘴道:“又胡说了。大凡人念书缘为的是明理,怎么你越念越糊涂了呢?要是都像你,就连媳妇也不用娶了!”
宝玉搂住王夫人,摸她锁骨上方那颗美人痣,附耳轻声道:“娘,儿没乱说。欲把我娘比妻子,贤妻良母两相宜。”
说的王夫人半嗔半喜,噙泪道:“我的儿,好贴心的心肝肉,娘真没白疼你!”
再看两人私处,那话儿对着那风流孔儿,猩红点点,和浪水夹杂在一起,狼藉一片。
王夫连忙拿出香巾,细细拭擦黏兮兮的秽物。
宝玉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又吟道:“慈母手中茎,游子身上鸡。
临行密密戳,意恐迟迟归。
谁言结发情,比得娘心晖。”
后世红学家评论,宝玉此事极荒诞,有诗为证:想君应犯桃花煞,能乱闺中佳人肠;千古情痴今属子,只把亲娘唤新娘。
那王夫人却听了哽咽落泪,心想:“母子连心,还是儿子最疼娘。”
那孽儿宝玉却性发难忍,早在娘亲身上一纵一驰。
和着母子私处那此起彼伏的进出节奏,王夫人一声一韵,哀婉低回地吟道:“天与其便,蓬门重开,痴儿轻挑娘花房。
儿根初试,母乳重尝。
个中滋味,这番送,那番迎。
母子同床,含羞惶惶,养儿却被儿屌缠。
哪堪抬首,半推半让。
闻捣屄声,这声细,那声长。”
(《行香子》云雨罢了,两下唧哝。王氏摸挲着宝玉的脖项,又叮吟道:“我的儿,你先去。我做娘的,所靠惟你一人。你若终日游荡,就耽误了功课,我怎生放心得下。”
宝玉唯唯应命,起来穿衣裳。二人搂抱着,又亲嘴咂舌了一回。
宝玉走出屋去,心思:“这番‘观音庙里找乐子——进错了门’,好不懊恼!
冤有头,债有主!须饶不得这赵姨娘!“便转身进了姨娘厢房,自去清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