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一点城墙,已经往上疾飞,白浪这时的功力较之宏仑只高不低,比宏仑还早一步扑上城头,不过他才穿过半个身子,一道红蓝交错的光华已经拦腰扫至,却是刘尉莽已经赶到。
白浪吃了一惊,刚刚明明没见到刘尉莽,他这时身在半空无法借力,白浪陡然间一个御气挪身,硬生生向后急退五公尺,好不容易才避过这一击,另一侧又有一个无声无息的刀劲侵体而来,一瞬间已攻破自己的护体气劲。
追风刀劲!
白浪猛一个折腰后翻,再度凝劲急闪,半空中一个回旋,向着城头又扑了过去。
这种御气方式十分耗劲,还好白浪内息博大,一时间还足供腾挪。
这时宏仑已到,他见白浪被两老纠缠,心知白浪不能这么无休无止的飞腾,他狂吼一声,左掌右刀同时一轰,一道庞然气劲与一片炫目刀气向着两老分头直冲。
两老知道这一刹那就是生死存亡之战,刘尉达乾坤剑一转,轻巧的挪移开宏仑的刀劲,同一瞬间一道剑光突然冲出,向着白浪还在空中腾挪的身子直穿了过去。
刘尉莽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他的追风刀不断挥动,一道道刀气紧追着白浪不放,不让白浪踏上城头,而他同时也放出了剑气,剑气迎着宏仑的掌劲一阵疾旋,倏忽间将宏仑的劲力炸得支离破碎,而剑气却只顿了顿,继续向着宏仑冲去。
两老同时心分两头,但对于白浪与宏仑来说,却都是遇到两种不同的攻击,一个是无坚不摧的人族至宝,另一个却是变化无方的以气御剑,两人都感到难以支持,同时往后一沉,飘身落下城头。
不过两老却一点也没有欣喜的神色,白浪的怪功夫还没用出呢,若真的轰了出来,不知道人族至宝能挡得住几下?
而白浪与宏仑一落地,只听宏仑哇哇一叫,再度腾身又扑了上去,白浪却脸一沉,望着眼前的城墙哼了一声……
这般的城墙,岂能挡得住自己?
白浪一举左爪,向着前方城墙猛然挥了出去。
这时宏仑刚飞到一半,却突然感到下方有一股极强大的气劲爆起,宏仑一惊之下连忙凝身下望,只来得及见到一股庞大的青色气流向四面炸开,威猛的气劲先一步向着四面冲击,周围攻城的熊族全被劲风激得到处乱滚。
这时,轰然气爆声才向着四面暴传,漫天飞扬的石块粉末随着威猛的气劲溅射,周围数十公尺内没有一个人能够停留。
那小子居然以这种功夫轰城?
城上的两位供奉见下方青芒暴涨,轰然巨响,剧烈的震荡从脚下传来,两人心知不妙,刘尉达大喊一声:“撤……撤退!”
撤退?
被巨震、巨响剧烈风暴吓坏了的都城部队腿都软了,哪里还搞得清楚供奉在胡叫什么?
只这么一迟疑,城墙突然一震,轰隆隆的往下垮散,所有人慌张的往下摔,这段城墙上聚集的数百士兵就这么随着石块摔落。
宏仑从没见过白浪以全力击发的功夫,他可也吓了一大跳,别说他,连四面的熊族也傻眼了。
一时之间,本来杀声震天、两方全力攻守的地段,除了还在不断崩落滚动的城墙碎石之外,忽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一爪击出,白浪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他正被反激的劲风与四面急窜的砂石逼得眼睛几乎睁不开来。
好不容易爪力散尽,白浪睁眼打量,却见眼前城墙崩落了一大片,而墙内数百公尺内满布碎石沙尘,还有许许多多发怔的人族官兵。
这刹那间,熊族与人族近在咫尺,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反应。
也不知道谁突然呐喊一声,人族官兵逃命似的往内跑,熊族人一愣,狂喜的往内冲,眼看着都城就要就此沦陷。
忽然间光影一闪、惨叫连连,扑到一半的熊族人又逃命般的往回跑,只见城墙缺口出现两个全身尘埃、满脸怒容的两位供奉,两人手执人族至宝,怒目瞪着白浪,似乎准备死守城墙。
而都城部队刚刚虽然一乱,但眼看熊族并未追入,总有些将领一面痛骂一面赶人回来,且不管刚刚逃跑的时候自己有没有比小兵还快。
很快的,两位供奉身后又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官兵。
有这两人仗着宝刃拚死苦守,就算自己与宏仑协力,也未必能攻得破这道防线,白浪目光转过,见宏仑也是脸有难色,似乎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不过这里的城墙一倒,自然会影响四面的战况,何况刘尉莽跑了过来,掌克同那一面就与“右督国王”刘方廷势均力敌的搏斗起来,虽然卢一天、卢冰等人仍努力退敌,但熊族人已经渐渐攻上内城城墙。
眼看着士兵节节败退,失守只是在早晚之间。
这一面,却是难得的沉寂下来,白浪心念一动,大声说:“里面的人听着,只要交出泰古剑,熊族将立即退兵。”
他的声音立即轰轰发发的传了进去,全城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浪看了宏仑一眼,接下来该是他出声了,只要他也这么说,自知大势已去的刘然,应该会交出东西吧?
为了那东西与异族连年征战,实在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不过白浪也没一直望着宏仑,很快就回过头望着两位供奉,他对两位供奉的御剑之术十分提防,现在自己一定是两人的头号敌手,不全神贯注只怕会倒大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