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仑一呆,不再隔空发劲,条忽间落在七、八公尺外,一双大眼瞪着刘尉莽发怔;刘尉莽冷冷一笑,也不追击,按理来说,若要对付裂地刀,只要跃得比对方高,裂地力优势无法展现,效果自然会大打折扣;但现在要看守缺口,自然不能擅离职守,还好手中既有乾坤剑,便是无惧对方的裂地刀劲:皇族至宝中最适于防守的一把,本就是能引开对方劲力的乾坤剑。
而另一边拿石块攻击刘尉达却也不怎么乐观,石块还没近身已被无声无息的刀劲切碎,偶尔还会有破空力劲突然袭体,海巴与掌克同越退越远,直到十来公尺外,才有把握闪避追风刀劲的攻击。
宏仑望望这又望望那,突然发觉选错了对象,他怪叫一声,突然放下刘尉莽,向着刘尉达冲了过去。
海巴与掌克同两人一愣,只好换个对象扔石头,而掌克同更干脆叫部队共襄盛举,反正已经是两打一了,也不用不好意思。
这下与刚刚又是不同,乾坤剑劲的巧妙之处,是借着对方劲力与阴阳劲力吸斥而运作,但扔来的石块却是死物,纵能扭转也多靠己劲,还不如借着剑芒粉碎石块,但这么一来自然就开始费劲。
另一面却也不大稳当,刘尉达刀气一出,反而被宏仑裂地刀一挥舞间破得干干净净,毕竟同属人族至宝,刀气纵能及远,也伤不了另一把人族至宝,而宏仑却是越走越近,准备到了足以攻击的距离,才出手攻击。
这可让远远看着的白浪有些担心,那两个老头可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样子宏仑有些轻敌,一不小心把一条熊命留在人族可划不来。
这时宏仑已经距刘尉达不到五公尺,刘尉达也看出宏仑的想法,不再浪费刀劲,只冷冷的望着宏仑。
宏仑蓦然一声震天狂吼,手握着裂地刀高举过头,一不蹦跃二不飞身,大步一迈,向着刘尉达直劈了过去。
这家伙!
刘尉达神色一正,这样的一招别无花巧,却把裂地刀的威势展露无遗,若真的硬拚一下,单就刀与刀的特性来说,自己先天上已输了一筹……
刘尉达不禁有些佩服起对方了,他气劲一爆,“阳极真罡”布满追风刀,斜错着劈向袭来的裂地刀。
两方刀芒先会,爆响立即传出,牵引着地气的裂地刀劲岂是追风刀劲所能匹敌?刹那间破开追风刀劲,直劈向追风刀的实体。
但追风刀的特性也不能轻忽,刀劲虽然一分两半,依然向前直扑,却是由裂地刀的两旁直逼宏仑。
哪有这种事?宏仑吃了一惊,连忙翻身急退,这一瞬间却见刀劲逼开刘尉达两步,这才轰地一下穿落地面。
两人都心里有数,这不是宏仑功力高强,而是裂地刀的劲力特性,想阻止裂地刀劲落地,只怕还没有人有这本事。
宏仑微一迟疑,目光回扫,却见刚刚乱了片刻的北军正开始北渡,似乎放弃了南下,再这么与眼前的死老头耗下去,岂不是白演了一场戏?
当下宏仑不再意气用事,他回头大喝下令,只见如雨的石块立即向着刘尉达飞去,宏仑轻轻松松的往后退了两步,等待对方没劲。
而另一方面,北方大军重新北渡,想快也快不起来,徐苞万万没想到熊族出尔反尔,到了最后关头突然脱队,他这时才想通刘礼自语的意思,自己岂不是白白与刘礼撕破脸?
徐苞又急又气,既然如此,只好先回头稳定都城大局,再与南角部队虚与委蛇,直到蛇族北追已获泰古剑的熊族,那时再与徐定疆一决胜负……
莫非刘礼本就是这样打算?
早知就先不发难,等一切底定再说,也不会像现在般无端端损失了部分战力。
大军渡河至少得花三、四个钟头,眼见不过半个钟头,死守缺口的两位供奉已经放弃固守,熊族大喜之下,一群群涌入都城,只留下不到三千人在城外应变。
而这时城门四开,所有人民开始往外逃命,在刀轮城吃过亏的熊族自然也不拦阻平民,只专找个子较高的上族麻烦。
徐苞不禁暗暗冷笑,都城一路往内,城墙一道比一道厚实,熊族以为这样就算攻破,可太不了解人族了,何况都城既然弃守外墙,在城中必有埋伏,熊族这么冲进去,想涌到内城至少还得损失个千把人。
“王叔。”
徐念脸色也不好看,毕竟眼看着事情不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只要是自命聪明的人都会感到挫折,徐念沈声说:“渡河之后,我们是否要协助攻城?”
“干嘛啊?”徐乃睁大眼说:“为什么不让熊族自己去攻就是了,他们看来打的很高兴啊?”
徐苞微瞪了徐乃一眼,摇头说:“糊涂!”
又错了?徐乃也不怎么在乎,摇摇头说:“那就打嘛,也没什么。”
徐苞可不满意了,他目光由渡河的部队转回说:“没弄懂就算了?向你大哥多学着点。”
“我来解释吧。”
徐念对自己弟弟总算有耐心,低声说:“若都城全为熊族攻下,他们是否获得泰古剑我们一无所知,到时可能连裂地刀都拿不回来。”
徐乃听归听,也不怎么在乎,点点头说:“我们已经有五、六万渡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加入?”
“再等一会儿。”徐苞冷笑一声说:“等部队全过,内城也攻的差不多了,到时后军便转换为前军,开始入城。”
“白氏一族当真会听命吗?”徐念目光一凝说。现在转为前军的部队,自然是徐乃与白氏两支队伍。
“想和平的夺过军权是办不到了,若当真不听调度,只好先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