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紫婷说:“本是从东极城带军回援的白氏子弟,半途被北方部队与东极陈克部队夹击,一路追杀下能到都玉山的,只剩他一个了。”
白浪听着白氏的悲惨过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白氏功夫一向不准外传,他必挣扎了许久。”
风紫婷沉默了片刻才说:“我那时还小,不懂这些,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给我打好了基础,后来直接把内息传给我,就过世了……过世前只交代我一句话,若有机会见到白家后人,如果愿意帮助的话就帮,如果真的没有的话,就把”破天真气“这门功夫傅下去,除了内息之外,我没有学到其他的东西。”
白浪望着风紫婷,见风紫婷似乎已经说完,他顿了顿才说:“也许我该称你风大姐……”
“不用客气。”风紫婷挥手说:“我今日不是来拉关系的。”
白浪眉头一皱:“那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风紫婷脸一板说:“我对白家人绝无恶意,但若要我在二皇子与白家间做选择,我会选择二皇子。”
白浪其实并不意外,风紫婷对刘礼似乎莫名的忠心耿耿,白浪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没想到风紫婷会主动说出这句话。
常在刘礼身旁的风紫婷,也察觉到了白家的不对劲,这么说来,刘礼一定更清楚。
白浪苦笑一声说:“风大姐是怕我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可以这么说。”风紫婷恢复了淡淡的笑容说:“我也不想听到什么让我困扰的话,也许……我多此一举?”
白浪迟疑了一会才说:“其实我也没跟别人说过风大姐的身分,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不提了。”
“这样最好。”
风紫婷似乎有些意外,她目光一闪露出了一抹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说:“不过有关白家在北域城立足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
“风大姐。”白浪忍不住说:“我几日没在军中,很多事都搞不清楚,你可是有感到什么不妥?”
风紫婷打量了白浪半天,她皱皱眉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吧?”
白浪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也难怪风紫婷怀疑,只不过……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陷入两边不是人的窘境?
他叹了一口气说:“总面言之,二皇子刚刚提出的建议,我是绝对的赞成,至于其他人,我就不大清楚了。”
风紫婷目光凝注白浪身上,隔了片刻才说:“也许二皇子说的是真的……”
刘礼说了什么?白浪糊涂起来,只见风紫婷似乎下了决心,神色凝重的说:“你愿意全心全意的跟随二皇子吗?”
如果白家人起事,自己能随着刘礼阻拦吗?
白浪自忖实在狠不下这个心,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二皇子确实言出由衷,我绝不会成为他的阻力。”
“差不多意思。”
风紫婷彷佛早有预感,却又有些失望的说:“二皇子说,如果你决心归隐,还不如现在便离开,否则以后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白浪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白广说的话,他越想越不通,忍不住问:“我一走,熊族中立,岂不是让徐苞为所欲为?二皇子当真这么想?”
风紫婷露出了颇意外的表情,讶然说:“你能想到这一点,还说不清楚局势?”
“这……”白浪有些尴尬,是不是该说这是别人想的?
风紫婷没等白浪说下去,接着便说:“但你若不在,攻破都城之后,谁也没把握熊族会不会反扑,何况还有南角城?所以大军决不能自相残杀,否则是自取灭亡,河王不会不明此理。而且……除你之外,与熊族关系最密切的,当算是二皇子。”
原来如此。
白浪这才想通,恐怕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自己与熊族的关系,若自己一走,刘礼无须再担心此事,说不定还能直接与熊族建立关系……
一股烦闷再度袭上心头,白浪随口说:“可以让我再想想吗?”
“当然。”风紫婷眼中掠过一抹同情,她惋惜的说:“也许你功夫没练这么高,事情反而简单一些。”
白浪一怔,却见风紫婷挥了挥手,向另一个方向飘然而去;他怔仲良久,想到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想到真心对待自己的少数几个人,白浪蓦然一咬牙,猛然下了决心,他一转头,向着熊族散居的地方奔去。
“你不管了?”睡到一半被吵醒的宏仑,这时完全清醒,瞪大眼哇哇叫说:“我听错还是你说错?”
白浪这次可真是下定了决心,他坚定的说:“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来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