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玫脸一红,扭捏的说:“王爷入城之后,由徐小王爷对王爷说吧。”
“有什么不能说的?”刘群池沉着脸说。
白玫叹了一口气说:“王爷坚持要问,怎奈小女子却说不出口……既然如此,小女子还是自行入城吧。”
话一说完,白玫缓缓的转身,似乎要回到东面那片山林。
“站住!”
刘群池颇想一掌挥下,就此了结后患,但他随即想到,此女看来与徐定疆感情颇深,自己此来可是身负重任,一掌杀了这丫头容易,但若城头有人瞧见,只怕与徐定疆的洽谈会多添变数。
想了想,刘群池还是只能说:“你就随我们进城。”
“多谢王爷。”白玫转回身来,脸上满是笑容说:“王爷一定不会后悔。”
刘群池虽是瞪了白玫一眼,但见白玫令人心动的笑容,心中不禁也是暗暗赞叹……
果然红颜祸水,难怪此姝能让徐定疆动心,而且看来她心计颇深,自己可要小心在意,莫在这小丫头手上栽个跟斗。
“咦?”穆通转过山腰,忽然大惊小怪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落在后方的白浪还没从刚刚的心绪震荡中复原,这时听见穆通的叫声,才又缓缓迈步向前,一眼望见前方山下的景象,却也是吃了一惊。
两人呆立片刻,穆通才望着白浪说:“白大人,这些蛇人在干什么?”
白浪却也答不出来,只能望着远远的下方发愣。
这时在东南方十余公里外的大草原中,蛇人似乎已经放弃了围城,全部采集于南角城西面的平野,而南角城的官兵似乎也不像在备战,城头只站着几个孤伶伶的身影,城西的城门虽然没开,城北的城门却已经有人进进出出,彷佛无视于蛇人的存在。
穆通得不到白浪的答话,他尴尬的一笑说:“看来是停战了。”
哪有这种事?
人族与外族对战,从来都是两方不死不休,怎么会停战?
之前眼见蛇人势大,白浪本还担心徐定疆守不住城,自己白跑了一趟,没想到才不过一天的功夫,整个南角城内外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有一大群人出来……”穆通忽然又大惊小怪的说:“都是平民……啊呀,是四野的农民,他们要回家了?”
当真停战了?白浪猛然想起,这么一来,刘群池岂不是先进去了?白浪一下子没了主意,若刘群池先到,自己进城岂不是十分危险?
“啧啧……”穆通还在自言自语:“徐小王爷不知道掉了什么花枪,居然能与蛇族和平共处?不过既然谈和了,这些蛇人留在这儿做什么?莫非想观光?这可奇怪了……”穆通自己说了半天话,却总是不见白浪答腔不由得住了口,疑惑的望向白浪,却见白浪的神情十分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穆通却不知道,他无心的每一句话,彷佛正一句句轰击着白浪,这时南角城的情况,岂不是正如当时的习回河城?
莫非徐定疆真的与蛇族达成协议,正如自己与熊族一般?
可是自己能与熊族谈判,还多亏了与宏仑的交情,徐定疆不久前才好好的与蛇人打过几场,怎么可能忽然与蛇人化敌为友?
这实在太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状况,除了这个解释外,还有什么可能?
再换个角度,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徐定疆又为什么要与蛇族合作?
是他自知无法坚守,以诈术求和拖延,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刘然与熊族的协议,准备联合蛇族打这一场仗?
若真是后者,自己这一趟可说是白跑了,徐定疆既已下定决心与蛇族合作,必定是打定主意对抗北军,怎么还劝得动?
可是尽人事而听天命……
自己已经许下了诺言,若不见徐定疆一面便回北疆,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虽说自己原来的目的最为了弄清楚“胸怀天地”的奥秘;想到这里,白浪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小包……
刘芳华说吃了这东西就可练成,难道自己就这么厚颜服下?
还是把这东西交给徐定疆,再托他还给刘芳华才无愧于心。
白浪打定了主意,正要继续下山时,他忽然微微一怔,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山路自语说:“这……莫非是小灵?”
“灵姑娘来了?”好不容易听到白浪说话,穆通连忙接口说。
“不知道。”白浪摇头说:“不过功力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