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了。
身心俱疲的我躺在宽大的水床上,身体已被抽空,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天花板的镜子里,另一个我正在看着我,好像在说:“废物、傻逼……连老婆都保护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妻子近在咫尺被轮奸,我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新仇旧恨在我的心中激荡。
可是,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提醒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有可能报仇雪恨。
我想拟个计划,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找纸和笔,……先弄清柱哥底细……找人盯住三个畜生……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我渴醒了,强打起精神摸到冰箱,拿了瓶水,一眼瞥见餐桌上冷透的饭菜,感到腹中饥饿,又在冰箱里找到一些牛奶和面包,回到了床上。
解渴充饥后,体力有所恢复,脑子也冷静下来了,理性终于回归了。
我思忖着:甭管那个柱哥说的是真是假,这事儿先不找阿力是确定的。
我摸清对手的底细,盯住三个畜生,请私家侦探,这些需要花费多少?
必须做个预算。
前期工作完成后,怎么解决三个畜生,还不能惹一身骚?
这更要深谋远虑……先拟个提纲,理清大体的脉络,等出去后再细细谋划,稳步实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贵宾室里没有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甚至连钟表都没有。
我的手机和手表都被搜走了,长期呆在这个软禁室里,我忘记了日期和时间。
我有些后悔没有动那些饭菜,哪怕是倒掉,也可以通过计数餐次推算日期啊。
太长时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了,我很是担心妻子的情况,希望她没事就好。
无聊至极,我偶尔会翻翻那些性玩具的说明书。
这些玩意儿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功能,我真是佩服它们的设计师,想象力太丰富了。
扬声器里传来久违的响动,窸窣几下后,传来涛的声音“这两天,琳姐一直在休息,你可以放心了,也许你并不关心吧,哈哈。今天,百忙之中的柱哥,抽出时间大驾光临,准备和琳姐大战N多回合。多年不遇的精彩场景,必须让峰哥你观战啊。哈哈哈哈哈……”
我心中疑问“柱哥和这事没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要插一腿?仇家再添一人!”
我还未及深思,大屏幕已经将实时的画面呈现出来了。应该是同在二楼的某个房间,装饰、家具、设施……和禁闭我的这间相似。柱哥和妻子相对站立。柱哥只穿着内裤,妻子除了一双肉色的连裤袜什么也没有穿。妻子丝毫没有几天前看到她时凋残的窘相,再现高贵、端庄、优雅和性感。妻子的足弓弹性十足,即使不穿高跟鞋,身体依然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耳垂上戴着钻饰耳钉,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浅浅的锁骨窝下方,一件钻石吊坠儿微微地晃动。妻子身体的曲线起伏变化大,但是过渡自然,线条饱满,极富张力,似乎是用画笔画出来的。如此"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配以温润白嫩的肌肤,用"玉体"是不足以来形容的。玉是冰冷的,妻子的身体是温暖的。呼吸、心跳漾动起身体的涟漪,彰显着生命的鲜艳和活力。妻子平时极少去健身场所,偶尔在家里练练瑜伽和塑形操,至于节食减肥什么的更是谈不上了。能保有这样的样貌,只有用"天生丽质"来解释了。
“柱哥,我们这样见面,有些不妥吧”妻子几乎全裸着,有些尴尬。
“不妥?说来听听”柱哥微笑着答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柱哥的样子:四十五岁上下,中等身材,中分的小背头油光可鉴,微微泛黑的红脸膛,冷峻的脸上皱纹不多却深如刀刻,全身肌肉发达有几处淡淡的疤痕,小肮的马甲线很明显,整个人显得精干有力。
“这事本和您无关吧,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私事,虽说是借了您的贵地,您也不该掺合进来吧。再说了,您这样的对趁人之危的行为应是不耻为之吧”妻子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要害。
“多年前,东北的下岗大潮,想必琳女士知道吧”
“知道啊,可是……?”妻子不明白东北下岗潮和今天有什么关系。
“下岗大潮给东北带来了很多严重而深远的影响,其中之一是,破坏了东北社会的人文生态。简而言之,那是一个逆淘汰的过程,太多的好人被淹没了。我没被淹死,而且还混得不错,你想想吧……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没必要给我戴高帽。”柱哥见妻子的脸色有些紧张,冷笑了一下,继续说:“涛子这事儿要说和我无关呢,也不尽然。我答应涛子做这事儿的时候,本想由着他们搞,干爽了就好。那天见到你,我改变了主意。如果由着他们胡来,你今天就不会恢复得这么好了……”
“他们三个畜生还不算胡来吗?”妻子抢白道,眼角微微发红。
“听涛子说过,琳女士应该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嘛,前两天的那些,只是雕虫小技罢了,琳女士应当可以应付过去的。我和涛子打了招呼,他不敢不听,所以下手并不重,还让你休息了两天。如果下重手,你今天应该还起不了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保护了你,介入了此事,也就和这件事有关系了”柱哥说得很轻松。
“当然,我关照你是有私心的。这么多年了,能让我动心的女人太少了,有缘遇到,怎么能轻易放过呢?如果不是我前几天确实太忙,也轮不到涛子他们先上了”柱哥露出了凶狠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