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感激,
感激绊倒你的人,他强化了你的双腿,
感激欺骗你的人,他增进了你的智慧,
感激伤害你的人,他磨炼了你的心态,
感激鄙视你的人,他觉醒了你的自尊,
感激遗弃你的人,他教会了你独立,
凡是感激,学会感激,感激一切使你成长的人。
爱你的妈妈”
夜,终于平静下来。
白天喧嚣的叫卖声、鸣叫的喇叭声此时都隐了去,连月亮也悄悄地退去,城市仿佛是个沉入水底的怪物,卸去了白天的繁华伪装,摊开劳累的四肢,疲惫的倦态一览无遗。
出事后的这些天,我觉得自己已经被泪水淹没,什么都不能想,人已被悲痛和绝望击倒,软软的,像滩泥,立不起来了。
我想到了逃,离家出走,逃到深山,逃到寺庙,无欲便无烦恼。
我更有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亡。
但,我做不到。
吃了两粒安定片,我强迫自己睡下。
头晕晕沉沉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好奇怪,我竟然在梦里到了云南大理。
这座城市我是02年去过的,当时印象一般,觉得不如想像中大气美丽。
梦中,我到了洱海中央的岛屿,四处空无一人,我在上面不停地穿梭,到了岸边,突然看见海中有一朵奇异的花,从没见过的花,花瓣很大,色彩呈乳白色,当中点缀着紫色小点。
它就在那飘浮着,离岸很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
我喜欢极了,便想着去采摘,当我的手快接触那奇花的一刻,突然身子向下一栽…………
我从梦中惊醒。
女人是信命的,信命的人都是因无力与命运抗争而惧怕命运的人。
我一直被这种无力感纠缠,从小的时候,直到现在。
命运为什么如此安排我,我期待着命运能赐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地赶到单位,还好没有迟到。
刘健铭背着手到我们妇产科来视察,对我们科室的这群大姑娘小媳妇慈眉善目,嘴里嗯嗯啊啊的嘱咐着让我们尽心尽力工作一类的废话。
临走前到我跟前特意叮嘱了两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我心不在焉,由于昨晚没有睡好,觉得脑袋木木的,锈住了一般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