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辙?
在生活面前,大部分人从来就是无能为力的。
姐姐,我只是点到为止。
我想让你知道,你有苦闷很正常,并不是小题大做,你有权利不满,有权利抱怨,甚至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
什么叫新的生活?
人的生活都是大同小异的,有这样的幸福就有那样的痛苦。
我顿了顿,“你和那个男孩的生活就叫新的生活?”
当然,我知道你看不惯,他比我小六七岁呢我们最终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很享受现在,我穷奢极欲地享受现在。
你还能享受多久?我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能多久就多久!
人活一生,幸福与不幸的结论不就是由无数个稍纵即逝的感觉的碎片拼凑起来的?
至少,我敢肯定地说,我从男人身上得到的乐趣比你所得到的要多得多……郑好对我是绝对的坦诚,我已经习惯了郑好说话的语气。
我也不得不承认,郑好说出了我难以启齿的心里话。
郑好从小到大活得都很随心所欲,她应该称得上是一个“色女”,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她给我讲过的她小时候的事情:
郑好小时候,胆子很大很泼辣,男孩子一样。
她给我讲她六七岁和邻居小姑娘叫小兰的,就特别对小男孩两腿间那根东西好奇。
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因为大人们把它太当宝贝,那些叔叔伯伯们,看见馒头和小假妞儿这些小男孩就经常惹不住地去掏他们的裤裆,一边掏一边说,来,让叔叔伯伯掏个鸟蛋!
郑好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天哪,馒头和小假妞儿的裤裆里居然有鸟蛋哎!
郑好飞奔地跑去告诉小兰这个惊天大秘密。
小兰的惊喜一点不亚于郑好,她美嗞嗞地陶醉在以后的幸福幻想中:郑好们先从他们的裤子里掏出鸟蛋,鸟蛋再孵出小鸟,小鸟再生鸟蛋……然后郑好们就可以有一大群满院子飞的鸟儿啦!
呵呵,现在想想过去那些趣事还是忍不住想笑。
后来郑好和小兰馒头和小假妞儿一起上了学,再过几年那像雾像雨又像风的青春期很快到来,男娃娃们开始长高,变声,嘴唇上有了细细的绒毛。
很凑巧,郑好、小兰、小假妞儿都在一个班。
小假妞儿的哥哥馒头比郑好们高一级,据说已经开始偷着早恋,对象是他们班上的班花。
全班的男生们仿佛一夜间都长出了胡须,脸上长,脸下长。
郑好和小兰躲在女厕所里偷听到他们在隔壁讨论谁又长出了几根新毛毛,谁的那个家伙大……似乎是小假妞儿的最细小,他们嘲笑他的是支儿童牙刷。
但郑好们可以发誓,郑好们真的不是故意偷听到的……郑好们学校的厕所是拿红砖砌的,风一吹就咯吱漏风。
这边撒尿的唏里哗拉声,那边都听的一清二楚……
当郑好再看到小假妞儿的时候,脸也忍不住“腾”地红了。
那时郑好们已隐隐知道了男女的不同,也隐隐知道了牙刷不是啥好话。
男生们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本书,那本书里有一页画着两个全裸而且写实的男女图,比郑好们生理卫生课本上的那两幅破线条生动多了!
他们一下课就蜂涌在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吃吃地笑。
只可怜旁边的那些女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郑好和小兰起初和她们一样,也觉得很害臊。
郑好假装从他们身边走过,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妈呀!
只看见胯间的一大片黑!
低头想想自己,郑好失去了夺过那本书为女同胞们争一口气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