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一颗纯洁的心灵易让人欺瞒;笑自己单纯无瑕不成熟;笑自己自视甚高的眼光;笑自己看淡尘世的虚华。
但,生命从来不是只有微笑。
城市是越来越热了。
暑期一开始所有的水泥平面就呈现出自燃的局面,水泥的热熔无色的,无臭的,无形的,看上去比火苗更抽象。
然而它热,灼人。
的确,抽象更本质。
太阳像疯子的眼睛,有人没人它都炯炯有神。
你一和它对视它就缠上你了,盯着你,无缘无故地警告你。
聪明的做法是侧过头,加快你的步伐。
然而汽车的尾气和空调主机的散热片会盯上你的小腿。
你无处藏身。
城市确确实实是越来越热了。
医院大厅里一如既往地熙熙攘攘。
划价,买单,问询,热闹犹如集市,但不是个让人心情轻松愉快的集市,大多数人脸上都写满心事,昏暗而凝涩。
可想而知单位里事情很多,现在大家的工作都很紧张。
我们医院,是一个人一个岗,完全岗位负责制。
谁的岗位出了事谁完全负责。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在医院最忙的不是医生,是我们护士。
作为护士长,我管几十个人当然更忙。
在医疗市场激烈竞争的今天,护士长作为医院的基层领导者,管理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科室乃至全院的整体工作的发展。
通过这么多年的工作磨炼,我已经会在对上对下中从容有余。
基本能够让领导满意让下属喜欢。
这个年龄的我最终找到了我永恒的乐趣和追求——工作,工作,怀着满腔热爱去工作。
我的心灵和头脑也最终只剩下一个信念——做一个真正纯净的人,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子。
是的,忘掉过去。做一个真正纯净的人,好好地活着。
作为女人,即想当好母亲,又想当好妻子,像我作为一个护士,我更想当一个称职的好护士,这三种角色说实在是冲突的。
记得在前几年,儿子比较小,还在托儿所,有一冬天,下班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来了一个需要抢救的病人,当时虽然有很多人都在抢救,但是我作为一个,那时我已经是护士长了,看到病人,我不考虑是不是在班,看到病人我就必须得留下,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责任。
抢救病人抢救了两个多小时,病人已经转危为安了,我才想起我的儿子还在托儿所呢,没人接呐。
我就飞跑着到托儿所,当时到那以后,我的孩子就在托儿所那个小门,一手扶着门,伸着脖子往外瞅,当时那个院都挺黑的,我一看那影就是儿子,所以我一下子,我觉得我对不起孩子。
儿子自己在那块多害怕呀,那么黑,自己在那块,扒着大门就是盼望着妈妈来接,我非常歉疚。
我小时候常听到“双职工”和“单职工”这两个词。
这两个词现在已经用得频率少得快要消失了。
词义还是挺明白的:“双职工”就是家里夫妇都上班,“单职工”自然是女方在家不上班了。
那时候谁家里是双职工,家境就会好一些,最起码少一张吃饭的嘴而多一份薪金——虽然这薪金很可能就是三、四十块人民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