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侧着头把脸凑到我眼前,咻咻鼻息直喷到我脸上,我挺起上身,一面享受玲玲体内传来的阵阵惊悸,一面把蓉蓉的香舌含在嘴里吮吸。
片刻后,玲玲四肢瘫软地松开了我,我一提屁股,抽出依旧斗志昂扬的阴茎,蓉蓉双膝跪地爬了几步,上身扑倒在沙发上,屁股向后高高撅起,脑袋一晃,把长发甩到脑后,侧脸望着我,弯弯的眉毛往上一挑,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我特意赶回父母家吃晚饭,饭桌上,我装作顺便提及的样子,把张浩的事情告诉了老爸,老爸问了一下原委,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过了两天,张浩打来电话,开口就是谢谢、谢谢、多亏你……电话里约定了周末请我在梅龙镇吃大闸蟹。
秋风起,蟹脚硬。
十一月,正是螃蟹们膏满油黄的最后时光,“梅龙镇”的大堂内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米醋和姜汁的辛辣气。
我跟着张浩笑呵呵地登上楼梯往包厢走去,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抽身赶了几步追上那人,张浩在身后叫了几声,见我头也不回,便自己一个人挽着玲玲进了小包厢。
王兵停住了,慢慢转回头,眼里忽然放出热切的光芒:怎么,是你?
他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的胳膊,还好吗?
科里他们都好吗?
好、好的,大家都挺想你的。
我攥住师兄的手,他的掌心宽厚了许多,手指又肥又短,不再是一双灵巧的外科医生的手,我端详他的脸,亮亮的泛着油光,肉乎乎的下巴垂下来,圆滚滚的肚子把西裤撑得紧绷绷的,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师兄苦笑了笑:你倒蛮会这套生意经的……
忽地,他抖擞起精神,唉!
想想也是应该的,人家买了我这么多药,总归要报答一下吧,互利互惠嘛,哈哈哈哈!
他挺起胸膛,浑厚的笑声在四壁间回荡,还别说,这些头头,没有我搞不定的,钱到门前必有路,生意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他得意地抚着肚子,眼睛笑成一道细缝。
望着师兄拖着臃肿的身影远去,我摇摇头,轻轻地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师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席间,张浩殷勤地敬酒布菜,螃蟹脚滚得满桌都是,作陪的除了玲玲,还有一位不拘言笑的陌生女郎,她身穿一袭黑色的无袖长裙,低低的衣领露出颀长的脖颈,双颊搽了深色的妆粉,显得面容清瘦,每次她向我敬酒时,凝眸浅笑的一瞥让我不禁心旌一荡。
饭毕,照旧是张浩开车送我们,没走多远,车子便在市中心的一幢老式公寓楼下停住,我坐在后排,茫然地望着黑衣女子钻出车外,她站在车门边,朝我招招手,嫣然一笑,随后举步走向公寓大门。
我恍然大悟,跳出车外,快步追了上去。
我跟着她一前一后走进大楼,管理员没有盘问,只是站在大厅角落里冷冷地望我们一眼。
电梯很旧了,淡蓝色的铁门被日积月累的运作磨出了一道道褐红的锈迹,轰隆隆……
门关上了,狭小的电梯里立刻气闷起来,她按了6字,我抬眼望望,颓败的蜘蛛网从排风扇的栅格中垂落下来,像附在天花板上的游魂,飘飘荡荡。
走廊里,高高的拱顶让人觉得四壁正向我逼过来,她踩着高跟鞋格登格登地走在前面,油亮亮的柚木地板在昏暗的电灯下泛出一片明灭不定的浮光。
她歪过头笑了一笑,领我走进房内。
她接过衣服挂在门口的衣帽钩上:倒也不是,老房子配这些家俱正好,她弯下腰,从衣帽架下拿来一双男式拖鞋放在我脚边,换上吧,地板刚打过蜡……
我向窗边踱去,从木头书架的上排抽出一本翻了翻:《红玫瑰与白玫瑰》?
你喜欢张爱玲?
啊,呵呵……
,你也看她的书?
她扶着门框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又放下盘在脑后的发髻,把瀑布般的长发甩到背后,你觉得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