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呀!听你们科的大夫说啦,那转过去的病历还是你写的。”
“是啊是啊,那后来又怎么样啦?你今天来又为这事儿?”
“可不是咋的,那不嘛,前两天,你们科的大夫找我那同事儿谈话,告诉他治疗不成功,脉管炎太严重,两腿现在全保不住了,要手术切除,这不?我同儿还是托我找你想想招。”
“想招?家长不想手术?”
“嗨!当父母的哪有愿意自己孩子缺胳膊少腿的,可他们也明白呀,中西医看遍了,连你们上海那个啥龙华医院的白胡子主任都请来了,中药吃了一个多,一点起色都没有,哪还能干挺着?你们那儿的谁?哦,刘大夫说啦,再拖下,小孩儿命都保不住,现在就已经黑到大胯啦,唉……,多漂亮的小闺女,眼着下半辈子……”章娜眼圈一红,眼泪盈眶。
我赶紧从桌上抽了两条纸巾递给她,“行啊,你也别哭啦,既来之则安之,了病就得治,谁让病呢?那你的意思是……”
章娜擦了擦眼窝,“啊,我的意思就是,嘿嘿……”她停了停,干笑几声,现在的医院不都兴这个嘛?”她伸出右手,手心朝上,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了搓。
我看明白了,拉长了脸:“我们科的问你们要啦?”
“那倒没有,是我们几个自己商量的,怕大夫不好意思开口,那咱们也得主点儿,是不是?”
“你别瞎费劲了!”
我一脸不屑,“老实告诉你吧,那孩子做手术前,就算夫有要红包的心,也没有要红包的胆,你给他,他也不敢要的,要是刀开得不,你们把这事儿一闹,收红包的立马就得滚蛋,换了是你,你敢要不?”
“你说的真事儿?”章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骗你干什么?”
我大大咧咧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无意中眼角扫到了桌上手提电脑,我把身子往前一靠,鼻子尖差点碰到章娜的脸,“你当是现在大夫靠收红包过日子啊?”
“那咋说?”章娜一脸不解。
“你知道不?红包是犯法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现在搞的是合法的,么说都有理,医院靠卖药都够赚的,大夫靠治疗费提成发奖金,你的明白?”
掏出烟叼上,点着火吸了一口,看着章娜的表情。
“哎哟,你不说俺真不知道,这么档子事儿啊!”
章娜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掌,忽然,她又有点不放心,“哎?黄大夫,真不用送?你可别糊弄我。”
“不用送,不过呢?”
我摇晃着脑袋,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举一动,“不过呢,你们要真想送红包,就等开完了刀再,也别送别人,给我就行,我正缺钱花哪!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望着娜紧张的面部肌肉随着我的话语缓和下来。
“嘿!黄大夫,你这银,吓死我了,我当你反悔了呢,”章娜脸上堆出笑,亲昵地把上身探过来,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掐了一下,“你这坏小子,吓我的心直蹦。”
我的肩触到章娜软柔的手心,热呼呼的,那热度烫得我心里一动。
我伸手搭章娜的手背上,轻轻地用力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用两只手托在掌心里,慢慢揉。
章娜脸一热,局促地抽回手,又扭头看看虚掩的房门,我有些尴尬地笑笑,说什么,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哟,六点半了,天都快黑了,我请你到食堂小厅吃饭,走吧,别客气了。”
章娜推脱不过我的邀请,客气了几句,站起身来,拎起沙发上小小的女式坤,随着我走出宿舍。
下楼梯的时候,我有意让章娜先走,看着她一扭一摆地摇着丰满的臀部走在的前面,她身上穿的紫色裙子衣料单薄,渐渐向下收细的腰身紧紧卡住她小小蛮腰,后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脊梁,裙子下半截紧裹住她浑圆的屁,随着她的走动,服贴地缠在章娜两条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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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食堂楼上的小餐厅里吃过了晚饭,俩人都喝了酒,迷迷登登的,在铜的街道上乱逛,我顺路送章娜回火车站。
我正和她并排走着,忽然走过一家鞋店,我一怔,灵机一动,拉着章娜的胳走了进去。
“你干啥?买鞋?”章娜酒后有点迷糊,跟着我,“哎哟,俺那大少爷,你瞧瞧啊,这是女式的呀!”
我并不搭理她,迳直走到女鞋柜前,取下一只式样和章娜脚上那双差不多的皮鞋,一看价钱,四百八,合适,我让店主取一双三十八码的来。
刚才在宿舍里我发现章娜的鞋底补过,而且鞋面显得很旧,有好几处裂纹,说明她非常地喜欢这双高跟鞋,所以尽管鞋底磨得不行了,她仍是修补一下再,另外,看来她手头不宽裕,一双三、四百块的女鞋对于她的收入来讲可能份很重。
可最重要的是,刚才章娜下楼梯的时候,我在她身后观察,她小腿的弧线和雅的脚型,配上白色高跟鞋很漂亮。
我付了钱,从笑嘻嘻的店主手里,接过包好的皮鞋盒塞给章娜,她吃惊地连摆手:“哎哟,不行不行,小老弟,我可不能让你破费,说啥我也不能收。”
完,她两只眼紧盯着装着白皮鞋的塑料提袋。
“你别客气啦,说真的,”我一脸慷慨的模样,“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连朋都没有,你今天来看看我,我太高兴了,实在没准备什么礼物,只好临时买点意思,就当我认你做干姐,你别嫌弃。”
章娜听了我的话,又扭捏了一会儿,最后客气了几句,终于收下了。
我俩走出鞋店小铺,顺着人行道朝着火车站方向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