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手阻住张辽,“文远且勿多言,待你我再出去冲杀一阵,也好为死去的兄弟博一点抚恤。”
张辽默然无语,收拾起兵器率部和我一起出了关门。
我带领并州军出了关门列队站定,便派了一员小校前去叫阵。
不多时,联军大营鼓声阵阵,尘烟四起,大队人马疾驰而出,在离我约一箭之远后停下,旌旗招展,盔甲鲜明。
我策马徐徐走入两军阵前,举起手中画戟,身后士卒忽然齐声大喝“飞将!飞将!”声势浩大,连远处联军大营都被惊动了。
我将画戟再次举起,身后喝声立时停下,对面联军士卒面面相觑,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悄悄往后退去。
我正欲再冲击一下联军阵营,忽听对面传来一声大喝“吕布休得猖狂,待我穆顺前来战你。”一员骑将策马如风,手持长枪向我杀来。
穆顺来势气势汹汹,但在我眼里和那个方悦毫无区别,我只是举起画戟往前轻轻一送,就把他刺于马下。
弱,实在是太弱了,难道就没有能让我用尽全力一战的人吗!
穆顺被我斩杀后,联军又派出了一员大将,此人倒是于其他人不同,手使一柄铁锤,手臂孔武有力,看起来是个好对手。
我有意试探一下他的实力,使出三分力举起画戟朝他噼去,那将倒也沉着,手使铁锤架住画戟,奋力推开后又反攻了我一招。
有点意思,我跳出战团,抱拳拱手道:“来将可愿通名?”
那将微微一怔,也抱拳回道:“末将武安国,乃北海孔太守手下校尉。”
我有意招揽此将,又道:“武校尉武艺甚佳,可当大将,可惜孔融腐儒一个,不能善用你,武校尉若能跟随于我,必能一展平生所学,他日封侯拜将也未可知。”
武安国沉声道:“多谢将军美意,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况孔太守于某有大恩,某万万不能背弃。”
既然不能招揽,那就只有杀了,我也不再多话,打起精神,策马朝武安国杀去。
武安国也举起铁锤沉着应战。
武安国武艺虽佳,但又岂是我的对手,三招过后,他已大汗淋漓,五招过后,败象已显,待得七八招后已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我瞧着空当,手起戟落,就听得武安国一声痛呼,右手连着铁锤轰然落地,左手紧握右手,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那右手已然被我一戟斩断。
我待再补一戟,想将武安国刺于马下。
联军处又有一人冲出,“吕布匹夫,可识得公孙伯珪否!”
公孙瓒!
此人正是十八路反贼之一!
待我杀了此人,先灭其中一路反贼。
我弃了武安国直奔公孙瓒,公孙瓒手使一柄铁槊应战,战不数合,公孙瓒大汗淋漓,大败而走。
我骑着赤兔飞马赶上,手舞画戟往他背心就刺。
眼看画戟就要刺中公孙瓒,忽听旁边一声暴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声若洪钟,震得我心头一滞,画戟一偏刺了一空。
我收起画戟看向来将,只见那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持一根丈八蛇矛,胯下骑了一匹乌雅马。
光看此人容貌,就知其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我骑在马上抱拳道:“在下吕布,来将可愿通名。”
“哼!”此将不屑的一声冷哼,手中蛇矛平举,指着我道“三姓家奴听好了,俺乃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三姓家奴!!!
这四个字像一记耳光一样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让我脸上发红,心中发慌,让我无地自容,我甚至能感觉到两军士卒都在对着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