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我们这次的实验组就是我,我们这次几乎同时病发,但我有吃她研发的药,所以身体还好。身为对照组的她,就只能打起精神勉强对抗这次的病魔侵袭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从小到大也才发病过不到十次。”
哇咧,我哪放得下心啊,想到她们曾经被这种疾病折磨到不成人样,对照以往健康过头的老师形象,我真的感到非常怜惜。
原来是我错怪陈香仪了,老师说她有吃药,我本来以为是陈香仪灌老师药她才不舒服,原来是说已经吃过药所以比较舒服一点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很好奇是什么病的发病周期那么大,却从没听过类似病情。
“我们也还不知道。”
老师苦笑着回答。
“陈香仪是有说以后她研究出结果后要命名叫作GraceChen症候群啦。”
老师接着说。
“那老师您也有在其他疾病发作时当对照组的时候吗!?”
我关心地问。
“嗯。”
老师给我一个寓意深长的微笑,后来我才知道,那对她的人生有多大的意义。
哇,陈香仪你最好赶快给我好起来,然后赶快研究出能够让你们两姐妹从此活蹦乱跳的灵药,你以前白目的一切我都可以忘记,只希望你们两个从此身体健健康康,不要再让老师当什么不吃药的对照组了。
“那老师我不打扰了,小的先跪安了。”
听到我要告辞,老师善解人意地道:“你也不用急着走,可以等到电视跨完年再回去。”
毕竟对我们这种年纪的小鬼头来说,跨年的意义非凡,但现在的我真的只想老师多多休息。
“老师您有跨年过吗?”
看着墙上晚上11点左右的挂钟,我想到的还是这件事。
“没有耶,好玩吗?”
老师左手枕着头,右手抱着抱枕,懒洋洋地侧身问我。
“我高一时曾经北上跨年过一次,还蛮好玩的,整个晚会周边都塞车塞到一个很夸张的地步,我走了好久才走到晚会现场;走累了就走上路边塞车塞住的公车,跟司机打声招呼,也不用投钱,就坐着休息,休息够了再下车,过程中公车完全塞到动不了。”
老师津津有味地听着。
“在晚会现场,会被人潮一直推挤,不用自己动脚走,就会一直被自动推到舞台前!”
我站了起来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模拟当初的景况,老师眼角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老师,您真的要去一次,敲好玩的啊!”
看到我露出18岁男生应该有的稚气,老师先是仿佛慈祥的母亲般地微笑看着我,然后又怅然若失地低下了头。
等到她再度打起精神面对我时,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她的卧室,凭着我上次的记忆,把我需要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小平子,你干嘛?”
不管太后的疑问,我自顾自地完成我想做的布置。
“我们在这里跨年!”
我把老师卧室里的布偶娃娃全都搬了出来,放满了沙发上和茶几。
“猴子,你马子正就跩上天啦?有我女朋友漂亮吗?”
我右手抓起老师的手腕,左手推了一下六福村的那两只玩偶中的公猴子,一副小混混的挑衅表情,要他看看在我身边的陈湘宜老师,是不是个超级正妹。
“熊熊,你别太白目喔,一直挤一直挤,撞到我了啦!混哪里的?我表哥认识阿拉斯加首府安哥拉治的带头棕熊老大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