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明产后过不到半天地点为肉室内,连接海滩纪录者:露说真的,泠看来和以前差不了太多,只是变得纤细些,又少了一层壳;充满术能,又红通通的,显然烤熟了──不,应该更接近泡泡糖,虽然他摸起来不怎么软,五官也还是有点接近海鲜。
为了确认,我先不用双手去掐,更不会用舔的;直接抬起右脚,踢一下他的屁股,“啪”的一声,嗯──好硬!
跟彻底熟成的火腿差不多,让我的脚掌有些发麻。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我几乎都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喂养者好不容易让你的身体恢复,可别弄伤了。”
看吧,比蜜还像老妈,这就是泠的缺点,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改善。
我自有一套测试与加速适应现有身体的方法,用不着任何人来提醒,而不得不承认,我这种和幼儿没两样的状态,实在不够强韧。
好处是,大家都对我缺少防备;无论是要扑向谁,还是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都不至于让人觉得太离谱。
晚点,我会一一实行的;先拿泠当开胃菜,然后是丝,最后才是喂养者。
与触手生物比起来,人类终究较为脆弱;而喂养者都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实在不好意思再给她添什么麻烦。
我在停止蹦蹦跳跳后,又盯着泠瞧;据说,完整的触手生物都具有两性特,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标准的男性;没有多显眼的乳房,两腿间的东西又老在那边晃啊晃的。
而他那双温和过头的眼睛,又让我联想到草食性动物。
或某种吃树汁的昆虫˙哼──真复杂。
偏偏这种人还很喜欢跟针和线做朋友,实在有够娘。
这时,若是强调他身上的光泽很接近玉石,可以加强我的理论,但从另一些角度来看,那样好像又太抬举他了;越想越火大的我,想要再踢他不只一脚;这听起来是有点莫名其妙,但只用脚背蹭,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再说,过于不痛不痒,也会让泠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在我失去视力前,他还会假装自己被击倒;而从刚才到现在,他没那么愿意配合;是因为太久没见面,而变得没那么有默契?
应该不是因为懒散,或讨厌我的缘故吧?
眉头轻皱的我,又踢一下他的屁股。这一回,他倒是往右转了半圈,还跪倒在地上。很好,这才是我要的态度!
抬起下巴的我,用比以前要细上许多的声音说:“真不像样!”
居然让淑女担心那么多,哼!
虽说要是不想惹人家生气,就不应该继续做这种事;可我要是真的开始反省,并节制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才是真的有违原则。
不希望气氛变得正经,想扩大欢乐感觉的我,继续说:“你还是高得跟什么一样,我想,别说是装饰圣诞树了,只要你摆好姿势,再挂上一堆装饰,直接成为圣诞树都没问题啦!”
听起来很普通,未脱离寻常玩笑的范畴;一开始,还是得客气点,不然之后会很难再制造高潮。
他不是笨蛋,应该早注意到我心中的矛盾;本来,这么矮的我,是很难搆到他的。
这家伙,不只故意蹲下来,还强调:“其他人都在忙,所以是由我来负责照顾你。”
让我好瞄准他的屁股,而在这同时,他也不会进行任何防御,真了不起,我想,嘴角下垂;就算没有人拜托他,他也会这么做,的确,只看原始型态的话,他算是我们这些触手生物中最为高大的;要接近一般人类的平均身高,就得弯腰驼背又屈膝才行;可能是为了保持平衡吧,他也常伸出双手,像是准备要和眼前的谁抱抱。
这家伙,手指明明尖得很,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危险。
这一点,我清楚得很,但──由于我现在最多只到他的膝盖,所以无论远看还是近看,他都像是准备要帮我洗头;实在很不好意思的我,故意背对着他,说:“别以为你是我的保母,听着,现在的我,只是长得像小孩而已,你要是以为可以借着照顾我来增加形象分数,就想得太美了!”
一个男人要是表现得太主动,就会显得很恶心。
我没记错的话,喂养者又是一名年轻女性。
搞不好,她真的会因为见到泠这样热心,就叫他绅士、好男人。
没错,他是个好到不行的家伙,和我完全相反。
即便喂养者没在一旁盯着看,他也不会偷懒或改变态度;认真、表里如一,这些听来挺恶心的正面评价,全是他应得的!
也因此,我特别讨厌被他或泥当成是小孩;虽说,我现在正像个小孩那样胡闹,甚至还更过分一些,但那可不表示,我愿意被任何比我高的家伙占便宜。
不过,丝和蜜倒没关系;后一个最为年长,当然可以用对晚辈的那一套来跟我说话;前一个则与真正的小孩差不多,常让我产生与她是同龄玩伴的错觉。
当然,喂养者大人是特别的存在;她不仅有权亲我,更可以给我取一堆羞死人的小名。
我甚至有点想咬着奶嘴,缩在她的怀中,只要她不反对的话──想到一半,我突然伸长脖子,轻咬双唇;现在的重点,是要扭转泠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