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才想到一半,耳朵竖直的蜜又再次开口:“你在喝过水、吃完饭,又洗过澡后,可能觉得自己精神饱满,可以多做几次爱。”
全说中了,且几乎未修饰;蜜的语气中不带有太多谴责成分,但明所受到冲击还是很强烈;有将近十秒,后者真想整个人都潜到灰池里。
从耳朵红到颈子的明,就算摇动双手,也无法让蜜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既然是事实,就不需要否认。
起先,这还是明强调的原则,到了现在,她却得为此所苦。
明的生活习惯,蜜很清楚;因为她们在一起时,也是差不多的过程;一直重复,却不会腻。
眉头轻皱的明,很难再像过去那样,只感到骄傲。她呼一口气,老实承认:“既然喂养已经成为我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那次数自然不会少,花样也一定会增加。
就算挺着大肚子,也没少玩过;真是离谱,明想,忍不住说:“连露都可能摇头,觉得我这个妈妈很恶心吧?”
这类假设,常在明的脑中出现;多数时,是为了情趣,只在极少数时,才是真的感到困扰ˋ现在,露已经出来了。
她要是真对此感到不满,那该怎么办?
已经不敢再想下去的明,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生小孩。又过几秒后,她甚至有种自己不该被生下来的感觉。
再说,一直以来,明都要求触手生物诚实;那他们对她的评语几乎没保留,也是合理的。
为了让明印象深刻,蜜可是费了不少苦心;择善固执,是后者的主要特色垂下耳朵的蜜,说:“我猜,次数还是太多;若超出极限,必然会给身体带来一些负担。”
“有那么夸张吗?”明问,眉头轻皱。双眼半睁的蜜,慢慢点头。
明两手放在肚子上,强调:“可我不那么做,除憋得难受外,腰上的肥肉也会多好几圈吧?”
蜜虽然摇头,主要触手却微微充血。抬高眉毛的明,忍不住问:“可是,大家都很高兴呢。难道说,蜜不喜欢?”
面无表情的蜜,没回答;好像是注意到自己两腿间的情况,所以试着装傻;虽试着表现得正经、严肃,但若是做得太彻底,就不适合服侍喂养者。
要当一个好的触手生物,得能够收放自如才行;这个目标,蜜从未达到过;从刚才到现在,面无表情的她,最多是把脑中的色情念头给暂时模糊化而已。
明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马上认错;像个连乳牙都还没掉的小鬼头,想借着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回避问题。
和以往一样,明根本没把未补眠一事看得多严重。
就许多方面来说,喂养者的个性都很不错;这方面的评价,蜜不打算收回多少;可谈到体力,明却习惯性逞能。
光靠着多聊聊,是无法改变生活习惯的;如果,放任明这样下去,让她生一场大病,会不会比较好呢?
不用想也知道,触手生物不会让喂养者陷入那种情况的;更甭提什么只为了“让对方学到教训”,所以刻意为之;这类概念,其实常常让蜜感到很不愉快。
虽然早料到会如此,蜜还是又轻叹一口气。
面对明的提问,蜜的反应不算多;最多是嘴角下垂一些,连呼吸节奏都未改变。
看来比石雕还要沉重的蜜,正陷入沉思;虽然很酷,却也带来不少距离感。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握紧双拳。睁大双眼的她,干脆问得更直接一点:“蜜开心吗?”
蜜很快点一下头,说:“我开心得要命,但这不是重点!”
接下来,她把下巴放到明的头上,边压边说:“记住,『过犹不及』。你还年轻,最好时时提醒自己。我可不希望你在步入中年之前,就有骨骼磨损,或肝指数过高等问题!”
又恢复大家长模式了,明想,股起脸颊。
在这同时,明的乳头和阴蒂都已经勃起。蜜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故意不提。
缩着身体的明,忍不住伸长脖子;一副小孩准备耍任性的样子,跟丝有点像。
舔湿双唇的明一边和蜜施加的压力对抗,一边要求:“再严厉一点,像以前那样。”
“以前?”蜜问,垂下胡须。明刚成为喂养者时,蜜最多是表现得很悲观;既不会过分严厉,更没有虐待狂倾向。
除此之外,蜜还常常很不专心;若真的很喜欢教训人,就不会是这种形象。
“果然──”明说,舔湿双唇,“以前或现在的蜜,都太温柔了。”
多绕一圈,只是为了赞美对方;明承认,这一招也很老套。
不过,目前看来,蜜的心情只会越来越好;这样就没问题了,明想,抬高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