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初消耗的,仍是体内储存的养分;那毕竟是基本,后来补充的,顺位必定在更后头;除脂肪外,还包括钙质;明不觉得自己哪边的骨骼有变得脆弱,但最好别掉以轻心。
这五个小时内,她只是睡觉,没有做出多剧烈的动作。
蜜之所以开窗,不是为了提醒她睡了多久,而纯粹是想点缀环境;一下离开由人类构筑的世界,可能会造成喂养者的内心不安。
明认为,自己绝对比触手生物以为的要更坚强一点;在这同时,她也感到非常窝心。
一直以来,他们都极为体贴,很少让她累积什么压力。
晚一点,她会再次把他们每个人都抱在怀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明料想的差不多:一团充满黑白线条的漩涡,自墙上出现;已经习惯这一切的她,甚至不用转头看,就能在脑中清晰描绘;在左手边,“嘶噜”、“咕哇”等尖锐的声音,几乎充满眼前的整片空间。
一对毛绒绒的尖耳朵先冒出来,然后,是蜜的尾巴与蓝眼睛;漩涡关上,才过不到几秒,周围又变得极为安静;直至“咖喀”声响起,明想,是蜜的双脚踏在地上;听起来特别厚重,不愧是狼人型态。
抬高眉毛的明,问:“是因为听到我发出的声音,所以赶过来的吗?”
蜜点一下头,说:“在营养足够的情形下,要迅速恢复,增加睡眠时间会是最好的方法。”
胡须稍微往上卷的她,对明强调:“用最直接的方式,顺从身体需求,绝对比使用药物要来得健康。”
虽然过程是那样艰辛,但基本上,没造成什么后遗症;很理想,表示一切都在计算之内;明的身体底子不错,若又造成什么不方便,那就是触手生物的责任。
可要明一直配合,又没那么容易;就在蜜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明问:“我猜猜,你又化为触手衣了,对吧?”
看到蜜点头,明接着说:“果然这种舒畅的感觉,只会是在与蜜的子触手接触后,才会拥有的。”
很好分辨,蜜想,吐出舌头;这也表示,明还记得,她们前阵子亲热时的大部分细节。
把子触手带来的感觉给描述出来,并予以肯定;对蜜来说,这真是最棒的赞美!
蹲下来的她,舔一下明的左脸颊,说:“大致上,你体内的情况已经恢复到和生产前差不多。无论跑还是跳,都不用担心会疼痛,更不会有出血等问题。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过几天,再尝试恢复原来的生活节奏。”
之所以一下公布这么多好消息,是因为蜜不想说谎;但在同时,她也很担心,明会低估休息的重要性。
多几天不是躺就是坐的生活,总是比较保险;可最近的年轻人,就算不觉得这样无聊,也会增加不少罪恶感。
似乎,是社会风气带来的压力;人类啊,实在是太复杂了;思考到这里,蜜决定,干脆做得彻底些。
过没几秒,瞇起眼睛的她,说:“我离家的那段期间,你又常常勉强自己,对吧?”
“勉强?”明说,眼睛用力眨两下,“就算把时间范围扩大到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我也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在兴奋到最高点时,许多消耗体力的过程确实都不算什么;此外,明若觉得自己的尊严,不该被任何听来过于基本的问题侵犯,那她除不可能老实回答外,感受也不会多细致;很快叹一口气的蜜,开口:“我指的,自然是长期下来可能导致的结果,不然,短时间之内,任何玩法应该都难不倒喂养者大人。”
不论是称呼还是描述方式,都故意营造出一种疏远感;通常,明听了,应该会感到紧张;可这一次,她却只是抬高眉毛。
一脸严肃的蜜,还跟个石像一样;别说表情了,连毛发都丝毫未动;然而,她的尾巴已经卷了两圈;在明的印象中,犬科动物没法这么自由的操控这部位;这可能表示,蜜在挣扎。
就算身为触手生物中最年长的,也没法对喂养者太过严厉;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弄个开头;蜜晓得,是时候该缓和一下气氛了。
轻咳一声的她,抬高耳朵,说:“我或泠,明还不敢保证,但若是只有丝和泥,明就算同时应付,也可以很轻松。”
听到这里,明目瞪口呆;蜜确定自己有把那方面的意思表达得还算清楚后,继续说:“不至于是一滴汗都没流,但明要是拿出全力,我预估,两回合之内──甚至是在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就能够让她们都高潮;搞不好,还是在完全不依赖次要触手与主要触手的情形下。
“只用嘴巴和双手,真了不起;注意了,我可不是在嘲弄你,而是在陈述事实。”
说完,蜜动一动耳朵;听起好像是在赞叹,却又带有不少讽刺的味道,让明脸红的方式都和过去不太一样;有如犯下大错的小孩,被一堆长辈围绕;哪怕事实是,明只面对蜜一个人。
此时,后者的犬科动物外型,几乎只带来压迫感。
垂下耳朵的蜜,故意把自己的视线稍微往下移,不直接与明四目相交;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场面没那么尴尬。
明也晓得,自己的脸上要是透露出任何骄傲之情,看起来就只像是一个变态狂;就算这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但她身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也不该感到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