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瑶闻言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暗道:据小月所言,这俞少亭习武至今不过一年半载,怎会有如此武功,虽如此未想玄阴道妖女竟有此等武艺,今夜不知能否安然度过。
云水瑶也笑了一笑,便点头示意,转看去那少女,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妹妹武功已超令师,可喜可贺,不如今夜就此罢手,改日再战如何。”
那少女本还在咯咯笑着,闻言却渐渐止了笑声,望着云水瑶眼光闪烁,片刻后叹道:“实不相瞒,小妹身上却还有伤,本想先寻一地养伤,此番本就是姐姐先杀上门来,如非小妹略有些武艺,早已被姐姐擒了回去,既然这位哥哥前来,小妹怎敢再纠缠下去,想必云姐姐是想知晓些青龙会的情形,不如小妹便说上一说。”说完忽然取出一把银针示在云水瑶眼前,手一翻落在了地上,表明无意在争斗。
此女见云水瑶虽未接口,面上却已意动,又叹了口气,闭上双目似侵入了回忆之中,好一会后睁开眼看着二人,再叹了口气,面上忽然红光一闪,少亭同云水瑶一见此女果然有伤,顿时有些放下心来,只听此女幽幽言道:“圣女力排众议,支持天魔引领魔门,据闻青龙在荆州颇有些势力,便想先收服之,再同正道争斗,谁知其势力已入川,与唐门勾结包揽了不少生意,天魔大怒之后就此开战,这青龙确是居心叵测,竟招揽了许多黑白两道的高手,更有一批默默无名的好手,应是多年培养所得。”说到此处脸上忽显出些惧意,又道:“我魔门六道便是正道也不敢小视,却连连败退,青龙之主入川后便率众攻上总坛,那日的情形此生难忘,众长老被一剑尽败,青龙会主轻易败了天魔圣女后,背身负手立在总坛高台之上,自下望去那高大的身影如同魔神一般,似在冷冷嘲笑一般,那一刻我便再没了斗志,轩辕魂最早入川曾出手多次,伤了我门数名高手,据重伤的狄长老所言,青龙一脉,可能师承传言中的七绝子,那轩辕魂所使掌法便似是回天。”
云水瑶面上轻松,却竖起耳朵一字不落,听到七绝子顿时想起武林中的一个传说,惊道:“据闻七绝子乃世外高人,创有七种功法,但已有三十年未现江湖,传言早已羽化,怎会与青龙有所牵连。”
少亭对此一无所知,又想起轩辕魂的掌法,暗暗想道这便是回天掌吗。白衣少女见二人沉思便转身轻声说道:“如此小妹先行告退了。”话音未落只见此女身形猛然一震,急速无比跃向云水瑶。二人被其一番话牵引了心神,加之见其有伤,反应顿时慢了一些。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云水瑶堪堪架住来剑,少亭一惊后跟着大怒,未想此女竟如此狡诈,顿时极力运起全力,双目已是发出淡淡的白光,便要攻去,只见那少女回头一笑忽然左手一挥迅速无比,少亭此时天剑内力已催到极致,眼力感知力大增,隐约见一丝寒光直飞自己眉心。
少亭猝不及防,方才那少女将银针抛在地上,竟也是个幌子,此时丝毫未料其竟再用暗器,银针急速射来,生死一线间,那少女忽然见少亭身子竟生生向旁,移出一截,银针贴着头皮而出,已是险到了极致。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即便此时少亭心志已是极其坚韧,一时间仍感惊惧难消。
那少女呆了一呆,未想此人身法如此诡异,便回头又迅速攻出,其剑再无先前之态,竟是不顾自身近身直去,云水瑶眼神平波不惊,此女欺近身时毕竟剑短,便使出一个变化长剑横斩其腰间,少女竟又向前近了一步,方才用短剑横架在腰前,极为惊险,云水瑶一震此女竟已看破自己剑意,二人相距已是甚近。
云水瑶方要退开,眼前剑光一闪,只见此女左袖又伸出一只细剑,更为短小,但此时刺出已是足够,云水瑶极力向后退去时已感腹间寒气逼人,白衣少女左手剑全力刺出,眼见大仇得报,忽然身后劲风传来,一股奇寒罩住自己全身,少女大惊不知那人是何内力,但就此退去极为不甘,一咬银牙分出内力护住背心,细剑刺中云水瑶小腹时,便觉一掌狠狠击中自己背心,内力相交时一股寒气破入体内,手中之剑顿时一窒。
少亭击中少女后背只觉手掌一震,其内力甚深,只打得此女向前扑了几步,云水瑶已向后飘开,再一见其捂着小腹血流不止,脸色发白,少亭身形一动又一掌攻去,见那少女闪身向后跃去,那三女也飞奔而至。
白衣少女口角流出鲜血面上更红,恨恨盯着少亭,方才功败垂成短剑刺入未深,极为不甘,再无先前的从容之态,娇声喝道:“今日云水瑶孤身一人前来,乃是天赐良机,若让其走脱,凌水阁高手众多,再难得手。”喝完手一挥三女冲了过来。
少亭见白衣少女原地未动,松了口气,展起身法,与三女斗了起来,片刻后便觉此三女却还及不上那二当家,再无顾虑,全力将寒气催向三女,仗着身法极快游斗起来,不多时已是大占上风,少亭身有天剑寒气,又悟出运气之道,身法更妙,并不惧围攻。
天剑寒气非同小可,那三女只觉寒气入体,分出相抗内力愈多,只怕再过片刻已成待宰肥羊,无力再战,白衣少女刚调息片刻,见了场上情形顿时大怒,心中对少亭愈发恨起来,不顾伤势跃了过来。
少亭想起先前此女的厉害,胆大却又狠毒,心头大震,只听云水瑶喝道:“再斗下去,极为凶险,勿要管我速速离去,以你轻功定然无碍。”少亭抽身向后退去,只见云水瑶跃向另一边而去。
玄阴道四女顿时弃了少亭转向追去,少亭见云水瑶身行有些不稳,想到定是方才被短剑刺入,内力入体受了些内伤,那少女轻功极佳,定然逃脱不得,不再犹豫提起身形片刻便追上云水瑶。
白衣少女见此人身法更在自己之上,心中更急,催起内力身形更快,少亭追上云水瑶转身一看,喝道:“勿要责怪,我带你离去。”云水瑶一见便知其意,只见其双眼发出白光,摄人心魄,心中一颤只觉身子一轻已被少亭双手抱起。
少亭抱了一人,只觉云水瑶虽是丰乳肥臀,身子却甚为轻巧,转头望了一眼,一声长啸,六处大脉连同丹田全力催生内力,全力前去飞奔,只觉白衣少女紧紧跟在身后,转眼数里过去,少亭毕竟抱了一人只觉内力消耗极大。愈加吃力,暗想云水瑶被此女所伤,若被追上,自己非此女敌手,无法护住,又想起如雪担忧姐姐的表情。
一发狠,忍住力竭的痛苦,拼命飞奔,忽然只觉身后气息渐远,转头一见那白衣少女身形渐慢,忽然吐出一口血来,便停了下来,双眼恨恨与少亭对视,少亭哈哈大笑一声,将云水瑶又拥得更紧一些,不多时已不见了身影。
又是数里过去,少亭见再无危险便缓下速度,云水瑶暗暗心惊此子不凡,此时觉被其抱在怀中,甚为不适,尤其自己一个肥大的奶子压在一只大手上,忍不住涌起一丝羞意,轻声说道:“今夜多谢救命之恩,不然我便要身死此地,男女有别,少亭可以放我下来了。”
少亭低头一见,云水瑶腹间的衣裙已被血染红了一片,连忙说道:“云姐姐先行运气疗伤,那妖女狠毒狡诈无比,怠慢不得,待我送你回去住处再做计较。”
云水瑶听了此言感到腹部疼痛传来,虽已点穴止了血,却也受了些内伤,已被少亭抱了许久也不多这一程。
便不在言,运起内力,又过片刻,云水瑶脸上又是一红,先行情形危急并未在意,少亭奔跑间双腿不时碰触到自己肥大的屁股,加之此时少亭全身大汗,汗味混着强烈的阳气充满云水瑶的口鼻,即便以云水瑶多年的修养,仍大感吃不消,只觉身子有些异样。
抬头一见,少亭面上平静,似沉浸在真气运转之中,并无丝毫轻佻之意,这羞人的话怎说得出口,只得默默忍受。少亭先前内力消耗急剧,此时缓下速度,只觉内力渐充盈起来,似经过方才的脱力运转,功力又深了一些。于是愈跑愈加轻松,便又加快些步伐,向着镇子方向行去。
少亭抱着云水瑶跃进院子时,正见晓枬在院中乱转,不禁有些奇怪,此时已是深夜怎还未睡,只见晓枬面上焦急,见了自己时又有些惊慌,少亭顿时心中一沉,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只觉怀中云水瑶略挣扎了一下。
方才路上时少亭已将如雪在此之事略说了一些,只粗略说了与如雪巧遇后,二人生情已有了夫妻之实,至于如雪被马贼奸淫之事并未说出,留与如雪自己诉说,此时少亭亦觉抱着云水瑶有些不妥,便将其轻放了下来。
“有何事惊慌,这是雪儿的大姐云水瑶云仙子,方才受了些伤,正好被我接了回来。”少亭对着晓枬问道,只见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不禁略有些不耐,便对云水瑶开口介绍晓枬,刚出言忽然听其轻声咳了一声,少亭看去晓枬,见其神色便已了然,不知为何心中叹了一声,对云水瑶说道:“晓枬双亲皆亡,无依无靠又被山贼所虏,被如雪所救,便做了其婢女跟随左右。”
云水瑶见晓枬生得美貌异常,模样虽甚为娇弱,却隐隐透出一丝英气,不禁暗暗称奇,晓枬听闻竟是名满江湖的云仙子,虽见其小腹处衣裙被血染红一片,却哪里敢怠慢。急忙上前盈盈拜倒呼道:“奴婢见过云仙子。”
云水瑶忙将其扶起言道:“快快请起,姑娘如此相貌,必可寻一处好人家,做小雪这丫头的婢女实在委屈了你。”
“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晓枬无以为报,此生愿伴左右。”答话间晓枬显出一付惹人怜爱的神情。
少亭见了心中暗笑,这枬儿如今再也不是那红影女侠,装作可怜样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连云水瑶这般人物一时间也信以为真,云水瑶见此女极为乖巧,口像抹了蜜一般的甜,说了几句心中也不禁有些喜欢,看了少亭一眼,暗想:这人倒是艳福不浅,只怕这美艳的婢女也早被收了,得了我两个宝贝妹妹本已是天大的艳福了,不过此子确是有几分胆气,两位妹妹嫁与此人倒也算有个不错的归宿,只不知那方面能力如何,能否满足这许多娇妻。忽然想起自己在其怀中的情形,不禁心中一羞。
少亭见晓枬似已入了戏越说越欢,颇讨得了云水瑶欢心,又想起晓枬方才的焦急之色,自己问起如雪时的惊慌,提起真气只觉宅内除却眼前两女再无人息,以少亭如今感知之敏锐,如雪睡觉时的气息如何能瞒得过,顿时心中震惊,脸色转冷,看着晓枬。
晓枬与云水瑶越说越起劲,忽然望了少亭一眼,顿时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了下来,立刻想起如雪之事,知夫君已有所觉,心中大惊,双腿一曲便跪了下来,颤声说道:“如雪姐姐已出门二个时辰,夫君快快去寻,奴婢该死,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