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冯蘅每日苦思冥想,将脑中零星的文句一一写下。
她不懂武功,对文句的意思丝毫不解,只是倚仗天生的聪慧才把数万字的经文生生记下。
现在隔了将近一年,如何还能记得?
断断续续写了几日,录下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
冯蘅心智耗损,但为解丈夫忧虑,仍勉力支撑,在黄药师面前犹自强颜欢笑。
黄药师怕分了妻子心神,也不敢多扰。
这天夜里,黄药师独赴弹指峰吹箫,冯蘅独在灯下苦思经文。
吴昆提了夜宵来到精舍,只见案上放着一盏琉璃灯,冯蘅一袭白衣,弯眉紧颦,素手执管,正在凝神思索。
灯光下,更显得娇靥如花,香肌胜雪。
吴昆放下食物,正待退下,突然见冯蘅放下笔,星眸紧闭,两手按着鬓角轻轻揉动,显然已累到十分。
过了一会儿,她从袖里取出一条香帕,在耳后,颈中轻轻抹着。
灯光下,白嫩的肌肤泛起娇艳的柔红,幽香四溢。
吴昆脑中轰然一响,那股火焰再压抑不住,立时烧红了双眼。他猛然跃起,从身后紧紧搂住冯蘅。
冯蘅美目圆睁,惊骇欲绝。她默写几日,已经正智竭神倦,愣了一下才张开口,欲待唤人。红唇一动,一只大手已经重重捂在嘴上。
吴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无数次在想像中、睡梦中搂住过这个女子,在她香软的身体中尽情蹂躏,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做出来。
想到黄药师的身影,吴昆顿时哆嗦起来。但温香软玉在怀,被黄药师压抑多年的凶性升腾起来。吴昆抬指点了冯蘅的哑穴,然后把她按在地上。
冯蘅惊恐地望着这个丑恶的哑仆,两手拚命打着手势:“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吴昆两眼通红,突然大嘴一张,咬住冯蘅的手指,使劲吸吮起来。
冯蘅只觉得手指像是要被那张肮脏的大嘴吞掉,不禁紧张得浑身战栗。
那只剩半截的舌头刮在手上,又是恶心,又是可怕。
她另一只手朝吴昆脸上、肩上拚命打去,奋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重压。
但她手上毫无力道,打在吴昆脸上如中木石,反而是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
吴昆暗自计较,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不如先干了再说!嘴一张,吐出那只雪白的小手。
冯蘅顾不得擦去手上恶心的唾液,立即比划道:“快放开!我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吴昆咬着牙齿阴森森笑了起来,他知道黄药师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这一个时辰已经足够干很多事了。
“你再不放手,我丈夫回来一定会杀了你!”
吴昆突然抬起头朝外面看了一眼,一看才想起来,那个整晚在外面窥视的家伙已经被自己干掉。
而原来住在附近的桃花岛弟子已经逃的逃、逐的逐,周围两里以内,再没有一个人影。
吴昆松开手,翻身坐起。
冯蘅哑穴被点,手脚还活动自如,她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个笑容,纤手颤抖着掠了掠秀发,趁吴昆不注意,立即爬起来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