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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燕笼云晚不饮,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
嫣夫人长发委地,赤裸的玉体蜷成一团,猫咪一样柔顺地伏在两人脚前,用娇嫩的嗓子,婉声唱着曲子。
关薇偎依在吴昆胸前,幽幽道:“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昆哥,咱们不干了吧……去嘉兴买处宅子……”
吴昆正在翻检包裹,啧啧道:“这婊子还挺有钱。”
关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叫什么叫!”吴昆恼怒地扬起手掌,做势欲打。
“你敢打我?!”
关薇指着吴昆的鼻子叫道:“你这个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长春子丘处机,老娘好心好意赶来帮你,你敢打我!”
“丘处机算个屁!老子怕他个屌!要你助拳?滚!”
嫣夫人吓得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吴的,你别后悔!”说罢扭头便走。
吴昆一个箭步挡住去路,厉声道:“让你滚你就滚?你他妈的还真听话!”说着声音软了下来,“别走。”
关薇眼泪扑扑擞擞落了下来。
吴昆笨手笨脚地从嫣夫人包裹中拣出一根金钗,别在关薇脑后,“刚闯出名头,怎么能收手呢?什么时候我吴昆的名头盖过杜胆、胡林,让天下都知道我这号人物,再说洗手。”
关薇泣道:“两年前你干嘛救我?”
“老子去找陈家兄弟的晦气,正好碰上。”吴昆满不在乎地说,“别哭了别哭了。”
关薇拭泪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脏,对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她本是名门弟子,十六岁刚下山就被师门的仇敌擒住,数年间饱受凌辱。
后来师门一战血洗仇敌,却不再认她这个让师门蒙羞的弟子。
经此一事,关薇性情大变,成为江湖知名的荡女。
两年前她与陈家兄弟结仇,双方相约了断。
她单身赴会,没想到陈家兄弟竟然广邀帮手,设圈套再次将她生擒,痛加折磨。
吴昆当时刚出道不久,误打误撞救她出来,两人联手将参与此事的一干人杀得干干净净,又灭了陈氏满门,手段酷厉异常,所毙者几乎无一全尸,关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头,而她也因此对吴昆情苗深种。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惭形秽,对吴昆采色劫色的行径听之任之,只提了两点要求:一、每个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后即杀,不留活口。
吴昆当即满口答应,又当着她的面虐杀了一个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结为夫妻。
但两人在一起要不了几日便会吵得不可开交,闹了几次后,两人干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闯下一番名头,谁也不知道这两名剧盗实为夫妻。
吴昆突然道:“糟糕!”
“怎么了?”
“光顾着肏这个婊子,忘了留下名号,谁知道劫杀威远镖局的案子是老子干的?”
“算了吧。听说丘处机的几个师兄师弟也到了江南,万一让他们听到风声,寻到这里就麻烦了。”
吴昆气道:“姓丘的牛贼鼻子出道只不过比我早了两年,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头--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师父可是重阳真人,华山论剑夺了九阴真经,武功天下第一。”
关薇叹道:“昆哥,你总是对名声念念不忘。那个青袍客干了那么多大案,也没留下名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影。那个谁是怎么说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遗臭万年!”
关薇轻轻一笑,伸手理了理吴昆的衣襟,眼波流转间,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还不过来伺候吴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