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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明晰的方向（第4页）

打发夹着一屁股粘液的琳琳跟法萨尔公主的人离开后，他就去履行身为教宗的职责，好好培养神恩圣女去了。

调皮捣蛋的学生变得听话之后，新的麻烦又渐渐出现。

莱希雅的天赋确实不错，基础教育又很扎实，进度远比薛雷预期的快。没多久，他可能就教不了对方什么东西了。

但急需提升的三态等级，目前还处于老牛拉破车的状态。

最有希望契约的信仰，按照最近的速度，恐怕也得至少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摸到满级的边。

对神恩圣女，薛雷不想走淫欲的捷径。

一时的便利也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可不想将来在其他地图开拓势力的时候，留在后方的教会领导者变成满脑子都是他大屌的饥渴色情狂。

课间休息闲聊的时候，薛雷提起了新教典的事，想试探一下，从大贵族的角度来看，法规的建立需要顾及哪些方面。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莱希雅并不认为洛库尔兰的现状很好。在她看来，这一切至少谈不上“公平”。

不管这是天真还是伪善，至少在薛雷眼里，这个小姑娘没有因为既得利益者的身份而把阶层之间的不平等合理化，已经非常难得。

从这个角度看，兴许她真的是最适合薛雷想法的神恩圣女。

但，莱希雅对新教典的未来，并不觉得乐观。

“如果洛库尔兰上下全部追随薇尔思女神，那我觉得，教典应该对大家有足够的约束力。”薛雷皱起眉，不太甘心自己的想法被从根本上否定。

莱希雅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赶忙摆手，说：“我不是说教典的存在一点用都没有。我就是觉得，不管大贵族们变得多么虔诚，只要大家的贪心和私欲没变，只要平民必须依赖领主力量保护安全的状况没变，那咱们不喜欢的事情……还是会继续发生的呀。顶多，是不让教会知道，偷偷摸摸进行呗。”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小声说：“之前我年纪不够不准喝酒的时候，还悄悄偷了一瓶，结果醉在寝室里，让麦熙哭着照顾了一晚上。教宗，我觉得，人……不是单纯靠规矩就能约束的。”

“我知道。”薛雷叹了口气，“但我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走下去，再慢慢完善吧。”

莱希雅趴在桌上，手指模仿小人走到他胳膊这边，轻轻敲了敲他，“你说，等伟大的薇尔思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会不会一切就都能改变了？你跟我说的，那些你以前家乡的生活，是不是就能实现了呀？”

“我不知道。”

薛雷盖住她的手背，拍了拍，没好意思告诉公主殿下，那些讲述其实也美化了很多倍，他想象中的世界，其实从未在那里真正出现过，“但我相信，一定会比现在更好，好得多。”

莱希雅立刻坐直，摆出认真听讲的架势，“那，咱们就一起努力吧！”

看着她眼里的光，薛雷忍不住想，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许都曾有过努力改变世界的梦。

他想好好呵护这种梦。自己的，他们的。让这些萌芽，不会再被名为现实的冷硬石头压碎。

“好，那，继续上课吧。”

课程结束后，薛雷回到撰写教典的书房，让瑞娜和布莉妲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一边吃，一边继续思考《启示的传颂》细节上应该如何完善。

莱希雅的提醒很有道理，但她作为凡世王国的公主，视野的局限性依然十分明显。

在度过了许多年近似无信的生活后，她没有考虑到，这个世界，有真正的女神存在。

薛雷很多时候也会陷入到这个思维的盲区中。

但当新教典准备细节化，许多约束条款准备经由女神之口作为神谕出现的时候，他才非常明确的意识到，未来彻底回到这个世界的薇尔思，就是他最大的仰仗。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时的情景。

世界会变得丰饶富足，不再有所谓的光暗两侧，谱系中的女神执掌权柄，于高天之上监督万物，即使还有人会因私欲而犯罪，难道还能逃过神明的力量吗？

思路变得通畅，眼前，终于有了最明晰的方向。

为此，薛雷必须把坚定不移的信仰放在新教典的首位。提笔飞快写下那些惩戒不敬者的神谕时，他心中禁不住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