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和相关部门,你们也牛逼。
“四哥,再加上多少钱能拿下完整的酒厂,能把除了那个教授问题之外的资金问题全都解决。”我甩动着着到底被烫到了的食指,带着钦佩的目光看向朱老四。
沉凤华抓起手边的软纸送到我手里,一路小跑的下楼了。
“弛子,我估计总数你得拿出来600万加上我之前的能把酒厂和药厂都拿下。实在是劲儿都使到位了。我没有啥别的办法了。招都用了,价格卡这儿了。所以弛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770万加上600万不到一千四百万,一个价值四千万的酒厂,一个不算那三个中成药就价值一千八百万以上的药厂,以及一个三四百万以上价值的罐头厂。
呼,这就是国情。
“四哥,我也不和你收着瞒着了,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我大哥常和我提起。你是真心实意的在做事儿,没和我打埋伏。所以,这样,一千四百万,这钱我出了。事儿办明白办利索。哦对了,还有那个教授的,一会儿说。你把你抵押的钱和拆借的钱都还了吧。你万一真的出事儿了,嫂子和大侄子还背着几百万外债过日子么?我答应的分红也要逐年支付啊,别人前几年还不把她们娘俩逼疯啊。现在说说那个教授是什么情况?”
朱四哥眼睛都有点儿呆滞,这是什么发展?
是好还是坏啊?
媳妇恰巧没在,自己这个脑子也分析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糟糕了呀。
这份支出别看挺多,其实就是买命钱,以及给孩子老婆的后手。
抵押产业都是按照四倍以上估值的。
抵押拿到了接近五百万。
外面欠着自己有个百万左右暂时真的是要不出,这笔钱至少要两三年能还,倒是不担心跑了债务。
另外的两百多万就是自己小弟和朋友的拆借了。
也是不容易,但是没有山穷水尽,真的自己进去了,抵押物平账,小弟的钱不给了,因为自己替他们扛罪责是必然的。
以后要是能出来,再还。
剩下也就是百多万,到时候外债互抵,一百万外债抵一百三十多万债务,其余算是欠了人情。
完全不虚啊,媳妇摆楞这个不是困难事儿。
但是现在这家伙一句话掏出来一千多万把全部都平了,到底是没做好生气了,还是完全不打算让自己有机会贴近乎啊!
慌了神儿的朱老四只能见招拆招的先把那个吃饱了撑的教授的事儿说了。
“这么个情况,一个好像是北大的教授,说中医是伪科学,连带着这个药厂不是主要生产中成药么,也被他说成生产假药的了。这都没啥,就是骂人呗,但是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介绍个日本人来合资,把药厂变成真的药厂。关键还不打算出钱,直接要入股合作。所以有这个人,我这边签字就有点顾虑,主管的几个人现在都有点不愿意去担责任。”他说的迷迷糊糊,我听得稀里糊涂。
怎么觉得是个人想要空手套白狼呢?
一分钱不出?
日本人?
中成药?
操,是来骗药方的吧?
日本人,对头了,不花钱,弄个厂子的股份,骗走药方,甚至还能给日本企业骗一个生产线订单。
反正都是政府或者银行出钱。
“政府那边怎么个意思呢?是顾虑担责任对吧?但是更主要是你这边钱没到位,所以签字有风险对吧?四哥辛苦一下,直接拿下,需要增援资金就找我大哥。至于这个教授,呃,名字给我,我帮你问问。”这种情况我也没啥好办法,一个没良知的教授,这东西在这个年代不要太多。
什么中医,猪油,民族工业,特有矿物,在这群人口中都是垃圾,都是需要白送给他们野爹的。
“罗思勉,北大教授,据说出书好多,很有名望的。是组织部冯主任的朋友。我待会儿就约一下他们喝酒,争取这几天内把手续弄了。弛子放心四哥办事儿。稳妥的很,手续上绝不留首尾。而且员工那边更是没任何问题,绝对治得他们服服帖帖的。”听起来有点咋咋呼呼,但是价格上的确是很厉害,而且我也真的一点儿都不怕他出漏子,真的敢坑我,那就是早点没还是晚点儿没的区别。
其实隐隐的对他谈出来的这个价格是有点疑虑的,这里面的问题应该不小,但是我有点儿不方便问。
万幸沉凤华腾腾腾的急步跑了上来,手里拿着一管儿软膏,哦,治疗烫伤的,我这手没那么精贵啊。
伸出手不容置疑的给我涂上,清清凉凉的。
“四哥你们聊到哪儿了?”一边涂抹一边转头问道,手指细腻,动作轻柔,举止大方。
“呃,弛子太大量了,他说直接拿出来一千四百万过来,把酒厂药厂罐头厂一锅端了。咱们的抵押和借的钱就都能平上了。你看这事儿?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和弛子说吧。”朱老四本想等到我们离开在和媳妇交流,可是又怕说晚了这里面有啥不对劲儿的东西,到时候再提就不好了。
沉凤华稍一沉吟:“弛子,我和四哥感谢您的大人大量,我也不知道您这样的人心思里想的会是什么,我们就把整个事儿的具体情况和您交个底吧,免得您在评估的时候产生什么误会。我四哥这次运作的事儿基本就是能力范围内的最大限度了,手段有些不太光彩的地方,比如政府的几个人都是利诱加上威逼的。四哥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为了快速逼迫他们就范,就都拿出来谈交易了。当然该给的部分我们是没少的。就是搭配了一些,咳,手段。另外厂子那边也是,钱开路,刀辅助。普通员工遣散,技术人员全部留下,管理职的都弄走了,所以您那边接手的前期是没啥事儿的,但是之后可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反弹,尤其是厂子那边,他们看不到希望,只是单纯的怕。如果您能做到尽可能在四哥压制得住的时间里面,把让人看到希望,那么一切都没问题。”稍微停顿一下让我消化。
然后一边擦拭得更均匀一些,一边细声慢语的说:“我三个厂子都和四个一起去的,有几个兄弟就是这厂里出来的,所以找了几个厂里的老人儿,基本情况没啥瞒着的。员工虽然被遣散了,心理不舒服但是不敢说,遣散的费用是没有足额发放的,只发了两成,其他的是白条啥的,这部分人其实可以召回来,再召回来的时候就算是新员工了,给他们能生活下去的工资,以前啥事儿他们都不会在乎了,都是些熟练工,而且重新召回来的时候,不行的直接不要就行。技术员工本来是要走的,吵吵闹闹的逼得四哥动刀吓唬住了。心底也有点儿怨气儿,但是厂子要是能发展,他们会是第一批忠心的,我聊了一下,基本都挺老实本分,也没有留下混子。最后怨气最大的是管理职,全都没要。他们的安置直接抛给政府了。所以未来最可能有反复的是这批人。只是第一需要借口,第二需要胆量,第三需要支持。政府那边得罪的人反而不太用担心,都知道四哥是啥样的人,彼此都了解底线,如果四哥真的不要脸面,那么至少被拉下来一批人,甚至书记和县长都危险。我们手里有些他们的挺致命的把柄,他们只敢背地里面不愿意,不敢针对的。所以未来如果是四哥把厂子都交到乾子手里。这份不愿意也不会跟着厂子转移,只会指向四哥的。更具体的事儿我这几天写了一个详细的总结。四哥,边上那个包帮我递过来,对就是这个蓝色的。给,这里就是,基本上我了解的都在里面了。你们都是做大事儿的人,咱们就不墨迹有的没的。钱给我们,我们就收着,事儿交给我们,我们就办着。一切听你的,弛子,我就一个念想,看在四哥真的拼尽全力的份上,你说这章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