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鹃从卧室出来,喜悦地说:“走,我们吃饭去。”
在一个纯正的沪餐馆,在安静的一个小雅间,三人坐下,自然由梅鹃和晓韵商量点什么菜,她们知道我从来不管这些的。
点完菜,三人闲聊起来。
主要听梅鹃与我说,晓韵偶尔插嘴说几句。
灯光柔和,明亮而不刺眼。
“晓韵,要不要大卫帮忙啊,你毕业的时候。”
梅鹃看晓韵有些寡寡欲欢,含笑问。
“不用。”
晓韵婉言谢绝,“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不过也是,恐怕我们这一走,一时也帮不上甚么。经济上要不要帮助?”
梅鹃关心地问。
“真不用。”
晓韵笑道,“而且枚枚姐和雅琴姐经济上经常帮助我,同学们都称我小富婆呢,我本来就觉得非常不安了。”
梅鹃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是,有的是人帮助。”
“姐,说甚么嘛。”
晓韵不安地看看我,轻声说。
“没说你,我说有些人啊。”
梅鹃说。
“你别没事找事啊。”
我笑着提醒梅鹃。
“甚么叫没事找事啊,本来就是嘛。”
梅鹃翘翘嘴说。
“姐,少说几句嘛,别又惹哥不愉快。”
晓韵轻声说。
梅鹃看看晓韵,一笑:“晓韵,你倒挺善解人意,你换到我的位置试试。”
我含笑看看晓韵,晓韵居然满脸悲伤的模样,我给梅鹃使个眼色,让她说话注意些。
梅鹃自然心领神会,含笑对晓韵说:“晓韵,我随口说的,跟你没关系,好啦,不说这些了,真是破坏情绪。”
晓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咬紧嘴唇呜咽道:“你以为我不愿意换啊?”
梅鹃有些不悦地说:“怎么啦嘛,甚么意思啊?”
“没甚么意思。”
晓韵用纸巾擦擦眼角,低头小声说。
“梅鹃,别说了,好好的,又弄得哭兮兮的。”
我止住梅鹃。
“又不是我的错,干吗总说我啊。”
梅鹃或许情绪也受到影响,争辩道。
“你是姐姐,本来就该迁就些嘛。”
我对梅鹃的不理事理恼火。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晓韵柔柔地对我说,眼楮里恳求我不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