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是很早的一个朋友啊。”
我微笑着说。
“是吗?早到什么时候?”
梅鹃调皮地笑着,忽然,她一激灵,脸色变了,声音颤栗道:“女朋友?”
“紧张什么呀,早就认识的一个女朋友。”
梅鹃从离开我身体,坐在我身边,盯着我:“你们依然有来往?”
“别这样看着我。”
我也坐起来,她的眼神让我害怕,怕她承受不住。
我搂过她来,慢慢地简单介绍我与樱然地相识,介绍她的母亲,自然删除了许多可能刺激梅鹃的细节。
讲完。梅鹃依然痴痴地看着我,半晌,她问:“她很漂亮?”
我斟酌道:“应该是不难看吧。”
糊弄不了梅鹃,她盯着我用几乎带点傻气的口气问:“比我漂亮?”
我笑笑,违心地说:“我也不知她现在变什么样了。”梅鹃无力地垂下头,说:“你已经告诉我了,我真傻,问这样的问题。她来北京是?”
“当然看望我。”
梅鹃咬住嘴唇,脸色煞白,也许想象着出现一个比自己更靓丽的女孩子让她更难受,强颜一笑:“不是我不信任你,你们还会像过去一样亲密?”
“也许。”
我也不想掩瞒什么。
梅鹃身体颤栗着,她是个理智的人,当然不会用其他来要挟我与樱然断绝关系,或许内心深处她为我刚才讲的樱然的经历感染,但无法接受她爱到骨子里的我,会同时投入另一个女孩子的怀抱,那是比让她死还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她似乎除了接受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她不会提出让我在她与樱然之间比较和选择,她害怕失败,也不愿让我无法抉择而反而影响了我们业已建立的情感和亲密的关系。
她的神态表露出她的伤感和无奈。
“她什么时候来北京?”
“明天。”
梅鹃眼泪在滚动,强忍着没有流出。她悲凄地说:“她来我走?”
“只是朋友走访。你不用担心。你每天照样来酒店,也许她会住朋友家。”
“朋友家?”
梅鹃看着我。
“她与母亲来北京治病时,认王枚为干女儿,王枚家就是她朋友家啊。”
樱然确实与她母亲应王枚邀请来北京玩并顺带治病,我只是把事情顺序改变了一点。
梅鹃呜咽不语。
她压根没有想到王枚与我的关系,也许在她观念中,一个真爱我的女孩子,不可能对我另外一个女孩如此友好。
“也许我们能见见?”
梅鹃问,始终控制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哭。
“为什么?”
我不想让两人见面弄得不愉快,樱然好不容易来北京见面,我也不想让樱然心情受影响。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见见她。”
我沉默不语。
“我不会令你难堪的,反正她呆几天还回杭州是不是?”
梅鹃眼巴巴地看着我说,为自己居然接受樱然找点大度的理由。
我内心叹口气,点点头,然后温柔地看着梅鹃,轻声说:“到时看情况,好吗?”
“她叫什么名字?”
“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