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舒梅尔出了道场,片刻之后,只见她扯着一个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白发青年,直直行入道场。
那青年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英俊,身材消瘦,只见他一身灰色的袍子简陋异常,腰悬锈剑,手提酒壶,便在舒梅尔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走了过来。
“海宁,你……你又违规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作为本校的教员,办公时间,禁止喝酒!”
校长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瞪着那白发青年,看他那表情,直似要把那青年生吞活剥。
“嗯……嗯……”
青年懒洋洋的应着,他双眼环顾四周,落在老博格身上时,便微点了点头,喊道:“博格师叔……”
“海宁,随意酗酒,这是练剑者的大忌!”
老博格不悦的道。
舒梅尔横了老博格一眼,她扯着海宁的袖子,纤纤玉指直指到我身上,道:“海宁,这位便是撒发尼的拉姆扎王子,他可是来本校学习剑术的,你……可要好好指导他哦!”
“嗯……嗯……”
海宁懒洋洋的应着,他瞥了我一眼,竟然不对我行礼。
其时满场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落在海宁身上,只见校长,老博格,还有博达克,他们一个个无奈的看着海宁,脸上都是一种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复杂表情。
于是,有校长、海宁、老博格、舒梅尔等一干贵族坐镇,众多学生旁观。
我和博达克手持木剑,面对面站立在道场中央。
昔日在撒发尼嫖妓,博达克便受过我无数次暗算,上次在齐梦罗,他又中过我奸计,被打得如同猪头,因而此刻,博达克早憋足一肚子得火,对我欲加报复。
于是双方还未站稳,博达克便大吼一声,持剑向我扑来。
“且慢!”
我大喊一声。
“怎么?”
博达克一愣,站住身子。
“比剑之前,必须互相致礼,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我淫笑连连,持剑在手,对博达克鞠了一躬。
“致个屁的礼!”
博达克怒骂一声,持剑便要扑上。
“博达克!”
舒梅尔在场边不悦的喊出。
“怎么了,老姐?”
博达克只得又站住身子。
“哼!博达克,你连比剑的基本礼仪都不懂么?哼!真是替我们博达克家族丢脸!”
舒梅尔皱起了眉,恼怒的说着。
“我……我……”
博达克大感无奈,于是他放下木剑,到我身前鞠躬行礼。
哪知他不鞠躬则已,一鞠躬之下,后脑肩颈处立时破绽大露。
我得此良机哪能放过,当下高举木剑,重重劈下……
“啪!”
一记脆响后,博达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捂住被我劈中的额头,踉跄后退,而我则收起长剑,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时我突发暗袭,已经得手。
只见博达克脑门上,已肿起一个大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