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清凉的秋风顺着摇曳的桂枝从窗口滑进来,罗帐轻飘,房中安静极了。
无边无际的沉默犹如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巨大冰块塞满了整个房间,擦脸而过的时间也因此显得凉飕飕的。
方学渐的体内却热血沸腾,心脏又在超负荷地“咚咚”狂跳。
美女小巧玲珑的秀足安详地躺在他的眼皮底下,秀美柔润,曲线玲珑,精致而完美,裸露在外的肌肤比湖州府纺织的绸缎还要光滑,比昆仑山出产的美玉还要莹白。
他屏住呼吸,胸中洋溢着一亲芳泽的冲动,那是一粒犯罪的种子,还是一种神圣的崇敬?
方学渐的心脏在轻轻颤抖,他有限的勇气终于战胜了畏缩,深吸口气,抬起美女的小腿,闭上眼睛,凑嘴过去,凭着感觉在美女的两只粉红色的脚底心亲吻了一下。
龙红灵身子一颤,一股莫名的羞涩和悸动像一头脱缰的野马,猛地窜进她娇嫩的处子心房,心中一阵慌乱,一张粉脸登时涨得通红。
她怕方学渐继续捣乱,急忙用手肘撑起上身,抽动双脚,想脱出男子的掌握。
方学渐见她挣扎,担心她生气,虽然恋恋不舍,也只得放了。
抬起头冲她甜甜一笑,道:“大小姐,来县城的路上我就说过你的脚好漂亮,今日见了,果真非同凡响,不但骨骼清奇匀称,脚掌饱满圆润,连这十片指甲都像是从月宫桂树上刚摘下来的新鲜花瓣。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巴笨得很,不会说好话,可是眼光还是有一些的。”
爱美是女子的天性。
龙红灵见他一副傻呆模样,亲脚之余,又来称赞自己,心中终究也有点欢喜,“扑哧”一笑,道:“你亲我的脚底板,也不怕臭么?”
“不臭,不臭,大小姐仙女下凡,走路用的都是凌波微步,怎么会臭?我亲了一下,香得紧呢。”说着,方学渐探头过去,鼻子抽动两下,作势去嗅她的脚掌。
龙红灵嘻嘻一笑,伸直脚掌,用“拇趾”在他的鼻尖上轻点一下,道:“你这么喜欢我的香脚,有机会一定弄一盆洗脚水给你尝尝。”
方学渐腆着脸皮,咂巴一下嘴唇,道:“能得佳人赏赐香浴温汤一盆,幸福之至,小生铭感五内,这里先行谢过了。”
龙红灵面上一红,玉颈低垂,呸了一口,道:“厚颜无耻的小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骗人开心。”她神态略显腼腆,玉颊上泛起淡淡的一层红晕,更增娇媚,目光之中荧光闪烁,像一汪微微荡漾的水波,分不清是羞涩还是喜悦。
美色当前,方学渐的心脏犹如打鼓一般,头脑一阵发晕,心中只剩一个清晰的念头:“我若能一辈子逗你这样喜笑颜开,此生复有何求?”
龙红灵见他睁着一双熊猫眼睛,目光痴呆,定定地望着自己,一颗芳心也是“噗噗”乱跳,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道:“你瞧够了没有?烤乳猪凉了就不好吃了。”
方学渐腿上骤然吃痛,惨叫一声,正想骂上两句,目光所及,却见她玉肌映霞,妙目流波,轻嗔薄怒,顾盼之间,百媚横生,一句“泼妇”便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之中。
沉默片刻,方学渐这才面色转缓,长吁口气,说道:“大小姐沉鱼落雁之容,天香国色之貌,我就算不吃不喝,就这样瞧上三天三夜,也是瞧不够的。”
龙红灵俏脸喷火,轻呸一声,道:“滑头小子,又来说这些疯话,你不用吃饭,我却早已饿了。”嘴上骂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甚是受用。
方学渐察言观色,见她双目生辉,隐隐流出喜悦和甜蜜的神色,已猜到美女的七、八分心思,心中不由大喜,打定主意要“乘热打铁”,哄她开心。
当下搜肠刮肚,添油加醋,把自己知道的能形容女子美貌的词汇,进行了一番全新的排列组合,然后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地灌进美女的耳朵,逗得她桃腮晕红,俏脸含春,心花怒放,如飘云端。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简单多了。
龙红灵羞答答地用她的三寸玉莲夹住“滑头小子”下身的“红衣大炮”,搓揉、勾踢、缠绕、戏逗,连变十二种不同腿法,从少林寺的“金刚伏魔腿”到峨嵋派的“无敌鸳鸯腿”,从慕容世家的“燕子三抄水”到南海“宝芝林”的“佛山无影脚”,直弄得男人淫叫连连,酥爽无比。
方学渐全身血脉贲张,如着火一般,硬邦邦的玉茎被两团又软又滑的物事包着,厮磨半晌,更加粗胀起来,高高耸立,几有气吞山河之势,顶天立地之威,在美女柔若无骨的小脚之中轻轻颤动,不住喷吐热力,面目狰狞,像一头来自洪荒时代的凶猛野兽。
龙红灵只觉男子的阳根越来越热,两只脚掌被他烫得又酥又麻,心中空落落似浮云端,又似有无数蚂蚁在里面爬动,瘙痒难熬,不禁情动,呼吸渐渐变得轻快,脸热心跳,只是她是处女,欲念虽生,咬紧牙关之下,还能克制得住。
方学渐喘息粗重,躺在床上不敢稍动,下身滚烫沸腾,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一般从那里流遍他的全身。
好像偷吃了天庭圣果的孙悟空,他的每个毛孔、每根汗毛都荡漾在快乐的蟠桃园里,颤栗、歌唱、舞蹈和呐喊。
龙红灵的十个脚趾细白嫩滑,交叉划过男子敏感的肉冠棒头,如拨动琴弦,如蜻蜓点水,动作轻盈得仿佛秋日凉风中的落叶,飘舞着,旋转着,一片片地吻上山间小溪的水面,划出一圈圈快乐的呻吟。
床上风光旖旎,方学渐却无心欣赏,他的身子在不住轻颤,周身的每个毛孔都似透不过气来地张大了嘴巴,血管流量至少是平时的五倍,所有的血气还在朝着同一个地方积聚,那个地方是整场战役的制高点,是极其敏感的火药桶,坚硬似铁,火烫如炭,巍峨耸立,牵一线而动全身。
龙红灵久战无功,心中不耐,渐渐发力,又厮磨了半炷香的辰光,突然把两个“拇趾”对准他的棒头,左右夹住,使劲一挤。
那肉冠是男子最敏感的所在,阳根勃起时,棒身变得又硬又热,棒头却依旧柔嫩无比,经她用力一夹,核桃大小的肉冠登时被挤成扁球形状。
方学渐正自飘飘然不知所在,血色的阳根笔挺紧绷,正处在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受她如此一击,下身一股又酸又麻的滋味钻心蚀骨,狂跳的心脏仿佛一下停止了跳动,脑中变得一片空白,身子如飞升虚空,粗大的玉茎剧烈抖动起来,一股又浓又稠的阳精破关而出,直直地喷上半空,又像雨点般洒落下来,吻上男子的小腹和美女的玉足。
方学渐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已随着那股激流喷射一空,身子放松,软软地瘫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心中平安喜乐,舒畅之极。
龙红灵见自己奇招收效,也暗暗地喘了口气,举起嫩藕似的胳膊,用手背去擦额头上沁出来的一层细汗,目光转到男子的胯间,只见那尊刚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红衣大炮”已然鸣金收罗、偃旗息鼓,不过眨眼工夫,就变成了一条可怜巴巴的鼻涕虫。
龙红灵心中好笑,这条缩头缩脑、萎靡不堪的鼻涕虫,她倒并不陌生。
昨天夜晚,在山庄小楼之前,挥剑在他的裤裆抖了一个剑花,布片飘落,月光辉映之下,不正是这条懒洋洋的死泥鳅么?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好朋友相见,自然瞧着分外亲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