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脸单纯的若若,不禁有点感叹,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小怪物。
“我真的是有些妄为人师了,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可行性也很高。不过赢是赢在了出其不备,输也输在了出其不备:如果敌人做好防备,普通的利器连六品左右的高手都很难伤到。如果敌人是来暗杀你,你也完全没有时间反应过来使用能力。”
看着若若眨着她若有所思的大眼,我接着道:“不过看到自己胯上面凭空多一双手也怪膈应的,以后还是别这么玩了。”
“哦。”若若嘟着可爱的小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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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辙觉得有点委屈,他能明显感受到范闲跟他母亲并不对付,本想跟母亲好好讨教一下怎么去教训这个从儋州来的私生子,没想到竟然被母亲训斥了一番,说的话还跟姐姐说的如出一辙,都是什么尊敬兄长之类的鬼话。
明明自己才是范府真正的嫡子,现在这个时候却被母亲叫来找范闲道歉,还要请他明天去城里最好的饭馆一石居吃饭,真的是想不透这个范闲有什么好的,让本来是自己的家人现在一个个都对他这么好。
明天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范闲!
范思辙招呼了自己的贴身小厮,随自己走进范闲的院子。
进了范闲的小院子,范思辙发现母亲精心挑选的侍女跟小厮都被范闲遣走了,范思辙暗笑范闲行事太过于谨慎,就凭着自个老爹看他的眼神,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老娘肯定要细心候着,怎么会在下人这里做文章。
只是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在吵些什么,幸好当时自己机灵没有闯进去,不然指定被当做炮灰。
范思辙暗自庆幸。
“范闲,范闲?”范思辙走进范闲房间的时候,看到前面范闲房间的门好像突然自己关上了。
“睡了吗?我是范思辙,找你有事。”范思辙敲敲门,发现没人应答就自己推开了。
“我进来了啊。”打开门后,看到范闲床上有个人裹着被子躺在了那里,范闲竟然这么早就睡下了。
“这就睡了,醒醒”范思辙不耐烦地推了推范闲,道:“别睡了,我跟你说个事。”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怎么睡这么死啊,范闲,醒醒。”按理说在这么大的声响还能纹丝不动的,不是死人就是装睡,范思辙眉头一皱,用力推了一下床上这个人。
“你在儋州没睡过觉啊!”
一道衣布的撕扯声接着金属质感掉落的脆响,范思辙看到从床上滑落下一把锋利的匕首。
范思辙吓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拿起匕首,试探地问了一句:“醒了没有啊?”
“嗯……”听到床上的人有了回应,范思辙松了口气,这小子可别在这个时候死了。
“那什么跟你说个事啊,那个……今天吧,差点打了你,不应该,怎么说咱们也算亲戚是不是?这样吧,明天中午找一酒楼,我摆下一桌酒席,就算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
“嗯……”又是一声沉沉的回应,“那就算你同意了啊,明天中午你可别忘了啊。我走了,给你搁桌子上了。”范思辙自觉无趣,便把刀搁在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
刚走出门没几步,范思辙觉得有点蹊跷,赶忙招呼在不远处候着自己的小厮走近身旁,再壮了壮胆转身回去一看究竟。
“范闲!”,范思辙高呼着推开门,却看到范闲站在床边,手上拿着刚才的匕首,一脸迷之微笑地看着床边的桌下,一个陌生男子正趴在桌子边。
“他……是谁?”这个奇怪的场景让范思辙摸不清头脑。
“送我回京的护卫啊。”范闲一脸镇定的回答,桌子下面的男子赶紧起身,向范思辙行了一礼,范思辙却看到男子的袖口露出了一道刀痕。
“把侍女都轰走,就留一个护卫。你什么习惯?”范思辙起了个哆嗦。
“你找我有事吗?”范闲神情没有变化。
“嗯……还有……对了,还有一事,就是我娘这人吧,有时候说的话可能不大好听,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姨娘,你知道吗!”
“这事你不用跟我解释。”
“行行行,明天中午约你吃饭的事你别落下啊。”
“知道了。”
“忙你的吧。”范思辙赶紧从范闲屋子里逃出来,在外候着的小厮看着自个少爷出来了,立刻殷勤地跟了上去。
“滚滚滚,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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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的内院,四处忙活的下人都是丫鬟,特别是柳氏那些的贴身伺候婢女,大都是一些颇为稚美、十几岁刚长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