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将地上的另外一份也捡起来,转过来看到季东海三个字,眉峰挑了挑,反应比看到第一封大一点,不过仍是没说什么。
张文恩寄来的信件里是一叠文件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英语,梁鹿只看出来大概是一份类似体验报告的东西。
“谁啊?”她好奇问。
肖钦低头翻看着,笑了笑,道:“媒人。”
“哪来的媒人,我怎么不认识?”
肖钦问:“还记不记得在B市酒店出差,你被下药那次?”
梁鹿对自己那次主动放荡的初体验颇有芥蒂,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肖钦解释:“刚开始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中了药,当时出去了一趟,就是给他打电话确认。”
梁鹿想起来,他出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丢下自己不管了,还小小地伤心了一把。
“他是医生?”梁鹿问,假装没记起当时的伤心和失落。
肖钦点头。
谁知梁鹿眼睛一眯,气呼呼道:“就是他给你出的把我泡在冷水里的馊主意?”
肖钦失笑,“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我碰上这种事,所以按寻常处理。后来你咬破胳膊,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你声音,他才知道,然后就跟我说什么必须发生关系,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笑着睨梁鹿,“后来才知道都是他瞎编的。”
梁鹿尖细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肖总?肖二少?这么蠢的理由你也信?”
肖钦却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黢黑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她,眸子深亮,似有所指道:“是啊,这么蠢,我也就信了…”
知道他在映射那天的自己,梁鹿脸一红,却也还没忘和他算帐,手指掐着他手臂紧实的肌肉,斜瞥着他,语气暗戳戳的,“说起来,你那会是真的狠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啧啧…要不是这张医生骗你,你是不是真就要把我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
肖钦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么蠢的理由我都能信,怎么会真让你自己扛一晚上?还有,我要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现在是不是该你着急上火了?”
眼珠子转了又转,梁鹿还真反驳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被他两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了。肖钦则不等她再发问,将看过的文件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梁鹿问,上面的词汇有些生僻,她看不太懂。
肖钦:“我手术以后的检查结果。”
梁鹿挑眉点点头,怪不得她看不懂,原来是讲男人小蝌蚪的健康状况的,不过最后一页最下面的结论她倒是能看懂,写着正常。
她将报告放下,看着肖钦手里已经在拆的另一封信件,问:“季东海又是谁?”
肖钦似乎是想了想,道:“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