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撇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半,身上盖着的薄毯想必也是妈妈替我盖上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妈妈被我吓了一跳,嗔怪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喊你,不过再晚吃饭对身体不好,还是先吃饭再休息吧。”
见我有些疑惑的眼神,妈妈又解释道:“职位的交接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再梳理一下就好了,不用再加班到那么晚了,不过中午还是没办法赶回来,还是要麻烦你再辛苦一阵。”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不用再担心妈妈因为工作到深夜的缘故而增加遇到危险的概率,也得亏我守住了底线,要是妈妈突然回来看见我将她的姐姐按在沙发上一顿猛肏,我的名字怕是难以在户口本上保住了。
桌子上一排饭菜被妈妈细心地用大一号的盖子扣了起来,她曾经也是像大姨那样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而为了我生生精通了家政全能,不知道日后潇洒不羁大姨会不会也会为我做出改变?
除了饭菜,我并没有看到大姨的身影,桌子上的碗筷也就只有一副,妈妈一边替我揭开了盖子,顺手在碗沿试了试温度,一边说道:“我回来时你姨就在自己房间了,说是已经点外卖吃过了,真不知道她今天哪根筋没搭对,这么早就休息了…”
没义气,点外卖也不知道捎带我的份,亏我还担心了一下大姨会不会饿着肚子等我…
我有些忿忿地吃完晚饭,妈妈坚持不让我自己收拾碗筷,将我赶回了房间,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回了房间工作了,看起来并不太像妈妈说的事情进展的差不多了,而是为了不让我一直大半夜的在阴冷的地下车库守着,妈妈才会选择将办公地点迁移到了家里,抑或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刚刚睡了一大觉导致我现在精神焕发,而好些天没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的我差点没连盘子都吃了,躺在床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瞪着天花板发呆,一直瞪到了十二点都还没有一丝困意,忽然,我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该不会是妈妈还在加班吧,横竖睡不着,我起身往门外走去,妈妈很少会在这种时候在客厅游荡,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客厅内一片黑暗,灯并没有被打开,我有些奇怪,好在厨房那边透出来的光为我指明了方向。
一走进厨房就看见鬼鬼祟祟的大姨正拿着一包老坛酸菜面撕开了包装,我的突然出现吓得大姨差点没把手里的家伙丢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下了然,难怪大姨早早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现在看来什么点了外卖也都只是糊弄妈妈的,她这般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的模样自是不想惊动妈妈,下午如梦似幻的荒唐经历哪怕是大姨都难以泰然处之,羞于面对自己的亲妹妹。
我明白大姨的想法,不过既然被我撞见了,下面给大姨吃这种小事自然是我接管了,我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用平底锅煎了个鸡蛋和一些培根,在不开抽油烟机的情况下动静并不算大,为了尽可能减少被妈妈察觉的几率,我选择关上了厨房的门,而原本站在门边的大姨却犹豫了下,没有选择回屋等待,而是默默走了进来,看着我在灶台上的忙碌。
气氛有些微妙,卫生间一役倒是让我和大姨之间没有那么尴尬了,尽管我们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始终能第一时间领会彼此的意图,就像一对多年的搭档。
很快,一碗在外面能坑人五十的泡面就出锅了,诱人的香气弥漫在不大不小的空间内,大姨没有出去的意思,我也就去客厅搬了张椅子进来,看着她默默吃着我下的面。
我头一次看见大姨在家里时会如此文雅的吃东西,大姨也是一个女人,会害羞,会受伤,也需要男人的疼惜关爱,只是自始至终还没有出现一个真正能入她法眼的男人,大姨才会把自己武装到了牙齿,外表的坚强之下依旧是一个纤细的小女生。
我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大姨,脸颊抵着她柔顺的长发,玲珑的身躯没有引起我一丝一毫的邪念,大姨浑身一颤,可能同样感受到了我内心的柔情,大姨破天荒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继续吃着面条,似乎在我面前彻底卸下了伪装…
生活按部就班的继续着,不管这一天发生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哪怕全人类在一夜之间蒸发了,太阳依旧会准时升起。
第二天一早,因剧情需要而被迫加班的打工人妈妈早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大姨似乎在刻意躲着我,从我睁眼之后就没能看见她一眼,怅然若失的同时也有些庆幸,不仅是大姨不知该以何面目与我相处,我同样
难以把握与大姨之间的分寸。
虽然系统将飘渺不定的情感量化呈现在我的眼前,使我得以确认大姨对我的亲情已然切切实实地变质了,但这也正是我患得患失的根源。
接下来是主动出击,还是以退为进,抑或保持原样,假装无事发生,按兵不动,继续苟到下一次契机的出现?
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将大姨的好感度肝到了可以色色的临界点,要继续忍下去这心里可跟有一万只蚂蚁在蹦迪一样,可我又担心一个得意忘形,得寸进尺,将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全都作废,大姨可不同于妈妈,没有那么多试错的余地,缺少强烈的母子羁绊作为保险丝,一向率性而为的大姨可不会管我有多少筹码,一旦我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她容忍的极限,大姨很可能会直接把桌子都掀了。
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性福的生活呢?都五十多万字了啊!!
我长叹一声,目光呆滞的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痴男怨女怀疑人生,不要说搞点颜色了,现在连和大姨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不知不觉间,时针指向了正上方,我急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一身的颓丧抖落在地,趁着妈妈依然无法赶回来做饭的节点,这不正是打破我和大姨的关系升华后留下的副作用的绝佳时机么?
她总不能一直不吃饭吧,只要我和大姨能够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至少眼下这种令我无比难受的沉默将会自然而然的消融。
我一下子充满了干劲,掏出了小金库从楼下小有名气的菜馆整了四菜一汤,餐桌旁还特意插上了一朵玫瑰,骚包的对着镜子鼓捣了半天发型,我这才来到大姨紧闭的门前,殷勤地敲了起来。
然而没想到我的算盘夭折在了第一步,我的指关节都磕红了,敲门的力道由轻到重,却迟迟不见回音,看来大姨这是铁了心了不想见我。
原来大姨是这么羞射的一个人么?…
男人追女人只有一个诀窍,坚持不要脸。
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如何能够爬上自己妈妈和大姨的床?!
我没有轻易放弃,今天就是把这扇铝制的防盗门敲出一个坑来,我也得把大姨脑袋从沙坑里敲出来。
“咚、咚、咚、咚、咚…”
我锲而不舍的敲击着房门,誓要解救自闭的大姨,没想到手上忽然一空,失去了着力点,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柔软弹了回来,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怒气冲冲的大姨猛地拉开,猝不及防之下我没能止住敲门动作的惯性,轻轻巧巧的敲在大姨裹在睡裙内的胸脯上,正中那圆心的一点,极致柔嫩的反馈让我不禁感叹罩罩进化的程度已经到了如若无物的境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