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关节,我轻松了不少,渣男就渣男吧,滥情就滥情吧,我不需要成为道德的圣人,我只想成为能让妈妈和大姨露出由衷笑容的那个人。
不管是妈妈还是大姨,我全都要。
左右无事,妈妈估计在帮着大姨换衣服,我撑着还未好利索的腿,帮妈妈收拾了下凌乱的桌面,就回到了久违的房间。
屋子里的陈设一切如旧,细心的妈妈连我的电脑桌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打开电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浑浑噩噩混到了十点,妈妈推门而进,催着我该睡觉了。
“大姨她怎么样了?”
我望向了门口的妈妈,担忧得问道。
“只是喝多了,又是在家里,不会有事的。该睡觉了。”
妈妈走近前来,轻抚着我的头发。
我顺从得关上了电脑,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妈,您能留下来陪我吗?”
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半晌,还是轻轻挣脱了我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道:“乖,睡吧。”
说罢,妈妈转身离去,不再迟疑。
我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丘陵村那个迫不得已的局面,妈妈又怎么会再和我同床共枕?
第二天,宿醉的大姨蔫蔫得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摆驾回宫的行程自然是耽搁了下来,不过大家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会去提大姨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
妈妈的精神头也是极差,几乎都快赶上宿醉的大姨了,黑眼圈重得吓人,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跟通宵砍了一夜的传奇似的,虽然心疼,我也只当是妈妈一个普通人,经历了生死一线的遭遇、颠覆三观的奇诡、生离死别的惶恐,之前在医院里绷着神经,倒看不出什么问题,一旦回归到普通且平常的家里,紧绷得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心神激荡之下,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妈妈并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应该能很快调整过来。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失眠的状况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发展到妈妈一边切着菜,一边打起了瞌睡,险些没切到自己的手指上。
大姨自然也注意到了妈妈的异常,和她关在房内话疗了几次,却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
我思索再三,还是跟妈妈商量着让她回归工作,虽然我希望她多休息一段日子,也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但妈妈显然并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她只推脱是有些失眠,可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妈妈在医院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重的失眠,哪怕是在我昏迷期间,妈妈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憔悴。
我不知道是不是丘陵村可怕的回忆一直在左右着妈妈的心神,还是有什么魑魅魍魉纠缠着妈妈不放,数据视角并没有发现妈妈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思来想去,说不定融入以往的圈子,转换心情,反而能帮助妈妈尽快适应现在的生活。
妈妈执拗地想要多照顾我一段时间,好在我的伤势已然痊愈,在她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我接连在她面前翻了几个跟头,又只穿了件小短裤让妈妈上上下下,全方位的检查了一遍。
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虽然让妈妈有些羞赧,但她还是凑近了我的腿根,轻抚着曾被我亲手挖出一个缺口的地方,现在已然一片平坦,除了颜色与原本的肌肤有些差别,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无奈之下,妈妈被我催促着换上了工装,出门上班去了,虽然妈妈消失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请假的天数,但妈妈在她的单位可以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从几个人的工作室一路拼搏到几百人的大公司,不说赵家背后的影响,公司轻易也不会放弃一位重要的人才。
在得知妈妈是因为被困在了一个小山村才耽误了行程后,公司甚至贴心的补发了妈妈旷工时日的薪资,还让妈妈带薪在家照顾受伤的我,什么时候想来上班由她自己决定,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有良心的公司了。
可惜事情的发展再次与我的期望背道而驰,回归了朝九晚五生活的妈妈并没有如我所料般恢复以往的状态,反而看起来更加的疲劳了,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工作的忙碌让妈妈愈发憔悴。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天已经是妈妈重新开始工作的第三天了,妈妈失眠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再这么下去,妈妈非得倒下不可。
我和大姨每一天都在不厌其烦地劝说妈妈去医院看看,妈妈就是只顾着低头扒饭,一言不发。
就在我打算明天妈妈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的话,哪怕是妈妈不愿意,我也要强行扛着她上医院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