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牛逼!太牛逼了!小子,你还真下得去手,陈哥都得跟你说一声佩服!没想到你们乱伦乱出了新境界,还真是感人呢,赵小姐,陈哥可要恭喜你了,倒是找了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陈兴生有些感慨的叹道:“对自己都这么狠,你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可惜啊,可惜!你却只能享年十五岁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电射而至,呼啸着掠过了他的耳旁,带起了一片破风之风。
陈兴生机械得回头一看,姒纾婧的脑门上钉着一把还在颤动不止的水果刀,颓然坐倒在地,生机早已断绝。
在我发狠自残时,姒纾婧也许是担心大姨发疯,自己拦她不住,反正大局已定,索性就将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尖刀撤了开来。
我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疼到麻木的神经活跃起来,以伏在地上的身躯遮掩手势,抓准时机,猛地暴起将腿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掷向了终于放松警惕的姒纾婧。
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谁能料到去了半条命的我还能兴风作浪?
“嘭!”
刘国强反应神速,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砸在了我的后背之上,力道之大,实木的凳子当场就碎成了几节。
我整个人被他砸翻在地,却是借势一滚,猛地抱住了刘国强的左腿,拼尽全力地咬在了刘国强的小腿肚上。
刘国强猝不及防,惨嚎一声栽倒在地,我胡乱地摸起一截破碎的凳子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将木条参差不齐的尖端捅进了刘国强的脖子里,温热的鲜血疯狂的逃逸出他的体内,刘国强连扑腾都没扑腾几下,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电光石火间,接连的不断的变故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陈兴生的神经,刺目的鲜血终于让他缓过了神来,陈兴生状若癫狂,握紧了手中的尖刀,猛地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失血过多,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变得十分迟钝,“强化”的效果几乎快要走到了尽头,一再衰减的加成也就堪堪维持住我的神智,不让我晕过去罢了。
陈兴生离我并不算远,这一刀,避无可避。
止步于此了吗?可惜,差一点就翻盘了呢…
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大姨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大姨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艰难的蹭着墙壁站了起来,在陈兴生刺向我的一刹那,大姨疯了似的冲了过来,撞开了陈兴生捅向我心脏的刀锋。
陈兴生被大姨撞得一个趔趄,看着双手被捆在身后却还在朝着他怒目而视的大姨,就像一只守护着自己孩子的雌鸟一般。
陈兴生怒极反笑,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一起给老子去死吧!”
他再次发起了冲锋,目标却不是一旁的少年,既然你不惜自残也要守护自己的女人,那老子就要你的女人先死在你的面前!
赵诗芸的双腿盘卧太久,血液不流通,能及时赶到已经是奇迹了,此时正一阵阵的发麻,连站着都比较吃力,更别说要躲开陈兴生刺向自己的刀锋。
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外甥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不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替自己抗下了致命的一击。
赵诗芸呆愣的看着将自己扑倒在地的外甥,明晃晃的尖刀正插在他的后心之上,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洁白的睡衣,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神,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漫出了眼眶。
“您…您没事吧…”
我尽量挤出了一个笑脸,只是喉间不断涌上来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牙齿,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大姨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双手拼命的想要帮我捂住伤口,却无济于事。
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姨为我落泪,倒也是无憾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黑暗,“强化”的效果早已尽去,无尽的疲乏蔓上了心头,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拨开了大姨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秀发,想要最后占一次大姨的便宜,想来这一次大姨无论如何怎么也不会拒绝我,然而我的脑袋却是无力地垂在了大姨的肩膀上,身后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是大姨房间紧锁着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我的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在我的意识消散之前,我紧贴在大姨的耳旁,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