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王八蛋能这么问,说白了,他就是在问我,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我怎么还没去他们家。
我就在电话中告诉他:“孙经理,我现在正在上夜班,没有空过去,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过去。”
“那我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
姓孙的听着我的这句话,语气中明显透着一股不悦,好像让他觉得在那里等我了半天,结果我压根就没过去。
“你先别急,放心吧,孙经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想要的东西明天一定会出现在你的眼前,等我明天早上下班之后,我就回家把东西拿给你。”
“你这个人一会儿说马上就给我,一会儿又说明天早上给我,怎么老是变卦?”
“不是我想变卦,刚刚我向我们老板请假他不允许,我不能因为给你个东西把工作给辞掉吧?你说我一个出来打工的容易吗?”
“你容不容易那是你的事情,麻烦你说话做事讲点诚信行不行。”
听到他的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些怒火,我担心这个混蛋再对刚刚被他送回家的那对男女干出一些极端的事情,就向他妥了协,告诉他了我把东西放在了XX路口那个垃圾桶的下边压着,让他过去拿。
之后,我就挂了电话,把SD放在那里之后,我就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就离开了,至于我走了之后东西会不会被别人不小心捡到,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直到晚上10点钟,我离开舞厅准备回学校的时候,也不见姓孙的回来,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再给我打电话,看来东西他已经到手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没回来,我觉得可能是这个老狐狸正在给我玩心理战。
他或许认为我知道他在那里蹲点,把东西还给了他,我就会趁机去看望我的那两位“朋友”,如果他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他拿到东西之后肯定会再次返回去继续蹲点,好像有种不把我身份搞清楚誓不罢休的感觉。
回到学校宿舍,整整一晚上可以说我都没有睡个好觉,连续不停的做了好几个噩梦,因为到目前位置,我还没有亲眼看到那对男女真的如姓孙的所说,确实已经安全的脱了险,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姓孙的给我玩阴的,要知道,他跟庞彪他们可都是一种货色,他们这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早上8点,我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感觉这个时候姓孙的应该不可能再守在那里了,于是没有去上课,出了校门拦了辆出租车去往了XX小区。
就在我乘坐的出租车即将路过市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在我们前面大约50米远的距离,有一辆响着报警器的救护车从正前方对面开了过来,然后转弯拐进了医院……
当出租车从医院门前驶过的时候,我朝医院里边往了一眼,看到这辆救护车的后车门已经打开,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院工作人员从车里抬出了一个推车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满身是泥土的男人,就在这个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和他一样全身上下脏乎乎的年轻女子,这个女人双手紧紧的握着那个男人的一只手,不停的冲着他流着眼泪……
由于距离的原因,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男人我无法看清楚他的具体模样,但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女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就在昨天我才刚刚见到过她的照片,她不就是………
看到这种场面,我惊愕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的以这种情况出现这里,那躺在推车担架上的那个男的肯定就是她的老公或者男友,那个曾经帮助过我们的男人。
我赶忙让司机停下了车,付了车钱快速的跑进了医院。
等我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医生护士的陪同下已经来到了住院部1楼电梯前在等电梯了。
站在担架旁边的一个护士扭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立刻叫起了我的名字:“陈林。”
“你是王……妮。”
“你来医院做什么?”她问我。
“我……我来找个朋友。”
刚刚说完,面前的电梯门就打开了,看到他们进去之后,我也跟着从后边走了进去,王妮见状,再次问我:“你去几楼?”
看到跟着他们一起的一个男医生按了一下通往6楼的按钮,我也随口告诉王妮说我去6楼。
这时,我把目光再次移到了这对男女,躺在担架上的这个男人脸上已经有多处被人给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并且其中一只眼泡下方肿的尤为严重,几乎已经向外流出了血。
还有他那原本看起来高挺的鼻梁此刻也已经向一旁轻微的歪了过去,说明里边的骨头很有可能已经骨折了。
他的脸上虽然已经被人用布或者毛巾大概的擦过,显得不是那么的脏,但是仍有一部分干枯的红色血渍挂在脸上,还有他身上穿着的这些衣物,也在被人殴打的过程中扯得烂成了一团,并且两只脚上的鞋也早已不知飞到了哪去,只剩下一双被灰尘泥土沾满的袜子穿在脚上。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这幅惨状,但是他依旧还是微笑的望着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如果单是从他这幅平和的笑容中,很难想象得出他之前曾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和虐待。
还有站在他身旁的这个女性,虽然她身上看起来也是一团脏,但是全身上下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脸上,手臂上完全看不到一点伤疤。
很显然,一定是他们二人在被人殴打的过程中,这个男人用自己宽大的身躯紧紧的护住了他的爱人。
很快,电梯就到了6楼,开了门,王妮再次对我说她现在很忙,等有空了再跟我聊。
我向她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她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把这个男人推到了一间病房内。
等她们进入病房之后,我也跟着走到了病房的门口,掂起脚尖通过门上的玻璃窗朝里边望去,看到那个男人被他们抬到了一张病床上,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伤的不轻,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
刚刚看了才一会儿,身后就有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条,我立刻转过身,看到是一个护士MM,手上端着一些输液瓶子和药品好奇的望着我,我赶忙躲在了一旁,看着她推开门朝病房内走了进去……
大约过了10分钟,王妮从病房里出来了,我立刻朝她走了过去,紧张的问着她:“那人受的伤严重吗?”
“他们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