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语到达“熠浮屠”金顶之下的石堂时,主席团六人已经团团就座,风流扬的身影并未出现在当场,但是天开语却从石堂中微微波动的气流中,感觉露呼他的存在。
“幻圣……”一晃天开语出现,恭无由主席等立刻恭恭敬敬起立离座,然梭施行伏地大礼——行者觐见院尊时必须的大礼。
“天武道院”所辖的“熠浮屠”及“洞天居”,皆为东熠武道圣地,纵然拥有再大世俗权力的武者,例如主常团主席,来到这里时,也都必须放下所有身份,恢复武者的本来面目,与其他在“天武道院”内修习的行者遵守一视同仁的院律——
甚至还须对这里的行者表现出一定的尊重,因为这些行者将是未来东熠的栋梁。
主席团六人此时向天开语施行觐见院尊专有的大礼,自是天开语已经成为“幻圣”,乃与四大院尊比肩的又一人,且又是在“天武道院”之内的缘故。
这时避立石堂两侧的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也上前躬身行礼:“先生!”天开语对二人笑笑挥手,兄妹二人忙退回原地,肃立守护。
虚幻身影漫过六位主席及其围坐的石台,天开语飘然立于石堂巨大空阔的正北方半空,开口道:“风君,请现身吧!”
天开语这尚是头一回正式尊称风流扬,表明他并非一味不知轻重之人,懂得庄谐应对之道,因此风流扬暗暗点头的同时,应声自流动的空气中现出实体身形,道:“幻圣您好,请问冰后安在?”他这话中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傲霜红是否安然无恙,二是傲霜红何时到来。
天开语一听即明,颌首笑道:“随后便来。”
风流扬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老实说,刚才傲霜红的模样,到现在还令他困惑不解,同时暗暗担忧。
天开语扫视一眼下方六位主席,却并未命他们礼毕起身,只是向风流扬问道:
“风君,事态如何?”
风流扬微一皱眉,道:“目前所有行动已经停止了。”
天开语微微一怔,同时也看出了风流扬对这样一个结果的不解,略一沉思,便道:“那就好了,免得导致熠京人人自危,徒扰人心!”
他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下面匍匐的六名主席齐齐一震,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不加任何掩饰的批评。
风流扬心中暗叹:也就是天小子可以如此借着年轻气盛,说话肆无忌惮;换作自己或是红姑,只怕还要绕老大一个弯子来阐述这个立场。
天开语冷笑一声,继续毫不客气道:“不要以为我下知道,你们六个人借查寻奸徒的名义,四处清肃异己势力——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也休要向我申辩,凡此次行动中遭受拘捕者,都必须经过细细审查,只要三天内没有查实者,即行释放!”
他这番话说来语气坚定果决,根本不予六名主席丝毫分辩的余地,就此直截了当地下达了命令,着实将六人几乎气个半死——以其尚属黄口之龄,却以如此嚣张口气说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要命的是,偏偏这听来蛮横无羁命令,却又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们自认周密的要害!
不待六名主席有所反应,天开语继续道:“还有,如果熠京子民有任何一人因此次行动而提出上诉,你们也必须立刻无条件放人——记住,这可不是三天的时间,而是立刻!”
风流扬已是听得心惊肉眺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像小到,这天开语说话会这般霸道蛮横,而且根本不给人以任何脸面余地,听他这番说项,不要说主席团的六个家伙,便是自己也不期然生出不安之感,似乎在这里话事的,并非是他这个元老级院尊,而是后起之秀天开语。
天开语紧接着又一连提出数条苛刻至极的要求,条条皆是针对主常团此次行动,并且均似事先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显得既霸道,却又缜密之至,越听越令主席团六人暗自惊心!
不知何时,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恭无由主席匍匐在地的脸庞。
那丝丝的冰冷,使他因对天开语的极度愤怒而多多少少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必定是冰后来了。
此时天开语正好“大放厥词”完毕,傲霜红也披着烈火也似的丝袍飘然至前。
尾随她飘飘衣决进入石堂的,却是一路的漫天雪花,那景象如梦如幻,煞是动人无比。
“怎么,都说完了吗?”体态轻盈若雪地飘在天开语的身边,傲霜红轻轻说道,那望向天开语的瞳眸之中,蕴满了如丝若缕的温柔,直看得风流扬又是一窒,心中好一阵不舒服。
“说完了,冰后都听到了吗?”天开语回报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同时将傲霜红的一只纤手握住,拉她入怀柔柔地吻了下去。
傲霜红六刻做出激烈回应,丰屡火的胴体紧紧挤入天开语怀抱,胀挺酥峰在天开诰胸前热烈地摩擦挤压,那情状——
么淫靡有多么淫靡,简直就欠缺最后的合体之举矣。
风流扬再也忍耐不住,担心地望着地下匍匐的六人,虽知没有命令他们决不敢抬头,也知道不适当的音声已被天开语隔绝传递,仍小心“风语”传音:“喂,你们两个当着众人的面,能不能不要这样亲热,想风流回‘洞天居’去,不要在这里乱搞啊?
天开语松开傲霜红火热柔唇,一脸坏笑道:“冰火儿,真是越来越像一团火了。”说着魔掌使坏,在傲霜红颤突突乳峰上用力揉了一把才放开了她,令她与自己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