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觉得此时不便多问,得赶紧把她送到当地派出所,便跟司机商量起来,司机也答应赶紧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他可不愿意现在走回头路,虽然回头路比较近,但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到了派出所,司机不肯多耽搁时间,赶紧的就要上路,凝芳没办法,只能和赵志平一起下了车,准备把这事处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车。
经过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边下去三里左右的的村子里,男人是和她丈夫一起在砖窑上干活的,因为和她丈夫比较要好,所以经常几个男人到她家来喝酒,时间久了自然便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三个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风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才两岁多的女儿,一时无人照顾,生活开始窘迫起来。
这男人便经常的来照看她们一下,没想到,这个将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机的,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给他做了些吃的,并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时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床,小惠大吃一惊,哪里肯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劲的挣扎反抗,床上的孩子已经睡着,小惠更不敢在争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声地抵抗着。
男人看她不从,一时恼火起来,拿起门后的门闩,作势要打向熟睡中的孩子,吓的小惠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下,男人顺势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先取过一条毛巾塞住她的嘴,这才在她背后扭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找到一条麻绳,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小惠此时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依了他,让他完事后赶紧离开。
男人借着酒兴,把她的衣衫扒开了胸怀,这才吹灭了灯火……
小惠被他占了身子,虽然恼恨却不敢声张,怕被村里人笑话羞辱。
哪知道男人看她软弱,便隔三岔五经常的夜里偷偷摸来,翻进围墙就敲她的窗户,小惠不敢不开,就为了怕被村里人听见。
进了屋内以后,男人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威胁她不许声张,随后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再拿布带包紧了,又用绳子捆扎住她的膝盖到大腿根,不让她利索的走路,就让她去给他弄吃的,吃饱喝足后,便把她睡熟的女儿抱到了外屋,然后关上房门,也不管小惠苦苦的哀求,剥光了她的衣裤让她坐在被窝里,用绳索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看她疼得泪汪汪的要哭起来,又用布团重新死死地塞住她的嘴,这才搂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
就这样,小惠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眼看着春节快到了,那砖窑上的活也已经完工,心想,这下子这个男人回去后,自己也可以不再被他纠缠了。
这天晚上,她准备了几个菜,本想好好的给他弄一顿吃得,让他高兴起来后,不再那么样对她,哪知道,男人却提出来让她跟他回家,反正她男人都死了,随便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跟他回去。
小惠听他说过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外面干活,自己哪能跟他回去,再说了自己还年轻,跟着一个老头子,心里实在不愿意。
男人看她不肯,便发了火,当着她女儿的面,结结实实的把她揍了一顿,吓的那两岁的女儿直哭。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把你卖到大山里面……”他说话阴沉得很,但却字字让小惠感到了寒气,第二天就把女儿托村里人带给她丈夫的亲弟弟,说是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过两个月才能回来,然后自己悄悄地准备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算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出去躲一下。
没想到,这事被她邻居的女人知道了,她丈夫也在窑场干活,这事还没到晚上,就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一听之下,便知道小惠说不定就想逃跑,急急忙忙的从砖窑场赶到了她家里。
小惠一看他突然赶回来,便知道事情有了变故,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男人一看她女儿不在家,就明白这事果然没错,二话没说,把大门一关,找出麻绳来,狠狠地把她五花大绑住,嘴里用白棉布紧紧地塞着,一顿打骂后,逼她说出了心里话,让他着实生气了一阵。
这才扒光了她的裤子,用布条捆绑了腿脚,威胁她不许动,乖乖的躺在被窝里。
尽管小惠流着泪不断地“呜呜”哀求他,可他哪里会理会她,居然当夜就住在了她家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之中,白天里,他照样去窑场,因为最后的结束活不能不去,要不然会拿不到工钱,但却把她脱光了捆绑着丢在床上,又怕她喊叫起来让邻居发现,就拿棉布塞了嘴,找出几条布条子,把嘴巴绑得紧紧的,再用棉被裹住了身子,外面麻绳一捆,小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了屋门出去。
拿到了工钱的那天,也就是他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不愿一个人回家,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带回家的,但又怕路途上招来麻烦,便好言好语的跟小惠商量,指望她能跟着他一起回去。
小惠一听,那脸色当时就不好看起来,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哪里肯依他,男人心里生气,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天还没亮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先用绳索将她的胸脯连同胳膊牢牢地捆绑起来,然后给她穿上内衣,套上毛线衫,再把她的手指都用布条子缠紧了绑着,穿上棉衣裤后,让她在胸前交叠着手臂插入袖管内,便用细麻线仔细地紧紧捆绑起来,又怕那袖管一不小心扯开来会露馅,就用针线把两个袖口都缝在了一起。
接下来吃了些东西后,便重新堵上了她的嘴,此时,小惠知道将要被他捆回家去,心里又生出了一点反抗之意,趁他不注意,就用力的顶出了嘴里的布团,不声不响地就往门口挪去,心里做好了准备,出了门就喊叫起来,村里人大概会来帮她的,反正只要不被他捆回去,再也顾不得那点羞怯了。
男人正在屋内的鸡笼子里抓鸡,这几只鸡要是没人喂养,早晚也得饿死,倒不如顺便也带回家。
一回头,突然发现小惠正在门口用嘴咬着门闩,试图打开屋门,不由得气冲脑门,一步冲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拖回到床边,重新用棉布团狠狠地塞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是否憋得难受,再用长长的布带把嘴绕了几圈死死地绑紧:“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这么好,都要回家了,你还那么死心眼?你要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把你宰了,埋在你家后园里……”
小惠“呜呜”着扭动了几下身子,眼泪汪汪的使劲摇着头,满脸的惊恐那是无法掩饰的。
“那你还跑不跑?”又是一番摇头和“呜呜”的叫唤,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屈服和绝望,眼看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口捆住双乳的绳索上,又拴了一根绳子,从颈下穿出来,分成两股绕过脖颈,在后背打结,留下的长长的绳头,从背后的棉衣下露出来,还扣了一个环,他试着拉住绳头扯了几下,小惠立刻感到绳索从她肩胛处往后拉扯着,牵动了双乳被吊起来,疼痛让她“呜……呜……”的叫了起来。
“哭啥,都是你自己惹的,要是你早答应了我,我哪会这么捆着你,现在这么把你捆着,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的听话,要是上了路你还是跟我闹别扭,我可不会对你客气,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他早就计算好了班车的时间,看看时候不早了,便把在她家里找到的一只有些肮脏的纱布口罩给她戴上,小惠倒是很老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口罩很结实地绑在她脸上,然后一条手巾折叠起来紧紧地包住她的眼睛,再把一顶老式的绒线帽给她戴好,牢牢地绑在她脑袋上,这才拿起装了母鸡的篮子,挽着她的胳膊上了路。
此时村子里还没人起床,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了上车后不被人怀疑,远远地看到车子来后,男人就把蒙着她眼睛的手巾往额头上扯了扯,算是给她稍稍露出一点光线,至少别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回娘家的坐月子女人。
凝芳和赵志平也为这个女人感到了一点欣慰,至少她还是被解救了出来,不至于被那家伙绑回家遭受更大的侮辱。
小惠也是千恩万谢的,满含热泪又不知说什么。
离开派出所,凝芳和赵志平默默无语,两人的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他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在农村或者相对落后的地区还有多少会发生,又有多少年轻妇女遭受到欺凌和侮辱,就他们办过的许多案子来看,愚昧和贪婪就是犯罪的根源,可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又不是一朝一时可以解决的。
赵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坐下一班车回去……应该还有。”
凝芳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腰。
本地的车站已经没有班车了,还好,他们也像当地人一样,在路边拦到了一辆驶往同一方向的车子,车上也早已满员,两个人就站在车门口那里,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赵志平看到凝芳紧紧地依偎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在她耳边歉疚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跑这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