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把脸转向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还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双实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想干什么?我不会放了你的。”
凝芳摇着头,还是不断地“呜呜”叫着,似乎在告诉他:我不会跑的。
“你要说话?”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点着头,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还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你可别乱叫,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说完,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摆在了凝芳的身边。
凝芳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
“谢谢你,你真好。”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倒让小文有些脸红起来。
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站在凝芳面前问道:“快说,你想说什么,说完了,还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显得十分的镇静,语气充满了亲切和温柔。
“十七,问那么多干吗?”
“真年轻,上学了吗?”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
“早就退学了,上学有什么用。”说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作势要往她嘴里塞。
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把我捆来了,想让我干什么?”
小文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他又要塞她的嘴。
“哦,什么活啊,我能做得了吗?”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缝缝补补的活,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告诉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女人,嗯,和你一样,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断腿,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我早看出来,你们这些城里女人,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都很坏的。”
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
“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这个塞着太难受了……”凝芳把头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绢,那上面还湿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从抽屉里翻找了些棉布出来,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这下凝芳没有反抗,很自觉地就把嘴张开了,让他把嘴塞好后,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
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但心里总算有了底,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或者逃离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小文的姐夫,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足饭饱了,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
此刻,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没进食,实在也很饿了,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故意要饿她似的。
快到半夜时分,司机的老婆赶来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是很满意,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给了些食物,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
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外面终于传来那辆破出租车的声音,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看凝芳。
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身上,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么样?”
“行,还可以,赶紧让我带回去吧,我那里缺人手,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我们就两个人干活,哪里赶得上人家。”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
小华说道:“舅舅,你们现在回去,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我怕出事,那就麻烦了。”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机一听,心里也衡量了一下,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便说道:“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这路上的公共车一般都很少人,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要是万一出了事,你们一跑就完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
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又用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严实,让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
凝芳被他们摆布着,有疼痛传来时,便忍不住地“呜呜”哼出声来,小娟不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这才取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皮膏,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密密地封贴了嘴部,接着,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敷压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胶条紧紧地贴牢,又交叉着贴了两条。
“嗯,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就说她犯了病,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
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