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龙“噗”的一声还是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被子里开始有了很大的动静,不一会一声沉闷的惨叫:“哎哟……妈的,你咬我……”
随后一只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会,枕头边的一团白布被抽进了被窝里,接着被子被掀了开去,陈小龙骑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运动着,凝芳的嘴里正塞着那团白布,一声声无奈的呻吟,透过那被堵塞的嘴里传了出来。
………
鸡早叫过了好多遍,天色已经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雾特别浓,站在门口都很难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陈小龙已经醒了,他转头看了看凝芳,她似乎还在睡着,就侧身躺在他的腋下脸朝着他,静静地样子显得很是安详,她的嘴里依然咬着布团,眼睛上的绷带还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来。
他悄悄起身,拿过一条绳子,先把被子掀开,然后将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绑着,继而又捆住了膝盖。
凝芳被弄醒了,“呜呜”了两声只是稍稍翻了个身。
陈小龙把她扶了起来坐着,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捆绑,她的手软绵绵地垂着,好一会才有了活动。
她伸手掏出嘴里的布团,润了润嘴唇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你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一下。”
陈小龙答应了一声,但没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两手腕捆了起来,那布团还是被他塞进她嘴里:“你先咬着,等我回来再拿走。”
不一会,一盆热水就被他端来了,他再次松开她的手腕,把一条毛巾递给了她。
她吐出布团,对他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陈小龙还没反应呢,小伙子的姐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道:“你们睡得怎么样?哟,都起来了……”
陈小龙赶紧接口:“很好很好,谢谢你了。”他匆忙地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条布巾,用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里塞着,一边还继续说道:“我正想请你来帮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来了。”
“好啊,那我来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气,鼓鼓囊囊的嘴里已塞得满满的,就剩下一点布巾的角露在外面,他夺下凝芳手里的毛巾递给那女人,然后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后,用麻绳捆着手腕,又对女人说道:“你来吧,要不然我还不行呢,她差点又要疯了,还咬我,你看看,这就是她咬的。”他已经把凝芳的手腕捆缚好,拉下自己的衣服把肩头咬伤的地方给女人看。
“哟,真是的,这……她疯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幸好还是捆着的。”
“是啊,她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骗了,结果差点被她伤了。你也要当心点,我先出去,你给他洗吧。”说完,他把门稍稍带上,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
他当然不会离开,那门缝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该上路了。
“可能会有些凉,还是穿上褂子吧。”陈小龙对凝芳说道,那口气就像男人对自己老婆说的话。
凝芳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她的嘴里再次被塞满了棉布,并被绷带把嘴部都包扎缠裹紧密,依然还是那只口罩,依然还是那样紧紧地绷在她的脸上。
眼睛被释放了,什么都可以看见,但站在门外,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那是浓浓的雾霭在大地上升腾弥漫,一片白茫茫。
他们坐上了小伙子的马车,小伙子说今天他可以赶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好,他不怕大雾,因为他很熟悉这里的所有道路。
陈小龙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马车离开这里。
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着迷雾跟你们玩玩,他心里盘算着。
凝芳盘腿坐在马车上,头上围了一条头巾,就在下巴扎紧了。
额头上扎了一条宽宽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来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会被严严的蒙上。
她觉得身子有些紧,那是因为刚才被重新捆绑了一下,是陈小龙和那个男人一起合力捆绑的,还是那样,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为了一体,手掌被包裹了绑扎严实,实在不能有动弹的分毫。
空气中有些潮湿,坐在马车上都会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陈小龙斜着眼睛看了看就坐在他身边的凝芳,见她正目注着远方似乎在凝思着,她的睫毛很长,大大的眼睛实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点畏惧她的眼睛,但毕竟此刻她还在他的手心里,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将来,或许会有某种很好的结果。
他觉得女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倔强的性格都会被征服,他就不信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到了那一刻会不死心塌地的跟他,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抓过他的警察,那不过是职业要求而已,哼,女人么。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雾中穿过,谁也不会注意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
陈小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喂,你知道芒寨怎么走?”
小伙子把头转了过来,说道:“哦,前面有个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他的手里已经那么几张票子递到了小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面露喜色,但还是推辞了一下:“嘿嘿,这……不用了,我送你们一下,反正也没事。”他接过钱放入了兜里,十分钟以后,马车便拐入了那条岔道。
可惜走了没多久,路越来越窄了,马车自然不能再前行,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着不知说什么好,陈小龙问道:“这里离芒寨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