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往常,张奇峰习惯性的会让樱子等隐去身形,虽然忍者的隐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意义不大,但毕竟对大多数人有效,张奇峰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意外!
不过,张啸林虽然意外,却也没往心里去,他手里有两个凭仗,一个是好处,一个是威胁,他自认都拿捏到了自己这个独子的“软当”!
禁军教练场,是禁军们会操,演练的主要场所,也是每次武举殿试的场所!
帝国以武立国,一直非常重视国人武功,按照祖制,每次武举殿试,皇帝也要亲自到现场来观看,以示文武并重!
可皇帝乃千金之体,万金之躯,容不得闪失。
于是,就在将官指挥士兵,观看演练时的兵马台上,又修了一座观军楼!
以便让皇帝和同来的王公大臣们休息。
带着女卫和樱子等七个鬼忍上了楼,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映入张奇峰眼帘,正是他的父亲,张啸林!
多日不见,张啸林的背影还是没怎么变化,听儿子上楼,张啸林转过身,样貌也还是没怎么便,可只看他眼神中那得意,自以为是的神色,张奇峰心中对他仅剩的父子血脉亲情也荡然无存!
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平日里教自己,成大事者,必要体恤下情,与臣属同心同德,这些漂亮话在遇到真正危险时,都一下甩得一干二净!
“你来了。”
张啸林得意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住,他本来就有极大的把握,儿子逃不出自己的掌握,虽然只是看了儿子一眼,他立即觉得自己吃定了这个毛头小子!
“是,不知父亲有什么事情要谈?”
张奇峰不想废话,直接问他来意。
“你与你母亲的事情,孤已经知道,唉!家门不幸,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逆子?孤自己也是失察,竟然娶了那个贱人,以至有了这么多耻辱之事,真恨不得杀了她!”
“哼,别废话了!”
张奇峰冷冷的说道:“父亲平日里什么德行儿子都是亲眼所见,历历在目,不敢有忘!不必在此大言不惭什么仁义道德,父亲有事就明说,儿子还有事情,没工夫耽误!”
“你!!!”
张啸林脸上瞬间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吃定了的逆子,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但他还是说道:“哼!好!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我就明说了!你这个逆子虽然不孝,可到底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于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将手里兵权交给我,你还是永安王世子,日后我登上大宝,你就是皇太子!”
说到这里,张啸林看张奇峰目不转睛的,但很快他就有些失望,因为张奇峰没有一丝心动的样子。
他只有咬牙再下“猛料”道:“若是你能迷途知返,你和那贱人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再提!她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我必须休了她,到时候是让她觅地隐居还是换个身份,你实在愿意迎娶进门也可以!”
说完,又看着张奇峰,可张奇峰还是没有服软的意思。
张啸林怒了,他斜着眼,冷声道:“如果你不知悔改,虽然孤不想父子反目,可真要是为了家族大事,却也不是狠不下心!”
看他怡然自得的神态,张奇峰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父亲,早年也是精明人,可现在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
这些东西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去拿,偏偏要用自己的实力给他,然后再让他交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得极为无奈!
“哈哈哈哈哈哈……父亲不是一般的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这几十年来,儿子刚知道,父亲竟然这么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孤如何有意思?你不是想糊弄孤吧?”
张啸林怒道:“快说!孤也没时间耽误!”
“父亲,我手握百万雄兵,都是天下精锐!江南各省均已经是我的天下,西陲北疆也都是我的领地,连丽句,也是唯我之命是从!父亲以为我要什么不能够得到?或者说,我凭什么需要将这些交给父亲,然后等父亲再打赏我?”
张奇峰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说道:“父亲所说的,不是狠不下心,儿子虽然不清楚具体,可若是父亲以为凭几个倭奴忍者就能对付儿子,这实在是儿戏!”
说着,他一挥手,一片金光打出,星星点点,瞬间击中墙角,“哦!啊!”
呼痛声传来,几个忍者现身,他们都受了伤,着实狼狈的可以!
也就是同时,一直站在张奇峰身后的露娜突然拔剑跃出,一剑砍向张啸林身后,“嘡啷!”
一声大响,火花四溅,一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被迫现身,连着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住,显然,刚才的一下硬拼,他吃亏了!
露娜动手的同时,樱子等也突然隐身,房间里发出“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偶尔见到刀剑硬碰的火星,很快,樱子等再次现身,而同时现身的还有几个黑衣劲装的忍者,他们的装束与樱子等的最大区别在于,上衣是钻身的,而不是如樱子等鬼忍门下那样,侧面开襟。
“就凭这么几个天忍,父亲就想大义灭亲,未免太儿戏了吧?”
张奇峰正要再说,忽然,后面冷风袭来,他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跃,“嘡……”一声撕裂人耳膜的金属交击声传来,安妮挥舞手斧,硬生生的和背后偷袭他的黑衣人拼了一下,黑衣人被弹开,安妮也没有追击而是警戒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