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等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近,抱歉的笑道:“多日不见姨娘,心里有些着急,有劳小公公了!”
说着掏出几个银币,塞到小太监手里。
银币到手,虽然没数,可从分量上,小太监就判断出,要十枚左右!
立时,自己的疲劳也没了,瞬间来了精神,谄媚的笑道:“王爷您这可是折杀小奴了!这……这……这如何敢当啊?”
张奇峰“亲切”的拍了拍小太监肩膀,小太监差点摔倒。
“小公公不必客气!本王常年在外,日后少不得有事要拜托公公,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
十个银币是小意思?
小太监只感觉天旋地转,差一点儿就躺下!
但好在他也是自幼净身入宫,见惯了这些拿不上台面儿的东西,忙说道:“王爷有事但凭吩咐,小的能为王爷效力,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看他这么可教,离司美凤寝殿又不远了,张奇峰索性放慢脚步,跟他攀谈起来,内容当然也是宫里的各种事情。
“王爷,有件事情,可大可小,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太监心虚的看着周围,似乎生怕有人听到似的。张奇峰微微一笑,说道:“但说无妨!樱子!”
说着,一个红色的樱子就在他们眼前出现,几个旋转后,迅速跪在张奇峰面前。
张奇峰道:“让她们到四周放哨,本王有事要和这个小公公谈,不许外人打搅!”
樱子领命后,又是一转身,凭空又消失了。
小太监看得目瞪口呆,张奇峰叫他,他才缓过神来。
“王爷,是这样,前几天,小的给师父,哦,也就是内卫总管苏公公送茶点。走到他院子外面了,却被拦住,说是师父正在谈事情。看门的是小奴的干儿子,平时也归小奴带,看小奴不信,他就偷着告诉小奴,说是赵侯爷来看师父,他正好在屋里伺候,师父就让他出来看着。”
“这也不稀奇啊?”
看张奇峰不在意,小太监道:“是是是,不过,王爷,后来的事情就有文章了!没多会儿,师父在里面喊人,小奴就端着茶点进去应差。师父看小奴半天,才说,给小奴个差事,让去东宫,请总管太监平公公!”
看张奇峰又有些皱眉,他忙解释道:“王爷您在外面不知道,平公公是皇后娘家的一个远亲,走投无路净身入宫,跟皇后攀上亲戚后,也算是一帆风顺,没几年就成了东宫总管。虽然他上面还有大内统领太监陈公公,以及包括师父在内的几个内府司职总管,可一般人谁也不敢惹他。唯独师父,别人卖他面子,师父就是不给,几次他让人往外捎东西时候,想把宫里的一些小物件弄出去,都被师父的内卫拦住。还差点惊动皇上,连皇后都知道了。他恨师父恨得咬牙,师父也不待见他,可谁也奈何不得谁,平时都是迎头撞到也装看不见!赵侯爷说的话肯定特别重要,不然师父也不会让我去请他这个对头。而且,我看当时师父的神情是够凝重的,很少见!”
看张奇峰捻动紫金冠上垂下的珠链,小太监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了作用,又补上道:“更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小的去请平公公,东宫那些小太监一个个对我都是冷嘲热讽的,可等我见了平公公,说了师父去请时,他倒没有摆架子,等我告诉他,赵侯爷也在时,他竟然有些惊慌!后来,他们三个人在屋里谈事情,小的就被轰出来看门。但小的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具体的是什么,却在关门时候听到一句,平公公说,主子答应孩子的事情什么的。”
张奇峰眉头皱的更紧,好一会儿才说道:“有劳小公公上心!”
说着,他又拍了拍小太监肩膀,说道:“小公公,此事多半涉及宫闱秘事,你在宫中多年,想必也知道规矩!”
他这么一说,小太监吓得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道:“王爷救命,小的,小的真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个弟妹,求王爷救命啊!”
张奇峰看了看他,问道,“你多大年纪?”
“小的今年十六了。”
“你十六,你娘八旬,六十四岁时候,你娘生的你?你娘本事够大的!你爹要也是那个年纪,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张奇峰在戏谑他,可别说这个时候要求张奇峰保命,就是平时,堂堂的亲王笑话自己两句自己又能如何?
“成了,你在宫里,本王也不好太照顾。”
看他磕了半天头,张奇峰才说话,但一句话就吓得他又要磕头。
“不过,你记住,如果确实你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到西角门里,那排荷花缸的第一个后面,放上三块石头。两个放底下,一块落在上面!到时候本王会让人来找你。”
“谢王爷,谢王爷大恩!”
小太监已经浑身大汗,感激涕零,张奇峰正要去司美凤宫里,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梁贵,师父叫我小梁子!”
张奇峰点点头,转身走了。
看着到了司美凤院子外面,张奇峰放下心里事情,对站在门口的小太监道:“去禀报贵妃娘娘,永安王求见。”
张奇峰如今是何等身份?
虽然在深宫,小太监也知道其大名,忙不迭的跑进去禀报,而另一个则卑躬屈膝的将张奇峰请到里面,连门都不看了,在前面引路。
张奇峰是司美凤的外甥,他们也知道所谓通报一下,等娘娘示下是否见面全是面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