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飞鹏,受死!”
正当此时,肖星于人群中看清扶飞鹏一个破绽,弯弓搭箭,手中重弓竟被他拉成满月,下一刻飞矢穿云破雾般直朝扶飞鹏后心袭来,这一箭蕴满杀气,追魂夺命,眼看就要把没有防备的扶飞鹏一箭穿心毙命。
可是老天爷仿佛不准备让他这么早死,他此刻突然一个踉跄,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肖星射出的志在必得的一箭,竟然堪堪从扶飞鹏腋下滑过,锋利的箭矢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飞溅,但显然伤不了扶飞鹏的姓名。
“肖星,待城破之时,我定要将你五马分尸!”扶飞鹏忍住剧痛转头看见远处肖星的冷笑,愤怒地咆哮一声,仓皇地跑回了南州阵中。
当夜,扶飞鹏伤口包扎处理好,恢复了几分元气之后,继续回到案头处理军务。实在是久攻奎砀关不下,容不得他有一点松懈。
“各地形式一片大好,就是奎砀关这块骨头实在是难啃啊!”扶飞鹏放下手中的几封信函思索起来。
根据最新的情报,形式对南州军团来说十分有利。
之前扶家父子一直担心各地的诸侯王会在他们起事后进兵勤王,但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大部分李氏的宗亲贵族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一方面这是因为南州军团势大,一方面也是李阙在皇室中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没有几个诸侯王愿意为新皇卖命。
总之这些人就是作壁上观,朝廷与南州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是不会参战的。
甚至于还有一些人借此机会蠢蠢欲动,大有和南州军团同时起事的意思。
这对扶飞鹏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毕竟这样一来朝廷可能的支援势力又少了一拨。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奎砀关拿不下来。
之前扶飞鹏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奎砀关的难打,但在他的筹谋中,打到奎砀关的时候,朝廷的军队已经在前面几道防线中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他没想到的是李阙一开始就毅然决然地保存实力,坚守奎砀关,奎砀关守将肖星更是大梁名将,沉稳勇毅,把奎砀关打造的固若金汤。
他这段时间尝试冲击了几十次城头,都没有成功。
如此一来进不能直取京城,退的话就要陷入整个大梁十三州的全面苦战,搞得他是头疼不已。
“少帅,外面有一个人说要见您,声称他有破奎砀关之法!”这时,一个亲卫进帐向扶飞鹏禀告道。
“哦?”扶飞鹏一愣,心脏剧烈抖动起来,他想起过去野史传说中记录的各种奇人异事助大军一臂之力的故事,难道自己真的洪福齐天?
“快快有请!”扶飞鹏激动道,虽然他不敢完全相信,但此时只要一问便知。
很快,一身黑袍的管牟就被带进了中军大营,他特意蒙着面,这样扶飞鹏也看不清他的容颜。
“高人果真有破敌之法?”扶飞鹏一脸希冀地看着管牟。
管牟也不废话,掏出怀里的一份地图:“奎砀关天险,一半是因为靠着松烟峰。鄙人恰巧知道一条小路可穿过松烟峰直抵奎砀关背后。将军若是派一支精锐两面夹击,大事可成!”
“什么!”
扶飞鹏脸上浮现出不信。
松烟峰飞鸟难过,这人却说有什么一条小路可穿行,这不是扯淡吗。
他又怎知,这条小路正是管牟和宁柳儿在山上隐居之时开辟的,饶是以管牟神乎其神的修为,也辛苦了好一阵子才完成。
且小路狭窄到仅容一人通过,一面是山坡一面是悬崖峭壁,松烟峰之险可见一斑。
“不知高人可否亮出身份,在下也好更好地给您供奉。”扶飞鹏试探地问道。
管牟轻轻一笑,他给扶飞鹏指路只是为了他尽快搞垮李阙,绝没有为他效命的打算。
于是他说道:“将军,在下一介草民,没什么能帮到您的,至于在下之言是否为真,您派人一探便知。就此告辞!”
说完管牟便潇洒离去,只留扶飞鹏在帐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