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婉蓉经过一天地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不再追究了。
而且她今晚还想要向那个孩子道歉,同时也准备了一大堆心里疏导方案,想要引导一下孩子,让他正确地认识青春期的一些生理反应。
至于那个阿强,婉蓉觉得也应该向他道歉,甚至应该道谢。
不论怎样,阿强都是为了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至于进来后的偷窥,也算是正常男人的反应。
虽然婉蓉脱到那种程度,除了已经不在人世的老公以外,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见过了,但是事实上真正重要的部位一点儿都没露出来。
周六不上班,就不用穿那套警服,晚上7:30,婉蓉简单的画了淡妆,白色的露肩长款毛衣,下身浅蓝色的牛仔喇叭裤,再搭上她心爱的高跟鞋,走在街上,任谁都不会认为她超过三十岁。
出租车上,司机频频从倒车镜欣赏这美少妇。
婉蓉无心说破,一路上还在排练着一会儿的言词。
但十分钟后,当她一走进舞蹈教室的院子,就预感那些话都白练了。
因为院子里除了来跳舞的学生以外,还有七八个学生家长,其中有几个老人坐在楼梯上痛哭流涕。
她的同学作为舞蹈学校的负责人,正在和几个家长沟通着什么。
而那个阿强也坐在三轮车上抽着烟,侧目观看。
果然,还是阿强先看到了婉蓉。
朝她先挤挤眼,然后又以极其轻微的幅度,朝她摇了摇头。
而后校长也看见了她,急忙招手,“婉蓉,你终于来了,快来,快来,你给赵家豪的亲属说明一下情况。”
婉蓉心里觉得不对劲,赶忙走过去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好!李老师,我,我是赵家豪的姨夫,我们想问问,家豪他,,他昨晚在这里练舞,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情绪明显有些波动。
婉蓉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这些人,刚好看见阿强坐在三轮车上狠狠地看着自己,又在朝她轻轻摇头。
全院子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婉蓉身上,所以根本就没人注意阿强的细微动作。
婉蓉稍一犹豫,假装思考了一下,“没有什么情况呀!一切,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儿了嘛?”
“唉!”家豪的姨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孩子昨晚,跳河自杀了,有人看见了,报了警,已经,已经,晚了。”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婉蓉昨晚就有这样的担忧,今天一来看到这种情况,也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即便如此,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家长们有人接着问道,“那你昨天下课几点回的家,有没有在路上看到孩子。”
“我,我,没看到”婉蓉颤道。
“那你几点回的家,说呀?”婉蓉心里已近崩溃,支支吾吾,眼看说不下去了。
只见阿强从三轮车上蹦下来,“李老师昨晚是俺送回家的,她经常在俺那里买水果,反正俺昨晚要出去,就顺道送她回家,到家不到十一点。怎么了?李老师,又不关你的事。”
阿强把烟一掐,接着说道,“你们家长的心情,任谁都能理解。俺知道你们想了解情况,但是俺觉得你们应该去学校问问,是不是学校的问题,毕竟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呆着。现在的孩子上学,课业负担都太重,他们太可怜了。教育局三令五申不让留太多作业,天天喊减负,减负,结果全他妈都是在放屁,没一个学校照办。都他妈为了自己学校的声誉,把孩子逼得头都抬不起来,唉!真是太可怜了!”
阿强义愤填膺的几句话,就把矛头引到了学校,其他的家属听后,大部分也是频频点头。
“是呀!应该是的,我儿子最近天天写作业到凌晨一点,”
“对,对,,我女儿也是,几次都说受不了了”
“走,咱们去学校讨说法,再不行,就到教育局,到市政府告他们去,非要个交待不可。”
其实这种情况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每年都有,每个城市都有。
出了这种事,人死不能复生,作为父母都痛不欲生,这时候死的心都有,一般不会出面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