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丐”笑着说:“第一个进来就被我点倒了,我老花子更加快了拍打树枝和低嘶,船上的两人疑为他们的伙伴一个人捉不到,于是两人也来了。”
蓝天鹏笑笑说:“七磷叟已被邬姑娘杀了,我们可放心过河了。”
侠丐一听七磷叟是黑玫瑰杀的,不由惊异的问:“真的?真的是邬姑娘你杀的吗?”
黑玫瑰脸都不红,依然笑着说:“马前辈,您怎的这么看不起人,您不相信可看看晚辈的刀上还有血呢。”
“侠丐”断定这中间必有蹊跷,但他也懒得问,因而连连颔首说:“相信,相信,我们赶快上船过河去,船过来的时间太久了。”说着,当行向河边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跟在“侠丐”身后,“黑玫瑰”则一面前进,一面担忧的说:“船过来的时间久一点没有关系,因为船在这边不能回到原码头上去,担心的倒是老怪物那声惨叫。”
说话之间,四人已到了河边,侠丐当先纵至船上,等待蓝天鹏,萧琼华和黑玫瑰纵上船面,“侠丐”已在船尾撑好舵。
蓝天鹏正愁无人掌舵,这时一见,不由关切的压低声音问:“五叔,您会吗?”
“侠丐”故意一瞪眼,低声说:“不会又怎么办?难道我们不过去吗?”
萧琼华对“侠丐”的个性还不十分了解,这时一听,不由焦急的说:“马前辈,这大的水流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之间,船已调头,显然有些飘然不定。
“侠丐”马五,却满不以意的说:“你放心丫头,保你流不到大海里去。”去字出口,双腕加劲,大船竟斜流而下,直向对岸驶去。
蓝天鹏三人一看,这才都安心的笑了,“侠丐”也得意的笑了。
船至中央,对岸的情看向愈真切,除了摇曳的树影,一切都静悄悄的。
“黑玫瑰”看了这情形,有些担心的说:“看对岸这么静,可能已听到了老怪物的嗥叫声。”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你看我们在什么地方上岸最安全?只要和“五毒姥姥”照上了面,那我们四人就安全了。”
“黑玫瑰”却忧急迟疑的说:“通常最后庄布置较松懈,可是那边的水流大,不容易靠船。”“侠丐”一听,也不答话,后舵一拨,顺流而下。
看看将至庄后,“侠丐”猛的一拨后舵,大船斜冲如飞直向岸前奔去。
“侠丐”露了这一手绝技,不但“黑玫瑰”叫绝,就是蓝天鹏也自叹弗如。
就在这时,后庄岸边水面上,突然现出无数水纹,一致向大船迎来。
“黑玫瑰”一见,不由脱口惊呼:“大家小心,这是剧毒水蛇,它们可能会窜跃到船上来。”
如此一嚷,岸上的树林中,立即响起数声大喝:“什么人的船,不靠码头?”
“侠丐”一面加速冲岸,一面沉声说:“是我老人家。”
“黑玫瑰”也大声说:“是龚老前辈去接我。”我字方出口,碰的一声,船已撞在岸上。
蓝天鹏和萧琼华觉得事情已极紧急,就趁头撞岸的同时,两人腾空而起,直向岸上落去。
“黑玫瑰”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声惊叫:“不要——”但是,已经迟了,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双双踏在一张极薄的陷网上,身形同时向下坠去!
也就在蓝天鹏两人陷网的同时,一声鼓响,弓响箭发,无数羽箭,逞由岸上数丈外的草丛后纷纷射来,分奔“黑玫瑰”、“侠丐”和蓝天鹏与萧琼华。
立身船尾的“侠丐”见乱箭齐发,不由震耳一声大喝:“小心乱箭。”大喝声中,奋力折断舵杆,一面挥舞,一面飞身上岸。
船头上的“黑玫瑰”,早已撤下背后双刀,舞成一座光幕刀山,将射来的飞蝗箭,—一砸飞了!
由于“侠丐”及时大喝,使踏网下陷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及时警觉,一面飞舞箭扇,一面施展“身法步”,两个悬空飞旋,飞纵出网外。
但是,七八丈的一排草丛后,羽箭仍如飞蝗般射来,而且,距离近,箭劲疾,箭势越来越猛,愈来愈快。
蓝天鹏一纵出陷网,立即看清楚了来箭方向,手中格扇一挥,正待向发箭处扑去,蓦闻正在接近草丛的“黑玫瑰”,大声说:“不要过来,小心闪躲。”只见她说话之间,突然丢掉右手单刀,以左手刀护住全身,右手猛的掷出——一点灰白物体,直向发箭如雨的草丛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