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间,已到朱门下,店伙首先急不登阶,在雪亮的门环上扣了两下,“铃铃”两声,立即有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问:“谁呀。”
店伙一听,立即愉快的高声说:“小荷叶,快开门,是蓝公子爷来了。”
门内女孩应了一声是,想是急步走来。
但是,就在这时,门内突然响起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紧接着,门闩声响,开门的竟是神色惊喜,目光炯炯,一身灰衣的“索子鞭”严七。
蓝天鹏一见严七飞向出来开门,看情形,他已经听到了兰香担被“了净”等人持转回崆峒山中。
于是,急忙拱手,含笑说:“严世伯……”
话刚开口,严七已有些焦急的说:“少谷主,您得正好。”说罢,向着店伙挥了一个离去手势,立即向蓝天鹏肃手请进。
蓝天鹏觉得事态严重,也不谦逊,登阶走进门内。
一个十四五岁的绿衣小侍女,立即将院门关上。
门内是一座爬满了藤萝的迎壁,院中植满了鲜花,扑鼻的芬芳气息。
绕过迎壁,院中仅有一座曲阁,阁的尽头,即是那座小楼。
小楼虽然不大,但却高出曲阁一层,而是令蓝天鹏迷惑的,是小楼的第三层上,原是暗淡的灯光,这时却光明大放。
到达灯光通明的阁厅门前,严七立即肃手说:“少谷主咱们到阁上谈。”
于是,走进阁厅,沿着梯登阁,这时,阁楼上的灯火也已大亮,一个身穿黄衣的小侍女,上在梯口上迎接。
登上阁楼,设备尤为豪华,锦墩玉桌,山水壁画,大幅的猩红线毯铺在地下,精致纱灯就是有八盏之多,而且,栏台前门大开,城中夜景,连云房面,均可目览。
“索子鞭”严七,急忙肃手,请蓝天鹏上座。
蓝天鹏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坐在上首锦墩上。
严七却在一侧的锦墩上落座,他向蓝天鹏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少谷回来得这么快。”
蓝天鹏见严七一直没有问起兰香姬,而且兰香姬没有和他蓝天鹏一起回来,他也未感意外愈加证实严七已知道了兰香姬被劫持的事。
于是,欠身回答说:“小侄是听到兰姑娘被“了净”劫持前往一崆峒山的消息,才急急赶来。”
严七霜眉一蹩,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是怎的知道的?”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侄是听“龙凤会”的人谈起,才知道的。”
严七所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少谷主已去过了“龙凤会”?”
蓝天鹏颔首说:“是的,小侄午后才离开括苍山,一刻之前才到达城上。”话声甫落,东面通至小楼上的楼梯上,已传来一阵环佩叮叮声。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循声转前。
转首一看,星目倏然一亮,顿时愣了。
蓝天鹏的确看呆了,扶下来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传说被“了净”劫持前往崆峒山的兰香姬。
细看兰香姬,肤如凝脂,貌若娇花,高挽的秀发上,缀着珠凤金花,微垂唤首,似羞似笑,真是美极了。
兰香姬走下楼来,才自然的抬起头来,一见蓝天鹏看呆了,芳心一甜,不由举袖掩口,“噗哧”笑了。
蓝天鹏,急忙起身,微红着俊面强自解释说:“听说兰姐姐被“了净”强迫转回崆峒山,这时乍然见兰姐姐在此出现,小弟一时间闹糊涂了。”说话之间,兰香姬已走至近前,蓝天鹏急忙走到下首绵墩前。
兰香姬一见,立即娇声笑着说:“鹏弟弟,你是客,你应当上坐。”
蓝天鹏则含笑谦逊说:“你是姐姐,你应当上坐。”兰香姬娇靥微红,唇绽羞红,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也不再推辞迟,迳至蓝天鹏刚才坐过的锦墩前坐下。
静立含笑的“索子鞭”严七,仅愉快的站在一旁观看,直到蓝天鹏和兰香姬,双双人座,自己才坐下来。
这时,绿衣小侍女,已由楼下端上三杯特煮的清茶,分别放在蓝天鹏三人的面前。
蓝天鹏首先关切的问:“兰世姐仍在此地,莫非那项消息是误传不成?可是大东镇的一家店伙,却曾亲眼看到“了净”和姐姐发生争执的情形……”
兰香姬未待蓝天鹏话说完,已黯然一叹说:“事情是千真万确,只是我甩脱了“了净”没有去罢了。”说此一顿,以懊恼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说:“那夜在“天聪庄”救下蒋姑娘,就该让你将历山兄弟的心腹爪牙胡虎掌毙在当地,不但可免了厉山兄弟之死,也就没有了这麻烦事。”
蓝天鹏也有些懊恼的说:“当时“厉山双魔”前去天聪庄找姐姐时,我们就该想到那个叫胡虎的人,可能会在暗中偷窥……”
兰香姬立即忧郁的说:“我不怕他偷窥,我担心的是他看出我和厉山兄弟交手时,剑下留情是别有用意的,那样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