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沿着官道直奔西北,他决定先到兰香姬被劫持的大东镇,如果能在那里得到一些当时被劫持的经过情形,也许有昨利他的追踪。
幕色苍茫,官道上已无行人,“血火龙”果然是一匹宝骏,放开四蹄,势如奔雷,大地飞旋,两耳风声呼呼。
不足一个时辰,前面已出现一片灯火。
这时已是定量时分,夜空深遂,满天繁星,前面村镇的阴影和范围,清晰可辨,显然是座大镇。
“血火龙”果然是匹快马,瞬间已达镇前。
蓝天鹏游目一看,大镇由南向北,街道上仍有行人,许多商店仍在做着生意。
镇口一家客栈的店伙一见蓝天鹏疾驰而人,立即拱手招呼。
“爷,定更啦,住店吧,过了我们大东镇就没宿头啦。”
蓝天鹏心中一动拨缰回马,飞身纵下地来。
店伙一见,立即满面堆笑的奔过去拉马。
蓝天鹏却急忙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谦和的笑着说:“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只是向小二哥打听一件事情。”
蓝天鹏先在腰内取出一块碎银笑着说:“这是在下送给小二哥喝茶的。”
店伙一见,比方才笑得更亲热了,连连哈腰笑着说:“爷,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说话之间,已将那块碎银接过去放进怀里。
蓝天鹏自然的笑一笑,问:“前几天,有一位身着蓝衫的公子,骑着一匹马,还拉着一匹……”
话未说完,店伙已恍然笑着说:“爷,我知道了,那位公子爷碰见几个老道……”
蓝天鹏也急忙颔首说:“对对,就是那一位。”
店伙一听,立即得意的说:“爷,您放心,小的是无功不受禄,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小的给你找一位亲眼看见的兄弟告诉您。”说罢,转身奔进店内,向着帐房的小门大声问:“王先生,张老五在不在?”
话声甫落,一个高嗓门的声音,回答说:“什么事找我?”
店伙立即愉快的说:“张五哥,您快来,有位爷找您。”说话之间,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店伙,已由帐房内神气的走出来。
被称为张五的店伙一见拉着红马的蓝天鹏,立即变了一个卑恭态度,和原先的店伙,并步走出来。
原先的店伙,一面随着张五前来,一面笑着说:“这位公子爷,前来打听昨天那位蓝衫公子碰到一群老道的事,赏钱在我这儿,回头咱们俩是二一添作五,一个人一半分……”说着,在怀里又将那块碎银拿出来,在张五面前晃了晃。
张五见那块碎银足有一两,两眼不由一亮,正待说什么,蓝天鹏早已又取出一块碎银来,比方才那块还大些。
于是,一等张五来至近前,立即笑着说:“二位不必分了,这是这位小二哥的。”
张五一见,先是惊喜的一呆,接着双手接过碎银来,连连躬身腰笑着说:“爷有话尽管请问,要不要到小店内先喝碗茶?”
蓝天鹏摇首含笑说:“不必了,我们就在此谈吧。”说罢,继续关切的问:“小二哥,是亲眼看到我那位兄弟,被一群恶道强迫离去吗?”
店伙张五,立即变得一本正经的说:“是的,那天午夜是小的在此招呼客人,不一会被发现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道人,还率领着另外三外道人和一名穿灰绿长衫的中年人……”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他们来是有没有宿店?”
店伙张五摇摇头说:“他们来时,都骑着快马,到达这儿的时候,就统统停了下来。那位头上带着金暂的老道,忿忿的说:“奇怪,如果此地再没有,只有去仙居城了。”
跟在那位道人马后穿长衫的中年人,则说:“三道爷,小的亲口听兰姑娘说,要先去仙居找严七爷。”
那位头插金簪的老道,又望着一个头上有银簪的老道说:“松峰,你去镇北口守着,我去镇外等。”
金簪老道说罢,纵马就奔向镇口,那位银簪的老道刚则拨转马头,那位金簪老道突然勒马回身大声说:“松峰快去,可能是姓兰的。”银簪老道四人一听,纷纷纵马奔向镇口。
又待了一会,却来了一位蓝衫公子,还带了匹空马,那个头插金簪的老道,立即纵马迎了上去。
”蓝天鹏听至此处,不由关切的插言问:“他们可否发生争吵?”
店伙张五,立即连连颔首说:“有有,不过他们争吵些什么,小的因为正在招呼客人,没有听清楚。”蓝天鹏转首看了一眼七八丈外的镇口,觉得张五没有说谎,这么远的距离,一般人在工作的情势下,是不容易听到别人谈话的。
是以,继续关切的问:“后来他们怎样了?”
店伙张五继续说:“小的一面招呼客人,一面不时看一眼他们,希望他们能来小店打尖。有一次,小的刚一转头,却见那位头插金暂的老道,满面怒容,押鞭打了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一下并怒声说:“原来是你这狗才惹的祸”。
话未说完,头有银暂的老道,突然撤剑怒声说:“胡虎,分明是你替三清观去胡为,还敢冤你家二爷。”说着,挥剑就向那人斩去。
那位蓝衫公子一见,突然怒斥说:“松峰住手。”那个被称为松峰的银谷老道,吓得赶紧放下宝剑,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