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末毕,白玉甫肃手说:“少谷主请,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定神,顿时想起还没付早点钱,正待掏向腰际,白玉甫已指着桥靥念笑的“双剑飘红”,风趣的笑着说:“我们这里押着一位大美人,还怕不抵两碗粥钱。”
蓝天鹏见白玉甫说得风趣,不由哈哈笑了,同时,笑向“双剑飘红”,说:“白夫人,非常抱歉,要你委屈了。”然后接着对“双剑飘红”含笑关切的说:“白夫人请放心,小弟回来时,一定还你个玉甫兄。”
白玉甫一听,反而哈哈笑着说:“蓝少谷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夸下海口?”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双剑飘红”却骤然说:“他一天到晚梦想着那张龙头宝座,一有机会给他座,你想,他还会跟你回来?”
蓝天鹏早就看出白玉甫不怎么关心妻子“双剑飘红”,非但不拿她当妻子看,反而当丫头从仆使唤。
想是由于心里一时义忿,不自觉的脱口说:“白夫人,你放心,好歹我也也得把玉甫兄给你背回来。”
“双剑飘红”却幽怨的说:“到了那时候,恐怕你又不敢背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得再度迷惑的问:“为什么?”
白玉甫末待“双剑飘红”发话,已抢着阻止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在那里担心了,现在有蓝少谷主和我同去,龙头宝座哪里还有我的份?”说罢,又向着蓝天鹏,肃手说:“少谷主,我们走吧。”
蓝天鹏觉得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最好少涉其间,于是和白玉甫夫妇,远向门外走来。
这时,店内的食客已寥寥无几,但他们仍对蓝天鹏三人十分注意,尤其他们三人,在“龙风会”的眼底下,竟无顾忌的谈论着争夺龙头宝座的事。
走出店外,两个伙计早已拉马等在一侧。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也懒得去多想这家小吃店的掌柜的,何以如此礼遇白玉甫夫妇。
他由一个伙计手中,将“双剑飘红”的那匹红马接过来,再向“双剑飘红”颔手致谢,并道珍重,才和白玉甫双认蹬上马,迳向渡口走去。
这时太阳早日高高升起,大地一片明亮,蓝天鹏在马上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南方清晰可见的巍巍山势。
蓝天鹏不由举鞭一指,不解的问:“玉甫兄,那是什么山?好险恶的山势。”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不答反问:“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说:“那就是括苍山?”
白玉前颔首一笑说:“过了河,快马还需两个时辰才能到达山麓。”
蓝天鹏有些不耐的问:“没有捷径近路吗?”
白玉甫略微沉吟说:“据我在“龙风会”的几个朋友说,确一道捷径通他们的总坛中心,但是那是供他们的重要人员和密使通行的,其他人则不准走。”说话之间,已到了渡口,只见河滩码头上,仍有不少等候渡河的人,但根据人声的吵杂,较之黎明时,显然少多了。
到达河边码头上,恰发有一条车马船靠岸。
蓝天鹏和白玉甫一等旅客下完,立即随着其他旅客车马登上渡船。
渡船离开码头,白玉甫甫先付了船资。
由于风平浪静,船行甚稳,加之旅客都静默不语,愈显气氛异常沉寂。
蓝天鹏就立在白玉甫身侧,目光本能的滞留在白玉甫的俊美的面庞上。
仔细一看,白玉甫的面庞的确与一般少年不一样,他不但如凝脂,靥似桃花,而且在他澄澈如水的明目上,有长细而密的睫毛。
如果说他是女子,但在修长人鬓的眉宇间,又隐隐透着慑人的英气。
正打量间,白玉甫已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去,同时,一指远处的括苍山,有意压低声音说道:“远远看来,山势便如此巍峨,进入山中,还不知如何险恶?”
蓝天鹏知道白玉甫察觉他在偷偷打量,只得谦和的应了声是,也趁势打量山势。
渡船靠岸,蓝天鹏和白玉甫依序下船,又穿过岸上的小镇,才放马向括苍山的北麓驰去。
一阵默默疾驰,山势依然是那么清晰,依然是那么遥远。
蓝天鹏无聊的打量路上行旅,个个神情平静,并无胆怯疑惧之色,而在行人中,也没有发现有“龙风会”的徒众活动。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对“龙风会”的印象,自然较对崆峒派为佳。
正在打量行人之际,并驰飞至白玉甫,突然优形于色的说:“小弟本来该昨天中午赶到“龙风会”总坛,如今却耽误了一天。”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他们邀请客人,还硬性限制到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