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朵零零散散的乌云在夜空中飘浮着,月儿悠闲的洒下清冷的银光。
初冬的夜晚给人一种微薄的寒冷和飘零的感觉,但是今夜的日月城却并不宁静。
楚侯玉和安妮配合着兰斯秀儿、若雪和凝露三女,迅速控制了达洛府中的残余兵力,不一会儿,达洛的府邸就已经完全被凤卫所控制。
当楚侯玉带人破进那秘室之内时,才发现许多卷轴、绵帛之类的秘密证据已经被焚毁了。
楚侯玉等人收到了通信兵的消息,本来任凌和樊庆桐的部队与禁卫军相遇之时,由于禁卫军是直接隶属于日月城管辖的,可以说除非两大城主同时有令,否则藤少名便可随意调遣禁卫军做任何行动。
但当芷嫣现身之后,禁卫军顿时便安定下来,而见东窗事发的藤少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局势很快就受到了控制。
楚侯玉与众女回到日月宫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日月宫内外部布满了重兵。
当楚侯玉等人沿途经过时,把守的士兵纷纷尊敬的行礼,显然楚侯玉在日月城士兵心中受到无比的尊重。
宫殿上文武众官分列两旁,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惊动,纷纷低声的相互议论着。
殿堂当中跪着几个人,为首一个站立不跪的正是藤少名。
楚侯玉经过之时与他相视了一眼,发现他眼中既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也没有愤慨之情,看来此人确是一个沉着不畏死之人。
楚侯玉当下不再理他,向前行去,发现两旁队伍排头的是任永甲和樊镇宇两大城主以及轻松完成任务的任凌和樊庆桐两人。
当下楚侯玉与兰斯秀儿众女在殿堂左边入列,安妮与另外三位皇族护法已经悄然到了坐在殿堂正中、玉容肃穆的芷嫣身后。
芷嫣冷眼看着殿堂上众人,庄严冷整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楚侯玉看到站在她背后的安妮嘴唇微动,知道芷嫣是在倾听着安妮传音向她报告情况,最后看到她向自己这一方向投来关注的目光后又转到了殿堂中央。
这时,站在楚侯玉后方的任凌轻声问道:“魔巫王是否已经被擒下了?”
他声音虽很轻微,但是附近的三人中除樊庆桐为知情人而特别注意之外,任永甲和樊镇宇部是绝顶高手,面色不变,可轻耸的耳根便知两人在留意楚侯玉这边的情况。
楚侯玉露出无奈的苦笑,轻声道:“这魔头深藏不露,我险些就不能站着走回来了。那阴风的修为也已经登峰造极,虽然我们人手充足,但还是被两人安然逃脱了。”
任凌与樊庆桐两人对视一眼,暗暗动容,显然没想到以楚侯玉与安妮等护法,尚有兰斯秀儿众女协助,如此的阵容仍然叫魔巫王与阴风两人轻松逃逸,由此可看出对方实力雄厚。
而且从楚侯玉所说看来,那魔巫王的身手尚比楚侯玉仍要高深,哪能不叫两人惊讶。
这时只听芷嫣微清了下嗓子,众人知道他们至高无上的公主要发言了,忙静了下来。
芷嫣悦耳的嗓音传来,虽然冰冷却依旧动听迷人:“今夜突然惊动众爱卿,想来众爱卿如今也知道原因了。本宫现在就公布全城,财部政司达洛乃印丹国潜伏在日月城境内多年的魔头,藤少名卧底军中私通敌军罪不可恕,立时革去军职收押起来。其家资财物全部充公,所有牵连人员收押起来稍后发落。来人,将他押下去。”
藤少名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场,可是只有在听到自己家中人员将受到处分之时,一双虎目中才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后便被四名侍卫押解着离开了。
芷嫣的神色并没有稍缓,冷然道:“军监柴克、工部侍郎石定机、禁卫军副将阎文等五人受贿徇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属叛国之罪,立刻收押受审。来人,将他们拖下去。”
立时有几名侍卫上前将跪着的几人拖了下去。
楚侯玉见这些人并没有讨饶,想来也深深后悔自己的一步之差吧。
而大堂上其余官员看到平日与自己同在官场共事的同僚如此的下场,也都微微色变。
这也是继凤都事变后受到处分的另一大批官员,这对日月城和风女国来说都是轰然的事件。
芷嫣微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对此感到心痛,淡淡这:“可能凤女国已经安定太长时间丁,今日发生的事情对众位爱卿算是一个告诫吧。对本宫而言也是个教训,想来本宫在治理上尚做得不够好,才会有腐败受贿通敌之事。”
殿堂上众官员纷纷垂首不敢言语,他们能感受到他们尊贵的公主对他们的失望。
芷嫣停顿了片刻,杨声道:“军部收到消息,帝国军已经出征虏公国,大军由霸天亲自率领北征。众爱卿有何看法?”
庭上一阵哗然,在经过先前的事件之后,众人又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顿时骚动了起来。
楚侯玉听到芷嫣之言也感到些微惊愕。
霸天终于安定了帝国内的所有不安因素,全力向北方伸出虎狼之爪了。
想到刚在虏公国境内安居下来的族人,不由为失去虏破天后的虏公国感到担忧。
这时从队列中走出了一名武将,抱拳道:“虏公国新丧国主,帝国此时发动北侵,当是想趁着虏公国人心惶惶之际攻破数十年来没有突破的边防线。纵然没有多大收获,但只要能夺下一两座城池,帝国的大军便会如同附禾之蝗一般落足虏公国边境。此事大大不妙。”
楚侯玉见此人排众而出,不由督意的看着这年约五十上下的武将。
兰斯秀儿在楚侯玉身侧轻声道:“此人乃大将军宗正泰,在日月城中军功最卓越。目不是军部统帅,在城中各官员之中有着极重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