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又和我较上劲了。如此想着,我又重重地咳了一声,心虚地唤了一声何主任。
哗哗的流水声总算停了下来。五分钟后,囊着浴巾的何安东一身湿气地走了出来。
“有事吗?”看着举着电话,尴尬地站在浴室门口的我,他明知故问地翻了翻眼皮。
“那个你的电话,来过好多遍了。笨女人,你不会替我接吗?”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何安东,不知道他是被那股邪力顶透逗了,还是在拿我开刷。
“可能是你妈来的电话……”
“她的就不能接了。你还不是普通的笨!”何安东没好气地从我手中取回电话,前前后后翻看了几遍,又扔回到沙发上。
“你是不是该给你妈妈回个电话?”我好心地提醒道。
“真是个事妈!”何安东不满地膘了我一眼,似是疲乏地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拿起了电话。
我一直站在离何安东较远的浴室门口,何安东拨通母亲的电话后,只说了一句刚才在洗澡话。
而后,除了应付性地想啊声和不时毫起的眉头,几乎没听他讲过一句完整的话。
挂断电话后,何安东困乏地闭上眼晴,有种虚脱的意味。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还以为他在浴室里打过飞机后又着了凉。
泄欲后着凉,轻则大病,重则送命。想到此,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我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那个,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有必要吗?”何安东募地睁开双眼,凌利的目光中带着让人心悸的寒魄。
“我这不是在问你么?”我不敢顶撞他,只是很小心地看着他。
“又没和你办过事,用这着这么紧张!不过……”他脸色一沉,痛苦地抽了抽嘴角。“貌似着了凉也不是小事儿!”
“你真的着凉了?”我心里一紧,心惊地问。
“废话!你在凉水浴里站上二十分钟试试。”何安东一扁身子躺在沙发上,不再搭理我。
完了!
我心里一沉,他肯定是事后着凉了。
万一搞出人命……
曾经,我听说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和女朋友在河边行过好事就下水洗澡,没想到着了凉,不出三天便命归黄泉。
如果何安东也是这种状况……
“喂,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此时此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万一何安东出了状况,就是能撇清关系,我也会在内疚中后悔一辈子。
何安东翻了个身,不但不搭理我,也没有看我的意思。
“你别吓我!”我真的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