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放下茶杯说:“曾叔儿,实际是您,给这起连环杀人案,起了一个更直观的代号,‘连环铡美案’。所以,我在我家住的恒翠园小,悄悄的打听线的时候,是本着了这么两点,一是痛恨陈世美,二是能接触到铡刀。”
老曾探长使劲一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嘿,会算卦相面的那个老冯头,看人真是挺准,你还真是干刑侦的料儿。不瞒你说,眼下我查这起案子的大方向,就是按你这么想的来的。”
探身递给了我一根烟,老曾探长笑着说,“其实吧,我是因为爱听评书、评戏,所以随口起了这么一个,‘连环铡美案’的代号儿。实际我调查的线儿,是铡刀,跟陈世美没关系。被害的仨人,都是当官儿的,以包公的标准,现在的当官儿的,有几个不是陈世美的?被害的仨人,都是被那种农村铡草的铡刀,拦腰铡成了两截,现在绝大部分的城里人,别说家里有了,见都没见过铡刀。”
老曾探长深吸了一口烟,严肃起表情说:“人命关天的事儿啊,必须要说得够清楚。别着急,抽根儿烟,好好想想再说。”
老曾探长夸赞了我,还随口告诉了我一条具体案情,我心里觉得很是得意。
不过由老曾探长明显有意提醒我的话,又注意到他没有拿出本子准备记录,我随即便感觉到,对我说的发现了三个嫌疑者,这位老曾探长其实没怎么当事。
我又顿觉有些失望,但马上就意识到,老曾探长提醒我认真想过后再说,其实是出于好意,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据此我在心里暗自琢磨道:“我觉得可能有嫌疑的仨人,两个是没钱没势的老实人,一个是比较有钱的地痞无赖,得啦,还是只说是无赖的这个吧。对这位老曾探长尚不太了解,万一听我说了他就去抓人,很可能会坑了好人,是个无赖的这家伙,更多因为大伙儿都厌恶他,将他列为的嫌疑者,坑他一把全当替大伙儿出气了。”
在心里暗自计了一下,我连着使劲吸了两口烟,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曾叔儿,刚才我跟您说,发现了三个嫌疑者,但刚才听您说了,铡刀才是线儿,我觉得其中的两个,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我是从陈世美那条线儿,觉得这两人可能有嫌疑的。这仨人中只有一个,我是从铡刀这条线儿,发现的他有嫌疑,哪我就只说这一个吧。”
其实没把我要说的当事儿,老曾探长抽着烟一点头,“行,哪你就只说这个,跟铡刀有关的吧!”
要目的变成了坑人,更得要想好了说了,我又点上了一根烟,抽着烟仔细考虑了几分钟后,才说起了是个地痞无赖的这个嫌疑者。
“这人叫蔡增喜,外号菜三,四十五左右的年纪,是这一片的坐地户,家就在恒翠园住,是养车跑菜的,有一辆双排座中型货车。这家伙是这片儿有名的无赖,做买卖倒是起早贪黑的挺负苦,嫖赌也都不沾,但这是因为他非常爱钱,为人是又横又不讲理,仗着他一个什么表哥,是这片派所儿的副所长,经常欺负老实人。
这个蔡增喜近段日子,是在倒腾粉条,车上拉着了一口,用来铡粉条的铡刀,跟农村铡草的铡刀,大小差不多,整个是用铁焊的。
应该是他每年都这个时候,都倒腾一段时间的粉条,看着像是找人做的这口铡刀,这个蔡增喜几年前就有了,不用的时候应该是放在了家里。
这个蔡增喜就是在,这片儿的街上卖货,月5号那天中午,因为不够称,跟一个买粉条的打起来了,架打到了动手儿,他从铡刀床子上,卸下来了铡刀片,轮着铡刀要砍跟他打架的人。
当时嚷嚷着说,他真拿铡刀铡死过人,当场把跟他打架的人,吓得不敢说话了,躲到一边打了。
派所儿的当时来了,但这家伙有关系罩着,事后不了了之了。
那天中午我正好出去,是亲眼见到的,这个蔡增喜拿着铡刀片跟人打架的事儿。
上个周五的晚上,也就是‘双十一’那天,半夜2点来钟,这个蔡增喜喝醉了,是被两个男的送来的,那天我正好也是挺晚家,跟他们一块上的电梯。
当时在电梯里,这个蔡增喜嚷嚷说,有个人给他戴过绿帽子,说他等哪天逮住机会了,一定把给他戴绿帽子的人,也拿铡刀给铡了。”
老曾探长对我能发现嫌疑者,本来是没太当事,但听我说完了关于这个蔡增喜的情况,马上重视了起来,从拎包里拿出了本和笔,针对性地询问着我,又让我仔细说了一遍,将要点都记在了本子上。
我其实是因觉得这个蔡增喜讨厌,想借这个机会给这家伙找点麻烦,没想到引起了老曾探长的重视,我不禁觉得有些后悔。
转念又一想,刚才对老曾探长所说的,确实都是我了解到的实情,且没准真就发现了嫌疑者,我忍不住地又觉得挺得意。
老曾探长将本和笔放了包里,掏出了一摞钱递给了我,显得很感慨地说:
“嘿,我用了个不当的线人,没想到吧,反而是因此碰上了,你这个更格的线人。行啦,这一千块钱的线人费,本来是给老冯头的,既然你替他把活儿干了,哪就给你了吧!你刚搬来这个小,能打听到了这么细的情况,肯定是从饭桌儿上打听来的,不能让你吃亏了。”
我的最初目的就是希望能当个线人,没想到真就收到了一笔线人费,我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赶紧把钱推给了老曾探长,“曾叔儿,说句实话,我真是出于破案热情,帮着您打听破案线的。”
说完我又故作随口的问道:“哪什么,曾叔儿,你看我能个线人了不?如果行的话,是不是需要,签个文件什么的?”
老曾探长扑哧一声笑了,“嗨,你纯是香港电影看多了,刑警的线人啊,就是帮着打听事儿的。简单说吧,混到我这个份儿的刑警,就有资格独立发展线人了,上边能批给一笔自使用的线人费,如果不是涉及特殊任务,用不着向上边儿细汇报,大概有个交代就行了。确实是有着相关制度,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线人是要承担风险的,灵活掌握,也是为了避免线人遭到报复。”
老曾探长严肃起表情,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行,哪你就暂时,算是我的线人吧。不过,这个蔡增喜,你不要再去查他了,接下来由我来查吧。最近这些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有不对劲儿的地方,马上打电话联系我。嗨,说句实在话,我发展过上个线人,清一色是在街面上混的,大部分都进过局子,像你这样的念书人,绝对是头一个,所以,你更要注意安全!”
已经2点了,老曾探长认真嘱咐了我好几遍,不要再私自调查这个蔡增喜了,近些天一定要注意安全,随后便告辞离开了我家。
没想到老曾探长认为,我发现的这个嫌疑者蔡增喜,真就值得对其展开调查。
对老曾探长因此反复叮嘱我的话,我当然是能理解是好意,同时也认为是被小瞧了,但老曾探长不让我继续暗中调查的理由之一,是他将要对这个蔡增喜的展开正式调查,不能给人家正式刑警添乱,当然是要遵从了老曾探长的叮嘱。
当线人的愿望初步实现了,暂时也无需再暗中查访了,等老曾探长离开后,我很得意地琢磨了一下,决定暂时专注于另两个任务,一是帮郑莉找适的房源,二是继续与关姨玩sm。
二、正式调教
第二天上午点多,我起床后直接吃了午饭,决定先帮郑莉找下适的房源。
郑莉家很有钱,自是要买各方面都好的大户型房子,我没有先去房产中介打听,先在恒翠园小内溜达着,看起了小里的大户型楼盘。
溜达到中午2点左右,我走到了小西部的一条南北向甬道,看到关姨从南面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