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您的魅力和友善庆祝一杯,诺拉夫人。”两人言笑晏晏,一同举杯含住了香槟。
麦克唐纳饮了两口后,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到了诺拉身上,她正伸着小舌头尽情享受着冰镇香槟的美妙口感,今晚的她画了个精致的妆容,虽然还穿着进城时那身避难所紧身衣,但是却明显比白天更加窈窕动人。
如此美色美人,让麦克唐纳不由得食指大动,他携着诺拉坐到一群衣冠楚楚、花枝招展的上流居民身边,开始替诺拉互相介绍起来:
“这位是诺拉夫人,来自避难所;这位是马尔康·拉提莫,这位是考曼夫人,这位是……”麦克唐纳领着诺拉和看台区的老住户、钻石城里的权贵们一一认识,替诺拉介绍着大家的身份和地位。
诺拉对大家报以温柔得体的微笑,笑盈盈地打着招呼,而几位男女绅士也相应回以礼貌的笑容。
几位男士看着诺拉俯下身时,胸前鼓胀摇晃的玉乳和丰满挺翘的肥臀,眼睛中都冒出了炽热的火,其中两位还挪了挪坐姿,免得不雅的尴尬被人发现。
诺拉一边陪着这群人闲聊饮酒,一边悄悄打量着他们。
围坐在麦克唐纳周围的这群人,大抵就是钻石城真正的上流群体。
他们要么是看台区里掌握着钻石城经济命脉的商人,要么是跟在麦克唐纳身边、钻石城的权力者们,要么是和钻石城有着密切贸易往来的外地大商户,或者是以上的夫人们,这群废土上真正的大人物们此刻正借着昏暗的掩护偷偷看着自己,无论男女。
一想到这里,诺拉下意识地挺胸昂首,把自己更端庄、更艳丽的姿态呈现给他们。
诺拉环视了一圈,发现坐在这里的夫人们虽然穿着比自己更加大胆、华贵,但是无论是肌肤还是容颜,亦或是身材都无法与自己媲美。
看到这里她也不难理解为何诸位男士会这么热切地看着自己了,自己可能就是今晚酒会真正的主菜,也是每位男士眼中的头奖。
“刚才我看到您含饮香槟的姿态,可真是优雅啊,诺拉夫人,您之前在避难所时,也经常享受这种美酒佳肴么?”
就在诺拉边聊边观察时,麦克唐纳有些好奇地问向诺拉。
诺拉稍微犹豫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叙述起自己的故事来:
“市长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所在的避难所,是避难所科技公司选中的,用以进行冰冻试验的特殊避难所。我和我的丈夫、孩子被一起冰封自战前就被在里面,直到有一天,一伙匪徒闯进避难所,杀害了我的丈夫,抢走了我的宝宝尚恩,他才一岁,就遭此厄运。我确实接触过这些社交舞会,但那都是战前的事情了。我从避难所出来之后,就矢志于寻找我被劫走的孩子。”这么说着,诺拉情不自禁地眼框含泪,掏出了一片手绢轻轻擦拭起眼角来。
“上帝啊……”“我的老天……”“这可真让人害怕。”诺拉讲完后,围坐着的绅士们纷纷哀叹起来。
“哦,天啊,您的经历之丰富和坎坷,简直让我无以言表……穿越时间的夫人,执著寻子的母亲,您真是……您已经是一个传奇了,诺拉夫人。我很抱歉,让你伤心落泪。我想,参与酒会的每一位贵客都不会对您的遭遇置若罔闻,您在寻子道路上大可以向我们寻求帮助。”麦克唐纳有些震撼地连连叹息,伸出手来轻轻在诺拉背上抚摸了几下。
诺拉接受着他有些暧昧的举动,破涕为笑说:“承蒙市长大人关心,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帮助我的家伙了,就是那位和学院有些纠葛的合成人尼克。”
“咳咳。”麦克唐纳听到诺拉说出尼克的名字,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两声,眼神瞟向众人围坐的一张空椅子上,诺拉也把目光移过去,椅子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名牌:学院代表。
诺拉心领神会,捂嘴轻笑着道歉:“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像触怒到不该得罪的大人物了呐,希望他们能高抬贵手谅解我一二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寻子心切的母亲啊。”
“放心吧,学院那群铁疙瘩可不会迁怒,哈哈哈哈。”
“科尔曼,瞧你说的,学院的大人们心胸开阔,和我们立下盟约以后就再也不会管那个合成人了。诺拉夫人你别招惹学院的话,学院是不会干涉你的。”
见其他人调笑起哄,诺拉也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
她发现除了学院,还空出了一张座位,空座位的标牌上写着“凯伯”。
再回想起自己就要和尼克一起去拜访凯伯家,她美眸流转,轻捂着嘴问向大家:“除了学院的大人们没来参加这场盛会,我看还有凯伯家也没来呢。”
“凯伯家的家主深居简出,他们明面上的话事人是一只……尸鬼,所以甚少与我们来往。但是,出于对他们家族的敬仰,我们每次聚会都会为他们保留席位,和学院一样。”麦克唐纳替诺拉解答了疑惑,而诺拉也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位尸鬼商人。
(爱德华?我记得他自称是凯伯家的,就是他么?)诺拉把这个问题藏在了心底,举起香槟杯,向麦克唐纳敬了敬,“感谢您的解惑,市长大人。我在这里敬您一杯,既敬您的友善和宽仁,又祝这联邦的翠钻能够永久闪亮!”
诺拉的致敬带动了大家,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场面热闹和睦,麦克唐纳喜笑颜开间也举起了杯子,同大家应和起来。
一轮酒过后,麦克唐纳站起身来和诸位道了个别,去和其他宾客应酬去了,而大家也开始三三两两地低声聊起天来,只不过几位男士的眼神都时不时瞟向坐在麦克唐纳身边的诺拉。
几轮搭讪与寒暄过后,坐在夫人圈里的诺拉虽然仍旧对这群夫人们口中的谈资还不甚了解,但是在她友善的态度、高超的交际手腕,以及麦克唐纳外露的钟情之下,她已经成功扎进了上流女士的小圈子里。
她听着夫人们聊着家长里短男女幽情,互相推荐着美食和奢侈品,时不时用自己的战前眼光或评点或附和,总能获得夫人们的称赞与欣赏。
男士们在聊天的时候,也不忘邀请诺拉搭茬,虽然言语和话题中多少沾点挑逗和下流,离不开那些男欢女爱的情节,但诺拉仍旧温言细语不卑不亢地应答如流,既没有让男士们觉得自己是个放荡的婊子,也没有让他们觉得自己疏于人情。
就在众人聊得正开心时,本就昏暗的灯光突然熄灭,还未等大家喧哗声起,几束聚光灯打在会客厅的正中央——一处临时拼凑出的舞池中。
“诺拉夫人,马上舞会就要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支舞,请你与我跳一支交际舞,如何?”
诺拉看着走向自己,伸出了手邀请自己的麦克唐纳,也含笑递手应邀起身,如蝴蝶一般栖于麦克唐纳身旁,用有一丝暧昧的语气说:“待会若是我踩了您的脚,可千万别怪罪我哦,我起码有两百年没跳过华尔兹了。”
“长夜漫漫,多踩几次也无妨,诺拉夫人。”两人一边说着情话,一边迈进了舞池里。
站在聚光灯下,看着闪耀的舞池和面前虽已中年但仍旧打理精致的市长,诺拉心中重燃了往日沉浸在欢场中的愉悦。
虽然旧人已逝,但人们总是会重现开始新的生活,不是么?
她和麦克唐纳十指相扣,靠在他怀中,娇挺的双乳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面前男人渐渐沉重的呼吸,开始随着他的步伐而慢慢挪动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