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国从卫生间里慢慢的踱步出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提了提睡裤,走到客厅中一张单人沙发前,无精打采的一屁股坐下去,隔着几案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他的妻子董芳。
刘兴国从几案上抓起电视遥控器,冲着对面几米远挂在墙上的40吋电视机摁了几下。
妻子董芳正自顾自的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在脸上涂抹着化妆品,直到电视里传出中央台朝闻天下的声音,才扭头对着丈夫说:“你这二线的岗位都下了半年多了,还看什么新闻,我的鬼吹灯才看了三集,赶紧给我找出来。”
每天看新闻,是刘兴国几十年的习惯了,尤其这几年中央开始打老虎拍苍蝇后,他不仅看电视上的新闻,还开始在电脑上看网路新闻,虽然他知道这些事后的消息对他的过去没什么帮助,但他还是忍不住试图通过这些新闻去了解一下政治风向。
昨天,儿子告诉他,市里纪委又派了个巡视组来,这对于已经从财政局长位置上退休很多年无权在身的他,产生了相当大的压力。
所以,刘兴国今天的情绪又变得特别烦躁起来。
“再几年就吹灯拔蜡自己变成鬼了,还看什么看,你在这涂脂抹粉,都不如出去和其他老太太们跳一会广场舞,锻炼锻炼身子骨也许还能多挺几年。”
“你个老不死的,你咒我……你看看你,尿都尿裤子上了,要死也是得你先死。”
这老太太董芳,可不是什么协助腐败的领导家属,他本人,也是从工商局副局长位置上退下的,身上也很不干净,她的情绪,今天也没好到哪去。
“一会刘局长就来了,这么早,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吃饭?”眼见着两个老东西就要吵起来,赶巧从厨房出来的保姆王姨赶紧找个话题插上一嘴,想分散两个老东西的注意力。
这保姆王姨口中的刘局长,并非指眼前的老东西,而是这老东西的大儿子,是县里人事局副局长。
这老东西一家,好几个局长。
保姆一边问着,一边还麻利的给老头子点了一根中华烟,塞进了老头嘴里。
“你多准备点就是了。”老太太随口答了一句,看都不看保姆一眼,对着镜子继续涂抹着她的那张老脸。
刘兴国猛吸了一口,又使劲的吐出去,保姆的话瞬间让他再无心和妻子吵下去了,因为他儿子今天过来,是来取他和他妻子的证件,然后去处理一处在省城的房产的。
一想到这个,就感到懊恼不已,觉得从前真是太蠢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有好几处房产都放在了自己和妻子的名下。
神情恍惚了一会,刘兴国才想起睡裤的事,低头一看,果然如妻子所言,在裤裆位置湿了一大片。
虽然有点尿滴沥,可是也不会这么严重啊!
刘兴国完全想不起几分钟前怎么把裤子给尿了的了。
“赶紧给我弄一条干净的来。”
保姆听见刘兴国吩咐,不敢怠慢,赶紧跑开去,一会儿功夫,就捧着一条干净的睡裤返了回来,身子一低,跪在了他的腿边。
刘兴国并不起身,只是将屁股抬了抬。
保姆借着他将屁股离开沙发的瞬间,麻利的将睡裤从他的屁股上脱到膝盖,然后,再等着他抬起脚,把睡裤彻底脱掉后,接着将干净的睡裤给他套在腿上。
到这一步,刘兴国却不再抬屁股了。
他光着的下身,让胯间那根看上去又黑又粗的鸡巴随意的暴露的。
大鸡巴软塌塌的毫无生气的耷拉着头,距离跪着的保姆王姨的眼睛,似乎都没有超过它的长度。
那么,这特么就尴尬了!
如果有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如此想。
但是,在这个家里,这很平常。
“你嘎哈呢啊,你倒是让小王赶紧给你穿上啊!”旁边,老太太董芳这时正好把她的那张老脸涂抹完了。
当她注意到这一情况后,没好气冲着老头子刘兴国大吼了一句。
但刘兴国今天早上却莫名其妙的执拗起来。
他伸手扶起耷拉着的鸡巴,让龟头朝上,然后对保姆王姨说:“小王,让这老太太看看什么叫老当益壮,来,赶紧给我裹硬了,让我操你半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