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萍道:“我那面发现两千余骑,似是番军左翼,但按兵未动。”
黄香道:“我那面只有少数散骑,看样子是游骑探马。”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军就只派三千余骑追官兵,其余大军全部驻扎在哈拉湖这面草原上。”
叶萍道:“就开始嘛?”
郑一虎道:“论理应在今晚采偷袭行动更好,不过我想给番军看看官兵的颜色,使其以后不敢深侵。”
祝文道:“是不是马上准备进攻?”
郑一虎道:“是的,这一仗如果打胜,从此官兵的威风必定大振,今后就可先声夺敌了,因为我们不能永远替官兵打仗,这一次非常重要。”
黄香道:“官兵似乎开来了。”
郑一虎道:“好,我们开始行动,现在请叶大哥守阵左,黄二哥守阵右,祝三哥守后路,只请拒敌,不可远离,全部人马尽速冲过前面要道。”
通过山林中的那段大道时,立有十余骑番兵驰回草原。
郑一虎看见时故作不知,仍旧领着全军猛进。
天空的雪花完全停降,双方都能一鉴无余,只见那草原上的番营多得无法估计,人马更是不知其数,此时已有两大批向这边并行迎来。
叶萍大声向郑一虎道:“他们只派出几千骑迎敌我们,其余连动都不动。”
郑一虎道:“他们看不起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六百余骑,等会叫他连营帐都拔不走。”
黄香惊叫道:“敌骑前面有三个骑未穿兵甲的骑士。”
郑一虎道:“我猜必是番将聘请来的武林人物。”
祝文急急道:“那你可要当心。”
郑一虎笑道:“三兄放心我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三义见他面当十余万敌军,尚且谈笑自若,甚至轻松异常,莫不惊奇至极。
叶萍喝道:“小虎,敌军成半圆形抄上来了。”
郑一虎道:“杀死那几十骑武林人物之后,其余不堪一击,三兄只须紧守阵脚,勿叫敌人接近就是了。”
番兵已只距一箭之远,黄香大声道:“来势太强,怎能挡住阵脚全面?”
郑一虎道:“提足内功,远者掌劈,近者剑斩。”
他正面的三十骑便衣人马已到,只见他猛然策马冲出,大喝一声,双掌同劈。
两股无法估计的神力,带着雷一样的威势,连地面的冰雪也卷起,真如山崩地裂一般,直推而进。
对面三十骑一见,齐发一声惊吼,未及出手,完全被冰雪也卷起,连人带马,整个被卷上了半天。
叶萍一见,又惊又喜,欢声叫道:“小虎哪来如许高深的神力。”
郑一虎不理,大喝道:“冲呀。”六百配军早已见惯,齐发大喊,齐心猛扑。
三义一见,人人悚然,莫不惊讶这些配军,竟已被郑一虎练成天兵一般。
两侧番兵一见自己聘来的高手竟一招未接就死亡殆尽,哪里还敢合围,居然带马回头,反朝帐方面逃去。
郑一虎回头一看,发现官兵后面列阵,心中大喜,再次大喝,首先攻进番营。
一座座的营帐,遇上郑一虎的中风,真如飞起的大鹏鸟般,一只接一只的腾空而起,甚至有些番兵还被卷在营帐内。
这次阵势运动灵活,紧紧随着郑一虎横冲直闯的,最妙的是阵形始终未变。
敌营近者已大乱,远者则慌忙拔帐的拔帐,寻马的寻马,简直无机会整军迎战了。
“冲呀,冲呀。”
配军的吼声始终未停,这种声音一入番兵之耳,真如阴魂催命一样可怕。
郑一虎冲近了哈拉湖,又由湖边扑扫而出,东西扫荡,南北摧毁,勇不可挡。
番兵十余万,这时简直溃不成军,人人胆落,个个只想逃命。
偌大的草原,尤如打散了一窝蚂蚁一般,遍地都是。